。

    肩上突然搭了一只手过来,凰誉一僵,不动声色地走过去将放在一边的凳子给挪了一下,刘湄大大咧咧地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继续说,“表姐,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那么照顾那个叫景姝的了,我要是你估计也得拿出十二分的耐心来对她。你说我一个转眼人间就晕倒了,这能不好好地养着吗?”

    楼凰誉瞳孔微微睁大,“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是你也会好好……”

    “她晕倒了?”

    “是啊,应该是晕倒吧,不然哪会那么快就又睡了过去的,而且那小脸儿惨白惨白的……”说着刘湄就摇摇头,却见她那个表姐突然就往门外走,“表姐……你去哪啊?”

    白景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那帐顶中心如同旋涡不停地旋转,仿佛下一刻自己就会被卷入漩涡中,头疼得更加厉害。

    “冬梅……”

    她只要一出声嗓子就像是干涩得裂开了一样显出狰狞的伤口来。

    “冬梅……”无人应答。

    “小荷?”

    白景姝躺了一会,嗓子干痒得不行,动作缓慢地爬起来坐到床沿,仅仅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她都做得艰难无比,而且头更昏胀,眼前一阵一阵的黑,坐着缓了一会儿才敢下床。

    她拿起桌上的茶壶倒水,只有两滴水滴下来,呆着眼睛揭开茶盖一看,空荡荡的。

    白景姝瞧了瞧门口,咽了咽口水,真是恨极了这副破身子。

    挪动步子回到床上,门突然被人打开。

    “冬梅……”

    这步子不是冬梅。

    “凰誉……”

    她定定地瞧着几步走到自己面前的人,仰头看,问道:“你回来了。”

    楼凰誉蹲下身和她平视,“嗓子怎么哑成这样了?”她紧紧地皱着眉头,摸了摸景姝的额头,“快些躺着。”

    “凰誉,我想……喝水。”

    “你躺着,我去给你倒。”

    等走出门,楼凰誉柔和的脸立马就沉了下来,眉间像是结了一层厚厚的霜,整个院子竟然没有一个人伺候着。

    白景姝没等一会,那人就回来了,递到唇边的水不凉也不烫,温度刚刚好。她被扶起来喝了之后又躺了下去。

    “冬梅怎么没贴身伺候着?”

    “她去熬药了。”

    白景姝缩到被子里,凰誉给她掖了掖被子,只露出个脑袋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床边的人看。

    楼凰誉微微不自在,轻轻地咳了一声,“那个……你饿了吗?想吃些什么?我给你端来。”

    “不饿。”

    “还要喝水吗?”

    “不喝了。”

    “那要不……”

    “凰誉。”白景姝低着声音打断她的话,“你在这里就行了,我什么都不想吃。”

    楼凰誉眼睛一闪,如坐针毡,她急匆匆地跑回来,看到这个人双眼无神地呆坐在床边觉得很是心疼,可是现在这般安静的空气,实在坐立难安,总想要做些什么去转移注意力。

    白景姝似乎看出了她的窘迫,弯了眼睛。“你今天是不是很忙啊?”

    “其实还好。”

    白景姝往被子里面缩了缩,只露出一双眼睛,说出的话也被被子捂着听起来有些呜咽,“凰誉,其实我觉得生病了好像也挺好的啊,至少你不会再躲着我了。”

    楼凰誉一僵。艰涩地吐出几个字:“别胡说。”

    手被一冷,另一只不属于自己的柔软的手覆上来,却冰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本能地想要抽出手,可触及到那个人无辜清澈的眸,就狠不下心来。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快捂着。”凰誉正要准备将她的柔荑用被子捂着,手腕一下子被抓住,很明显地阻拦动作。

    白景姝眨了眨眼,“你的手很暖,给我暖一暖吧。”

    楼凰誉:“……”

    奈何那手真的太冷,楼凰誉心里叹了口气,双手包住景姝的,算是给她暖着。

    这几天两人的交流并不多,而像这样坐下来只有彼此的情况更加是少之又少。现下忽然安静,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除了头疼嗓子嘶哑,还有不舒服的地方没?”凰誉忍不住问。

    白景姝弯了眼睛,回答道:“没了,没什么不舒服的了。”

    “你最近生病的次数愈发多了起来,我重新找个大夫来给你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在桐城时都还好。”一说起好友的身体,凰誉就忘了之前的尴尬,微微蹙眉想着怎么调养她。

    她话刚落,手就一紧,被景姝握住,她不解地看过去,就听到那人说:“不过老毛病了,不要担心。”

    这种类似于年老之人所说的话就让凰誉不舒服了,忍不住反驳:“年纪轻轻的哪来的什么老毛病?只要安心地调理就好,会药到病除的。”

    白景姝失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身子……唉算了,不说这个,对了,今年你的姨她们怎么提前来了?”

    “我也不知道,正是因为他们提前来了也没打个招呼,所以才会手忙脚乱的,房间也都没收拾好。”楼凰誉捋了捋鬓间的发丝,“今天我那个表妹来是不是吓到你了?”

    “吓倒不至于,只是……”她想着怎么形容,眼睛一转,“挺活泼的。”

    她低低地笑出声,“我和她虽然有三年未见,但是她无法无天的性子我还是知道些的,喜欢捉弄人,你还是离她远点的好。”

    “背着人家的面让我远离她,你这个做姐姐的,也不是很厚道啊。”景姝戏谑。

    楼凰誉没想那么多,很自然地接过话:“没事,她也闹不出什么事来。”

    闲聊了半炷香,景姝觉得头疼得更厉害,但她硬是忍着不说,凰誉微微焦躁,她将景姝的手放到被子里边,站起来道:“我去看看,药怎么还没熬好。”

    白景姝想要说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说。

    凰誉这一去,就没回来了。

    隔了好一会,冬梅红着眼睛端了药进来,“景姝小姐……奴婢耽误时间了……您是不是很难受?”

    “没,”白景姝撑起身子坐起来,往她的身后瞧了瞧,没有看到那个人,眼里的光晕黯淡了不少,接过药来也没有吹一下就喝了下去,烫得她眼泪都掉出来了,吓得冬梅差点哭出来,跌跌撞撞地跑去倒水。

    白景姝很是不解,这个冬梅怎么战战兢兢的,她很凶吗?莫非是有事情要忙所以很是慌张?

    “你是不是有事?有事你就去干你的事,不用管我。”

    闻言冬梅急忙摆手,“景姝小姐我没事真的没事,奴婢就在这守着您,再也不敢乱跑了。”

    白景姝:“……”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白景姝对于不是特别亲近的人没有多关心体贴,虽然看样子知道冬梅是有什么事,可她也没那个心思追根问底,加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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