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行的?“当然了,难道放在外面日晒雨淋吗?”

    维吉尔压低了声音,说:“别开玩笑了!波利斯托斯杀人如麻,骸骨每天被人血反复泼溅,上面肯定有很重的暗影能量,到时候家里一定会闹鬼的!每到晚上,冤魂就在图书馆里散步,弄乱你的书!”

    希珀笑了出来:“你是在吓唬我吗?我就是说说,怎么可能这么快被你挖到啊。”

    这一次出乎意料地,风暴在下午就停止了,维吉尔似乎很赶时间,天稍稍变亮了一点,他就骑马出发了,德沃夏克甚至在晴天里张开了翅膀,出乎塞隆意料地,德沃夏克的翅膀是两道若隐若现的幻影。

    塞隆的娱乐活动多了一项,并不代表她找乐子的脚步就会停下来。大概是希珀的水领主大床给了她很深刻的印象,维吉尔走后不久,她就忍不住问她的老师:

    “老师,我什么时候才能有个自己的水领主?”

    希珀据实以告:“我觉得可能要等你再大一点,能更好地控制这些水之后。”

    “水”的属性特殊,活性介于风和土之间,温和活泼而友好,既不像是风难以控制,又不像是土难以唤醒,初学者学的第一个法术往往是关于水的某些法术。

    冰枪、水箭什么的。

    但对于塞隆来说,就连最稳定最内敛的土都爱她爱得不行,别的元素就更不用说了,她至今洗碗都要小心翼翼。

    “比如说你能非常容易地洗个碗洗个澡之后。”

    “那我就可以召唤水领主了吗?”

    希珀说:“那你就可以准备开始召唤水领主了。”

    塞隆不是很懂,眨眼睛看着她,希望她多说两句。

    希珀说:“首先你要知道你的咒语是干什么的,这代表你必须首先理解这些咒语的语法,也就是古塞悌语相关部分的意义。其次你要知道咒语的每一部分所代表的意义,这要求你必须要对元素界面有很深刻的理解,你才能更好的控制它。”

    “就这样吗?”

    “当然还有了。”

    “可书上没有写呀?”

    希珀想了想,问:“书上怎么说?”

    “书上……书上什么都没有说,有很多书提到这件事,包括人物传记上,都只说‘某某使用水领主的契约咒语召唤了水领主’,我以为……我以为这是个不需要控制的法术。”

    “理论上是这样的……但实际上……”翠绿色的眸子看着她,她的学生一贯是这样好奇的,然而希珀还是在她眼底看到一丝不寻常的神色,一种狡黠的智慧,“啊哈,小坏蛋,我没打算告诉你只字片语,因为我发现你的研究完全不得其法,在你自己搞清楚之前我是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情的。”

    塞隆的小嘴立刻撅起来了,看起来不太高兴。

    “老师……这可是你第一次拒绝我。”

    “召唤水领主这件事可必须要慎重,然而原因我现在也不能告诉你,你可以自己探寻一下,答案都在图书馆里。”希珀整理了一下桌子上的东西,站起来准备走,塞隆一把拉住了她。

    “老师!可我连问题都不知道是什么,我又怎么寻找答案呢?”

    希珀摘下眼镜丢在桌上,“我会把谜题放在家里的,方便你寻找。”

    说完她就转身走出了图书馆,黑色的长袍被带起的风掀得翻来翻去,皮鞋打在地上的声音异常清脆悦耳。

    家里唯一的水领主海克特拉跟在希珀背后飘着,在出门的一瞬间扭过头,对她投来一个同情的眼神。

    塞隆的脸委屈地皱成一团,等到听到希珀的皮鞋远去的声音才慢慢从图书馆里走出来。她没有马上去起居室,而是漫无目的地在阶梯上乱晃,希珀也没有出来找她,倒是提乌斯吧嗒吧嗒地走了过来,用胖胖的身躯蹭着她。

    原来提乌斯对她来说还挺大的,塞隆清楚地记得有一天夜里她躺在提乌斯背上睡觉的事情,但这个脚凳似乎随着她的长大而变小了,以前还能蹭到膝盖的,现在只能蹭到小腿那么高。

    塞隆伸手抱起提乌斯,抱着她一起坐在了窗台上,细长的长窗台的宽度只能容纳一个人,幸好深度非常深,摆放一张脚凳完全没有问题。

    远处的风暴正在形成,这次的风暴似乎是‘水’大量涌出而造成的,风暴的中心充斥着冷蓝色的光芒,连闪电的颜色都是妖艳的亮蓝色。

    “提乌斯……她为什么不肯直接告诉我呢?”

    “嗷呜。”

    “我觉得我已经能够好好地控制水了,你看。”塞隆轻轻在虚空中划了一下,水滴涌了出来,没有掉到地上,而是悬浮在空中,是法力牵引着它们挣脱了地表的束缚,晶莹的无色水球吸收了风暴的颜色,变得有一点点灰蓝。

    这一团悬浮的水在塞隆的五指间快速改变着形状,一会儿变成棋子,一会儿变成飞鸟,一会儿变成了脚凳。

    “汪!”

    提乌斯跳起来想去撞那只很像它的东西,塞隆有意地提高了一点,提乌斯始终还差一点点,然而并没有气馁,它短短的脚蹬在窗洞的内壁上,借力跳了起来,一头把这团水撞散了。

    它正卡在窗洞中段,得意洋洋地扭过来朝着塞隆晃了晃头,塞隆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洗澡。”

    提乌斯吓得就往地下跳,可惜晚了一步,法师学徒的咒文和咒语同时完成,一大团水从元素裂隙里涌出来,像嘴巴一样把整只提乌斯包在了里面。

    脚凳在里面划着四只脚激烈地挣扎着,终于从水球的底部露出了“头”,大概。

    它自己挣脱了出来,落地之后还滑了一下,整个脚凳拍在了地上,塞隆捂着嘴巴小声笑着,生怕惊动了在起居室里的大法师。

    不过提乌斯很快站了起来,迅速甩掉了自己身上的水。

    塞隆光顾着笑呢,根本没有时间念咒语,还没来得及支出水盾,就被提乌斯甩了一身。小脚凳看到阴谋得逞,快乐地在地上打滚,发出尖细的“叽叽”声。塞隆伸手把它强制抱进怀里,用力揉着它结实圆胖的身体。

    “坏狗!”但掩饰不住笑声,提乌斯看起来也很快乐,连毛茸茸的耳朵都竖了出来。

    闹了一会儿,塞隆安静下来,翠色的眸子里又蒙上了一层雾色的水光,远处的风暴让她的眼睛发蓝,她低低地问:“可为什么她还要质疑我的能力呢?”

    从前她是可以说服自己的,希珀总是为了她好,这一次不知为何产生了怀疑。按照以往的经验来说,她并不该怀疑希珀,但这一次似乎没有了理由,因为——因为她根本找不到自己哪里不好呀。希珀一直强调“要用自己的理性判断”而不是单凭感觉和经验就下论断,可这一次她只能得到一个让她心神不安的结论。

    照希珀自己所说,她大概十岁的时候就召唤了一个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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