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了,皱着眉问了那在门外通报的宫女:“怎么回事,方才父皇在宴会上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那宫女显然还没缓过神来,颤声道:“这。。。奴婢也不知道啊,只是方才驸马爷您回来后,皇上也就先行回宫了,太子爷正招待着,皇上宫里头的太监就跑将过来,说是皇上他。。。太子爷派了奴婢立马过来通报公主殿下和驸马爷,其他的奴婢就不知道了。”

    凌铭叹口气,点了点头道:“好了,伺候公主梳妆的人呢,快些进来,帮殿下整理一下。”下头有两个宫女应了声,忙跑进去了,凌铭也跟着进去,殷夜还愣着神,由着那俩个宫女拉着坐下,凌铭在她旁边蹲下,拉了手过来道:“夜,先过去看看吧。”殷夜被她一叫,才回过神来,只是表情还是有些木然,凌铭担心地瞧着她,无疑,殷夜对她父亲的感情是很复杂的,既有着对他间接害死她母后的怨怼,却也有着多年来对她的纵容中的冒出来的感动,再加上之前竟然对着凌铭放下皇帝的身段,以父亲的身份郑重地托女,这些种种显然在殷夜心中不是没有激起那么些许涟漪,可是还没等她想清楚这种心情,就在大喜之日的这种时候,那么突然地获知了他去世的消息,自然会有些接受不了。

    不过好在按殷夜的性子,即使暂时没法子脱离这种情绪,也会先让自个儿抽身而出,梳完妆,殷夜就好多了,起身,深吸了一口气道:“走吧。”待到达皇帝的寝宫,已经有许多人在了,妃子们都在宫殿里头嚎哭,大臣也不便进去了,只得黑压压一片跪在宫外,或低头掩面低泣,或高声嚎哭,不过其中谁人真心,谁人假意,只有个人各自心里清楚了。见她们过来了,那些个大臣边哭边给挪出了道来,公主也没闲心去理他们了,直直快步走进宫去,凌铭紧跟在她后头,这关头也就没人讲究礼节这事了,都忙着低着头哭呢,却也都能注意到给公主殿下让个到床边的道来。她原先一路过来,脚步都是匆忙的,如今皇帝近在眼前了,她的步子却是一下慢了,一步一步地踏着,再慢,终究还是站在了床前。

    凌铭站在后头,方才不久前还在和她说话的皇帝如今却是躺在床上,明显已经有人整理过了,他盖着明黄色的被子,双手叠着端正地放着,头发散着却也被人整理的不那么散乱,面容虽说还是那么枯槁苍白,却是那么安详的,不难看出他临终前大概还是沉浸在他的女儿成亲的喜悦中吧。一滴泪落在床上,浅浅地留下了痕迹,凌铭一愣,抬头去瞧殷夜,她低着头瞧着皇帝,双眸里盈满泪光,两行清泪无声无息地划过脸颊,她紧抿着嘴唇,皱着眉头,硬是不发出半点声响,但是身子却是很明显地在颤抖着,掩在宽大的衣袖下的双手紧握成拳,掌心早已因为用力印下了浅浅的血痕。凌铭悄悄地握住她的手,她没转头瞧她,而是睁大了眼睛,深深地再看了皇帝一眼,猛然转身,毫不留恋地快步离开。凌铭看着空着的手掌微微愣神了一下,十分郑重地向皇帝行了最后一个大礼,起身,和太子说了一声后,才跑出去去寻殷夜。

    寻了人来问,才知道殷夜回宫了,凌铭忙又跑回宫去,宫人们都在外头小声低泣,原本挂满整个宫里的红色绸布这些,已经开始有人着手在换了,一下子满目的素白。凌铭小心地推开门,里面的装饰因着殷夜还在里头,所以还没有人敢来换,宫人都被遣在外头,殷夜独自背朝着门口坐着,听见开门声,转过头来,扯出一丝笑来,声音有些沙哑地道:“你回了啊。”凌铭简直是心疼地要死,红着眼睛,还逞强想要笑着让她放心的殷夜简直不能让人再心疼了好吗,凌铭快步走上前去,将她揽在怀里头:“好了,想哭的话,就哭出来,不要憋在心里头,会伤着身子的。”她顺从地把头埋在凌铭的怀里,一开始还倔着摇了摇头,后来闷闷地从怀里头传来她低低的啜泣声,一声一声,虽小声,却也是一下一下能揪进人心里头去,凌铭也无法说些什么,只得一下一下轻拍着哄着。许久,殷夜从她怀里起身,红着脸,像是要掩饰这丢人的行径一样,又扯了凌铭的袖子胡乱地擦了一下脸,凌铭被她逗乐了,无奈地把袖子抽回来,走去给她拧了毛巾来,递给她,她没接,闭着眼睛,勾着笑,仰着脸,凌铭轻笑了一声,只得轻轻地给她擦了脸。

    “可好些了?”凌铭问道,殷夜点了点头,凌铭点了点头,边回身去放毛巾边笑道:“那便好,先歇息吧,明儿开始怕是有的你忙了。”没听见她回答,疑惑地回头,瞧她,结果发现她扭扭捏捏地把玩着衣角,见凌铭瞧她,嗫嚅着道:“我父皇他。。。恩,所以。。。我们今晚怕是不能。。。”越说越小声,脸却是越来越红了,凌铭一开始还没明白她在说什么,结果瞧着她那样子,突然就明白了,气得她哟,敲了她的额头一下,好笑道:“你呀,净想些有的没的,快些上床去,恩,我说的是那种盖被子纯睡觉的那种歇息啊喂。”殷夜撇了撇嘴,反倒是成了她不情不愿地上了床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再简单交代一下,就会到别的几只那了哟~

    第34章 登基及离去

    隔日起身的时候,凌铭就已经听闻太子在百官前接了遗诏,即位为皇,但是因为先皇刚驾崩,所以正式的登基大典要等到发完丧才能举行。再次见到太子,哦,不,现在该称为皇帝了,是登基大典前的一天他脸色看起来有些疲累,正捏着眉头批改着桌案上摞得高高的奏章,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虽说是先皇的丧期,已经过了不少时日了,举国早就都知晓了先皇驾崩的消息,都城的百姓都已经身着素衣许久了,但是整个国家还是在运转的,各地的各种消息和该处理的问题还是会源源不断的传递到皇帝的手上。

    年轻的皇帝瞧见她们来了,叹了口气,挥手免了她们的礼,恩,当然殷夜也没打算行礼,不过做个样子罢了。她十分悠闲地坐在椅子上,笑着瞧皇帝道:“幸好我没坐上那个位置呢。”皇帝瞪了她一眼,自从上次她将兵符轻易地交将给他后,皇帝其实对我们的态度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一旦没有了实际利益的冲突,他终于也能把凌铭和殷夜当作真正的皇姐皇姐夫来对待了,无奈地笑道:“朕既然想坐于此位,这些都是朕该承受的,不过是权力的交换。”

    殷夜撇了撇嘴:“竟是连朕都自称得那么自然了呢,算了,今日是来同你说一下,我会和铭在明日登基大典之后离开,今日一别,怕是有些时日见不了了。”皇帝一愣,随后点了点头:“恩,朕知晓了。”殷夜抬头瞧他,顿了顿,起身走到他面前,皇帝也不惊慌,只淡淡笑着瞧她,殷夜笑笑,伸出手把皇帝两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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