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为是的将军,这北地三十里皆归老身。”

    “痴心妄想!”硬气地与薛毅一瞪,姚怀远朝储良玉那处高呼,“将军!薛贼在此!”

    “明王何必在此处赌气呢?”无视姚怀远的呼声,薛毅似笑非笑,“事态究竟如何,我们明日拭目以待就是。说不定储将军真愿意为您舍命呢!”

    “可恶!”知晓薛毅之前所言非虚,姚怀远嫌恶道,“三殿下竟是想到这种法子?”

    “是啊。”同情地看向储良玉,薛毅将大刀横到姚怀远脖子上,气定神闲道,“储将军,您可瞧见老身身旁绑的是何人?”

    “将军!”焦急地与储良玉一喊,姚怀远握紧了手。

    此时阿姊绝不能退!不能!

    “列阵。”冷面以军令回城上人,储良玉转瞬就下了决定——阿远不能死在此处!

    闻城下人竟是开始列阵,薛毅象征性抖抖手,冷笑道:“储将军,您可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否则……老身这手上的刀……”

    刀?

    盯着薛毅手中的寒刃,储良玉挥手夺来弓箭,朝薛毅方向一射。

    “将军小心!”

    飞驰的箭羽直至薛毅脖颈。

    薛毅小退半步,堪堪躲过。但许是慢了半步,箭羽在其颈部落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嘶——”薛毅伸手一摸,怒斥道,“储良玉你——”

    “呵!”嗤笑着阻住薛毅,储良玉扬剑朝其面门一劈,“大人莫急!在军言君,你我先将此番战事了结!”

    “去!”挥手命人迎战,薛毅将姚念安不得迎战的嘱托抛至脑后。

    “如何?”挥剑将前来应阵的男子斩于马下,储良玉冷面道,“可还有人要战?”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荒唐!”见自己这边人马倒在血泊中,薛毅身形不稳。

    “如何荒唐?”挑衅与薛毅一望,储良玉俯首舔了舔剑上的血渍,狞笑道,“似是不如北疆血肉可口!”

    被眼前妖艳地景象惊倒,薛毅顿了顿,决意祭出杀手锏:“储将军,若是你不束手就擒,那明王怕是要马革裹尸还了。”

    “是吗?”扬腕将佩剑抛远,储良玉寒气逼人道,“若是本将军不应呢?”

    薛毅道:“那便退兵三十里!”

    “三十里?”储良玉冷笑,“你可知南下三十里,死了我祈地多少儿郎?”

    “这般说,你是要明王死了?”薛毅握紧手中的兵器,战战兢兢盯着独坐在马上的储良玉。

    “恩……”储良玉拉长音,正要应下,却听城楼上传来笑声。

    “死有何惧?”弯眉望着不远处身着戎装的储良玉,姚怀远大笑道,“既是被薛将军称了一声‘明王’,那鸢为国而死又有何不可?储将军!日后若是返都,记得年年中秋时,往孤坟头搁上一坛桂花酒!”

    “住嘴!”抡膀子给姚怀远一巴掌,薛毅咬牙切齿道,“此时还不是明王开口的时候!”

    转头冲着储良玉高呼,薛毅有九成把握:“储将军!你舍得让明王死么?她可是烧了老夫百十座粮仓!”

    粮仓?

    阿远竟是烧了薛毅那处的粮仓么?

    心头划过一阵愧意,储良玉道:“攻城!”

    “你——”

    薛毅怒极,姚怀远却是笑出了泪。

    纵为所爱,亦不该夺其志!

    阿姊如此做,甚得她心。

    “明相保重!”

    挥手命身后的将士攻城,储良玉与姚怀远对视一眼,掉马折回后方。

    而其身后却是一阵箭雨,射得薛毅这方猝不及防。

    听着耳边“嗖嗖”的剑声,储良玉与随其五六载的副将言:“可是记下了本将军与你说过的要塞?”

    “记住了!”副将望着眼前人,心中万千感慨。随眼前人入京时,她只知其为君王而返。待其身死,而自个儿受君令转至南地,她才看懂眼前人待君王何等情深。

    将军许是君王的影吧!

    “那姊妹们便交与你了!”看了看副将身后的几个女子,储良玉递过军令。

    “将军!”

    “将军?”

    “将军?”

    一连几声疾呼都未阻住储良玉的动作。纵马重返城下,储良玉踏着士卒搭好的云梯径直上爬。

    “阿远——”待将姚怀远解下,储良玉热泪盈眶。

    “阿姊?”不知储良玉如何会上来,姚怀远心头一颤。

    “储将军真是好气魄!”眼看着城门因储良玉身先士卒而失守,薛毅气急败坏道,“但孤身上来,可是太不——”

    “我哪里是储将军?”不屑地与薛毅一望,储良玉伸手除掉了面上的面具,露出一口白牙,“小的不过是明相认的亲姊……将军多想了!”

    “你——”薛毅转眸询问姚怀远。

    姚怀远捂唇:“将军且仔细看看,这哪里是储将军?”

    “你们——”见眼前二人皆是在笑,薛毅大怒,“哼!来人呀!将这二人压下!”

    ……

    入夜。

    与储良玉聚在狱中,姚怀远忍俊不禁。

    自重生后,她便与大狱甚是有缘。

    “这大人倒是识趣,未曾将你我二人分开关押!”举筷尝着薛毅送来的小菜,姚怀远眯眼便会想起城楼上薛毅那气急败坏的模样。

    “这却是阿远你不了解状况……”斜目瞥了瞥在暗处探头的人,储良玉跟着举筷,“看一个人哪有看两个人省力?”

    “她们不怕咱们密谋逃走?”姚怀远抬高声音。

    储良玉拱手一笑:“那还请明将军为小的支个招?”

    “冤家!”举筷责怪眼前人,姚怀远面上笑出一朵花。

    “哪里是冤家,明明是仇家……”储良玉揶揄道,“你且说,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要累本将军关牢里,才烧了人家的粮草?”

    “可不是!”姚怀远没好气道,“要不是为了让阿姊和我关到一间牢房,远可不会绕这般大个圈子。”

    “啧啧!”举筷指点河山,储良玉眯眼道,“阿远以为这牢房比京都如何?”

    “不如京都!”

    “哦?”

    储良玉挑眉,姚怀远一本正经。

    “京都里有罗网,有耗子!哪里能比得这有棉絮的床榻!”

    “唔……”翻翻膝下的缎面,储良玉佯装陶醉道,“那看来我等此番还寻了个好去处!”

    “嘻!”掩面与对坐人笑成一团,姚怀远暗暗思索该如何从此处脱身。

    待想过薛毅一直将自己当作念安的亲信,姚怀远便安心与储良玉在狱中呆了数日。

    月余,二人终是等到了薛毅传唤。

    “听闻二位对我等的招待甚是满意?”打量着眼前两个神采奕奕的华服女子,薛毅也不知自己这般厚遇她们是对是错。

    “将军的意思是?”瞧着薛毅的神色答话,储良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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