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走快了几步,将自己与杨祈玹之间的距离拉远一些。“滥情就滥情说什么风流。这又是那位说的?”

    “哥,虽说大唐没有官员不准**的规矩,去平康坊探访红颜知己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可怎么到了我这,就是不能再去的地方,还真是双重标准,要脸么?”杨祈涵的心情本就不好,可偏偏杨祈玹就喜欢撞到她底线方面,都这情况了杨祈涵要是还能留脸面那才奇怪。

    “未来嫂嫂跟哥哥可是青梅竹马,十几年的情谊还比不过平康坊里的那些几天几夜的?”杨祈涵再次开口就是满嘴的嘲讽,“哥哥切莫让未来嫂嫂难过才对。”

    “你这小子还未成婚呢就迫不及待得教训我这个当哥哥的家事了?不过你放心,我与你阿嫂感情深厚。平康坊嘛只是闲暇时过去放松放松,并无越轨之处。”

    杨祈涵可没心情继续管着杨祈玹的私人生活,毕竟她也管不着不是。只不过这没越轨就没越轨干嘛还用发誓的口吻说话?若不是多年的情谊,怕是早早地就推了这婚事。

    兄弟二人没了话语,两个人牵着马儿在一旁站了小许之后这才看到人过来。

    以往朝会晚宴之时,杨祈涵要么低头用膳要么与其余好友说话聊天,即便是注意到那李弘他们,最多也只是远远地看上几眼也就过了。毕竟她并没那心思想要掺和进去,也没必要有哪些所谓的好奇心。

    不过也不能说她毫无好奇心思,她的好奇心可都在那位武皇后也就是未来的女皇陛下身上。

    要是可以的话,不知道现在抱大腿来得及不?

    只见一位身着银色长袍的男子笑着说道:“你们来得倒是挺早。”

    杨祈玹也不含糊,忙说只是早到片刻而已。

    人已齐,自然是要往今日踏青的地方过去。

    曲江地处长安东南方向,是长安城百姓们主要踏青之处,它南北长而东西短,西岸弯曲,故称曲江。待他们数人骑马过了这园林之处,便一一下马将马匹交于奴仆看管。

    花卉环周,烟水明媚,菰蒲翠帱,柳萌四合,碧波红蕖。

    李弘兄弟正与杨祈玹在前交谈,杨祈涵则与自己‘未来对象’并排行走,身后还有几个身着便衣的侍卫跟随保护。

    杨祈涵纵有百般不愿,现下可也不能表露一丝出来。

    当下也只是与安定公主说一些话,聊聊曲江的景色之类。

    九月恰是踏青季,曲江又是长安百姓时常踏青的热门之选。今日外出游玩的可不止只有他们这一行人,还有其余的寻常百姓还有贵家公子之类,成群结队的外出游玩。

    “到了曲江岂能不坐船?”杨祈玹也是见人越来越多,想要这么一直走着也不是方法。再说,李弘等人皆是当朝贵子,若是在这儿出了什么意外怕是十个杨家都顶不了事。“祈玹说得是,五哥,我们还是去坐船好了。”附和杨祈玹的是当朝太子的六弟李贤。

    “那就应祈玹所说。”

    一行人有了目标便立即往曲江内的码头过去,只是如今人一多杨祈玹都有些担心船只够不够用。要是没有船的话,岂不是白跑?

    知兄莫若‘弟’,别人敲不出来,杨祈涵确是看出七分。

    可杨祈涵现下并不想明说,只是想瞧瞧这好几年都不变脸色的哥哥到时会有什么脸色出来,定然十分好玩。

    安定公主李思本就走在杨祈涵身侧,如今瞧见她嘴角的笑意心想这家伙定然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当下便伸手拉了拉杨祈涵的衣袖,让她将注意放到她这边过来。“你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

    “……”杨祈涵也是纳闷,这位公主殿下的好奇心还真是茂盛。可她都问了,自己总不能不说不是?“哥哥方才心里肯定纠结,今日天气好又是九月,外出踏青的人肯定不少。曲江虽大,可船只就那么数十只,去晚了肯定没有。”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过去?不如去芙蓉园。”

    “此次出行本就为了踏青,若是去了芙蓉园岂不是失了初心?”杨祈涵与李思并排行走,只是二人之间并无举止接触。等到了码头上时,人群涌动这才靠近不少。杨祈涵靠近了一些,便闻到了一股女儿家的体香,仔细闻时又消失不见,若隐若现令人沉迷。

    ……

    “五郎君,船家说空闲的船只已经没了。”

    “可有说出双倍的银钱?”

    “已经说了,只是船家说剩下的那只船只城内贵家郎君常年包下的,不能随意让人使用。”

    “可有说是那家的郎君?”

    “这不曾说过。”

    如此一来那便有些麻烦了,杨祈玹也是急了,太子殿下好不容易一次踏青给自己弄砸了。

    “哥,你怎么这般紧张。这可不像你。”杨祈涵与李思在后头慢走,等他们到的时候恰好就瞧见杨祈玹焦急的模样,瞧他额头上都出了不少汗,脸颊也是红润不少。

    杨祈涵调笑了自家哥哥几句,就转头对李贤说道:“五郎君,这家码头的船家与我相识,我去问问看看能不能空出一条船来。”

    “那就请六郎君过去瞧瞧。”

    杨祈涵往码头边上走了几步就见着了船家,二人交谈小许后就出声示意大家上船游江去。

    “六弟,你何时与那船家这般交好?他方才可是说这艘船只是城内一位贵家郎君常年订下的,你怎会轻易说服?”

    “哥哥,我便是那个常年包下的人。”杨祈涵顿时有些无力。只等她话音刚落,杨祈涵便瞄到杨祈玹那张嘴又要说出些教训的话时,连忙继续说道:“你可别乘机教训我,早前只是与太学的郎君们打赌,结果他们都输给我,便一起买下了这船作为赌资送给我。我平时也不怎么过来玩耍,每每都在家中读书习武,哪有空闲出来嬉水的,你可不能随意冤枉我。”

    话已至此,杨祈玹还真不好继续说杨祈涵的不是。

    “祈玹你也就别怪祈涵的不是,若不是他与太学学生打赌,我们如今哪有这般雅致的船只坐?你也且安心就是,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李弘与杨祈玹相识多年,那里不知道杨祈玹的脾性?如今他的确是安静了一些,可等回府之后杨祈涵定然是少不了一顿教训。“祈涵,君子不沾赌,以后也得注意一些。”

    “太……五郎君说得是,祈涵晓得了。”

    有李弘当和事佬,杨祈涵自然乐得清闲。

    举目远眺,能看到湖心仙岛,波光中依仙岛而设的荷廊恰似一朵盛开的水莲花。若是向更远处,能望到阅江酒楼在曲江池南岸的柳色掩映中,酒旗招展似乎要引得游人快步,而重重柳堤、香花和池水却致人流连漫步。

    如今他们一行正在船只上,若是饿了也能直去阅江酒楼用上一餐。

    也不知为何,杨祈涵与安定公主坐在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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