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她根本就不太懂,还是言蹊引导她的。

    所以该说什么呢?

    言蹊走了出来,对上了她的目光,一时之间两人之间都有点讷讷的。

    安之意识到她不仅她一个人在害羞。

    言蹊站在卧室门口,换了身家居服,水光潋滟的眸子幽幽地看着她。

    两人从目光到行动,都透露着一些暧昧的诡异,诡异的温馨。又觉得什么都可以不用说,彼此都懂。

    过了一会儿,安之绽开酒窝,朝着言蹊伸出双臂,言蹊轻笑了声,走过来抱住她。

    洗完澡,安之窝到床上搬着笔记本在回邮件,言蹊在一旁看着书,一室静谧。

    新学期即将开始,她需要和课题组的同学还有导师联系,她把头靠向言蹊的肩膀打着字。

    言蹊放下书垂眸望了望她,把她搂过来让她舒服一点。

    安之穿着言蹊给她买的浅粉色的宽松的珊瑚绒长裙子,小花边袖口和下摆,胸前的丝带系了个蝴蝶结,垂着两颗圆绒绒的小毛球。

    一只粉粉的,软糯糯的,小兔子。

    打着她不懂的专业英文术语,全神贯注的,酒窝陷进去的,跟她小时候认真做作业很像。

    言蹊心里某处软得不可思议,满满的都是怜爱。

    安之虽然在认真打着字,但也怕枕久了言蹊的肩膀会酸,她起身靠向床头的软枕,取而代之地是把她腿架到言蹊的腿上,继续打着字。可能这个姿势太舒服闲适了,她甚至动了动脚丫子。

    言蹊的嘴角上扬,捏了捏她的脚。

    安之轻微哼一下,抿了抿酒窝,继续打字。

    少女的脚丫纤巧白嫩,温凉的,言蹊摸了摸问:“不穿袜子冷不冷?”

    安之摇了下头,她笑起来晃了晃脚丫,小声道:“痒痒……”

    她把脚缩了缩,裙子上滑,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言蹊眸色微深,女人的腿型要比男人的要纤细光滑,女人和女人的腿也是不一样的,她以前都没发现少女的腿就像是牛奶白皂雕刻而成,隐藏于裙底,更让人有想去一探究竟的冲动。

    言蹊的脸颊微热,她的心理障碍不像柳依依说的那种女人之间的,而是她和安之特有的羁绊带来的。

    安之丢了笔记本,扑过来亲昵地抱她。

    言蹊搂住她,“忙完了?”

    安之笑嘻嘻地亲她一口:“忙完了,要亲亲。”

    这小兔子,越来越黏人,也越来越爱索吻,而且她越来越可爱了。

    两人亲密地靠近,亲吻得气喘吁吁,安之额角贴着言蹊的脸颊,满足极了,深深地吸了吸言蹊的领口。

    一只软萌求怜爱的小兔子。

    言蹊低下脸又去吻她。

    小兔子陶陶揪住她的衣襟,蜷缩在她的怀里,蹭来蹭去,然后就把手悄咪咪地伸进了言蹊的衣摆。

    言蹊按住她不安分的手,脸上漾开微嗔的粉色,盯着她。安之的酒窝凹入脸颊,脸色嫣红,含着羞意地凝望着她。

    言蹊鼻尖触了下她的,拿出她的手。低语道:“……我刚生理期来了……”

    她艰难地说道,低敛着的睫毛都难为情地颤了颤,安之的脸也蓦然红起来,咬了下唇瓣:“我知道……我看到了浴室柜子里的棉条了。”

    言蹊的脸上的红色迅速扩散开来,她静默了。安之也静默了。

    安之扑哧地笑开了,她非常喜欢言蹊这种害羞又无法掩藏的样子,她的姨姨怎么会这么可爱啊!

    安之紧紧搂住她,飞快地在她脸上啄了好几口。

    言蹊还在发窘,也没避开,过了一会儿才抚了抚她软嫩的脸颊:“好了,睡觉吧。”

    安之应了一声,两人躺下。屋子里很暖,言蹊的怀里很暖很软,她还是老样子抚着安之的头发哄她睡。

    安之缓缓地眨着眼皮,感到一种浓重的幸福感。

    过几天她就要回美国了,又要两地分居的时候,她并不觉得难受,言蹊也没什么抵触的情绪 ,从柳依依的嘴里,安之知道言蹊和她前任是因为出国而分开的,至少她不用担心这个。

    她知道言蹊还有她的顾虑,没关系,她愿意慢慢等,经过昨夜,她有足够的信心。

    安之很快就在言蹊的怀里入睡了。

    余下的几天过得很快,白天言蹊去上班,中午安之回去找她吃饭,偶尔她们逛街,看电影,逛超市买菜。

    言蹊做饭的水平还比不上安之,她就在一旁帮忙,她们两个像是连体婴一样,有时不说话,有时说很久。一些琐碎的事情她们做起来都充满了浓情蜜意。

    几天后,安之恋恋不舍回了美国。

    回到了波士顿。这座古老又现代的城市的气温在这个冬天达到零下十几度,跟邶城温度相差不远,就是风雪大,雪最大的时候已经淹没到人的膝盖。

    安之刚回来几天在倒时差,课题也紧,她熬了两天两夜,不经意就感冒了。

    一开始还不严重,只是打喷嚏和鼻塞,她没打电话和视频,到了年底言蹊也很忙。

    谁知道国内除夕那天她的症状越来越严重,浑身发冷打颤,头重脚软。

    她强撑着跟家里人视频完,就歪到床上了。

    过了一会儿,言蹊要跟她单独视频,安之按掉了。

    “不舒服吗?你脸色不太好。”言蹊语音问她。

    “没什么,我困了。”安之艰难地打着字,摸了摸额头,感觉自己有些发烧。

    她觉得很难受,人生病不太舒服的时候负面情绪最多,国内又是喜庆洋洋的春节,她更加不想煞风景。安之裹着棉被伤感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隔天起床脸色还是不太好,头痛怕冷喉咙痛。打电话跟导师请假,然后托同楼宿舍的妹子给她带药。

    宿舍新住进来一个中日混血的学生,见她的样子不太好,还给她外带了一碗粥回来。

    安之吃了粥吃了药,又蒙上被子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仍觉得难受。感觉妹子给她带的药不见效,安之没办法,也不敢洗澡,看了手机,她一整天没联系言蹊了,言蹊也没有联系她。

    安之这下更觉得委屈了,她抽泣了几下,然后要告诉自己不能太幼稚。她不想吃东西,喝了几口水,又去埋头睡。

    这一觉又到了隔天下午,安之昏沉沉地醒过来,实在受不了不洗澡,只能去洗手间擦洗了下,换了身衣服。

    这时有人敲门。

    安之一打开门呆住了,然后扑过去抱住她。

    言蹊神情微疲惫,唇畔的笑容仍带着稠密的温柔之意。她腿边立着一个小行李箱。

    安之心里泛起又惊又喜又难过的复杂感觉,软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言蹊进了屋,仍搂着她,仔细瞧了瞧她神色:“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过年,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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