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还是不及生衍孩儿的苦累更甚。”

    许婉嫣神色讷然地将自家三哥望着,颤声说道:“心竹哥哥,你……”

    许心竹叹息一声,抚了抚掌,向许婉嫣做了一个附耳过来的手势,然后转面过去冷冷地瞪了他二哥一眼,威胁道:“老二,你站远点儿,不许偷听!不然我便把些药草来熏聋了你那两只狗耳朵!”

    许心柏眉眼一横,冷哼一声,端起伶人的身段儿,捏着兰花指、尖细着嗓子揶揄道:“哟~~竹妹妹与婉妹妹的闺房私话,洒家才不稀得听呐~~”

    说完,大步流星地转身向后走了五步,回身坐在一把太师椅上,这便十指翻飞,在那里故作闲闲地弹起了椅子背儿。

    虽然满心猫爪子挠似的,直想听听他们在那里说什么,但面儿上却还是梗着脖子故作淡定,愣充不以为意。

    许心竹耸肩一哼,而后微微倾身,附到许婉嫣的耳畔,抬起一只手掌遮住口唇,低声说道:“启程那日,我其实就看出来了。你二人眼神之中的情愫与往常不同,含情脉脉的,看着不像姊妹,倒像是一对爱侣。”

    许婉嫣倒吸了一口凉气,颤声说道:“心竹哥哥……我……”

    许心竹狡黠一笑,复又凑到她的耳畔低声说道:“为医者,讲究的便是个望闻问切。谁人害了相思病,哥哥我岂不是一眼便能看出来了么?~~若然找不到症结所在,便无处对症下药了不是?——

    好妹子,你与小玉儿对望时眼中的情愫波澜,跟咱们父王和你母妃深情对望之时的一模一样。”

    想了想,复又将声音压得更低,小心翼翼地缓声说道,“你二姨娘与你三姨娘她们两个,也是这般模样。”

    说完,一脸淡然地直起腰来,不以为意地抹了抹手,转过身去对那边厢探着身子、将右掌立在耳侧,支棱着耳朵细细辨听的他二哥哼笑说道,“老二,想知道我们说了什么事儿么?~~”

    许心柏倏地一窘,坐正身体,梗着脖子嘴硬道:“哼!洒家才不稀得听呢!左右不过是女儿家的闺房私话,有甚好听的?!你若与洒家说了,洒家还觉得硌耳朵呢!”

    许心竹点了点头,淡然说道:“好巧,我也是不愿与你言说的。”

    然后,又转过身去轻轻地扶着兀自颤颤的许婉嫣的肩膀,摇头苦笑:“你二哥这头蠢驴啊……想是娘亲生他的时候不慎给他挤坏了脑子,将他给生作了个天生的和尚,星点儿的七情六欲都没有,除了排兵布阵以外,甚东西都不会……”

    见许婉嫣还在那里惊疑不定,神色惶惶,许心竹想了想,又微微倾身,小心翼翼地凑到她的耳畔,低声说道:“好妹子,你放心,我是决计不会与旁人言说的。若不然、我便与你交换一个秘密罢。

    ——从当年蠢驴自那头不驯服的烈马背上将我救下,害自己被踢断了三根肋骨、险些归西往后,我这满心满眼里呀,便再也看不见旁人了。若不然、你以为我一个武将家的儿子,因何不去穿戴披挂,而去摆弄那些子药石呢?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别人戳你脊梁、将你视作患病疯魔,那是他们不懂,而我,却是懂的。毕竟身受,才能够感同。于一人倾心,与那人是男是女、是丑是俊,确是毫无干系的。便只是因为一个倾心的契机。

    呵……说来、我也是真羡慕你们和娘亲啊……到老都能够在一起……你可不知、这趟回家以后,父王便要为蠢驴指婚封地了……”

    说罢,站直身体,神色淡然地向许婉嫣的肩上拍了一把:“快去罢。记得给哥哥装一葫芦二锅头回来,还要十斤酱牛肉。”

    许婉嫣抿唇一笑,点头道:“好。~~”

    于是,穿花蝴蝶似的翩然而去。

    见她走远,许心柏这才贼贼地开口说道:“诶~~老三,你跟咱小妹儿说甚好话啦?~~你且告诉告诉我呗~~我口风紧,绝不跑出去乱说~~”

    许心竹白他一眼,故作傲然地哼声说道:“你可歇着罢。”

    说完,拂袖而去,终已不顾。

    换成男子装扮的许婉嫣在街上打听到了关于储君殿下的消息。

    元昊储君是当今天子隆赫皇帝的皇长子,时年一十有五,比许婉嫣大了一岁。

    他是于去年六月,与比自己大了四岁的姑表姐、三皇姑的女儿瑞云公主成婚的,并将之立为了正妃,以待日后封后。

    十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这一日上午,许婉嫣梳妆打扮,随隆赫皇帝的新晋宫嫔一道撒花铺路、敲锣打鼓地入了皇宫。

    她在随身的百花香囊里,藏了六颗指甲盖大小、药力甚猛的当门子。

    她想,便算是她的完璧身子不是交到自家好妹妹的手上的,那么,至少、她也能够留一副完整的身子给她的。

    如此,接连三年。

    在每半旬承恩一次的情况下,许婉嫣一直都没有怀孕。

    倒是正妃瑞云,在许婉嫣十七岁那年,为元昊储君怀上了孩儿。

    ☆、09

    刘玉昙十四岁这年的春天,便由自家的两位兄长护送着来到了苍龙帝京,住进了许婉嫣当年来时曾住过的、专门用来招待远来的王公贵族及各国使臣的皇家别苑。

    去年夏天,临启程之前,刘玉昙曾跟她爹安北伯好一顿掐,甚至还差点儿抄刀子动武起来。

    只因她刘玉昙昔日的手下败将、征东侯家的公子被她打熨帖了以后,便对她托付了心思情意,扬言非她刘玉昙不娶,于是,便头着刘玉昙及笄的前两年派人来送礼下聘,想要与之约为婚姻、待她十五岁后与她成婚,还许诺说此生只许她一人,绝不再纳妾侍。

    安北伯听了,自是满心欢喜的,这便抚掌颔首,想要将之应承下来。结果,她刘玉昙却在那里撒泼打滚、死活不干。

    只因她的心思情意早已寄托在她家婉姐姐的身上了,是以、莫说是王公贵族家的公子来提亲下聘了,便算是皇家宗族的哪位公主想要把她给拐去,她也是死活不答应的。

    于是,刘玉昙那厮精怪、便在她爹安北伯的面前张牙舞爪地胡乱作妖起来,差些子便要顶着房子盖儿跑了,直将那伯爵府上闹得鸡犬不宁、沸反盈天。

    安北伯见与她吹胡子瞪眼不奏效,于是便将话语软了下来,一边抚着心口顺气,一边语重心长地与她分析利弊:“好女儿,你若嫁了征东侯家的公子,便是他的正妻、是可以上族谱的了。到你百年之后、灵位也可以入他侯爷家的祖陵、宗祠安寝,飨用子孙万世的香火供奉。

    若然你嫁了储君殿下,是,到时候、你的衣食用度自然是远远优于公侯夫人的,但是、便算是你为妃、为嫔了,说到底,不过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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