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容家这一支,怎么能断送在我手上?”

    第二日一大早,天都没全亮,容府的侍女小厮就开始工作,将容府上下擦拭的干干净净。

    听小姐说今天知府大人会来,必须弄干净啊!

    “叔伯,知府大人真的会来吗?”一个容家的宗亲拘谨的坐着,想到会他能看见知府,他就兴奋的手发抖。

    长老喝口茶,没有说话。不管谁来,孙文杰都不可能改姓。

    天色大亮,容文清醒来,这容府虽然让她各种不省心,但她还是只能在这里安眠。

    “曹智渊应该会在午时左右到,那些宗亲们都起来一个小时了。”月半瘫在榻上,像是一块黑白色的毯子。“你打算怎么办?”

    “这要看我那位便宜爹怎么想,他如果就此收手,我还能对他客气些。”容文清眸色阴沉,若是执迷不悟,那就别怪她。

    容老爷不是怕他这一支断后吗?那就将她迁出这一支,独自立户,没了她这个女儿,也没了孙文杰,她倒要看看,容老爷被怎么有后。

    容文清知道,孙文杰不是容老爷的亲生儿子。

    孙文杰的娘出身烟花之地,容老爷就是个接盘侠,只是他自己不知道。

    容老爷与容夫人都属于基本上不会有孩子的体质,容文清的出生是因为容文清需要一个身体出世,有月半的帮忙,他们才能有一个孩子。

    不然,这么多年过去,容老爷和容夫人又年轻,怎么可能一个孩子都没有?

    正如月半所说,曹智渊是在午时左右到容府的。

    等了一上午,各个宗亲早就不耐烦了,他们认为自己被耍,如果不是长老压着,早就去祖祠给孙文杰改名字了。

    午时,容府的大门被一名衙役敲开,数十个带刀衙役围住容府,知府曹智渊迈着八字步,大摇大摆的走进容府。

    “学生容文清,拜见知府大人。”

    “哈哈哈!快快免礼!”曹智渊笑的很是豪爽,他现在见到容文清简直就跟见到个大宝贝一样。

    昨日他收到来自皇都的圣旨,陛下赞扬他治下有方,爱民如子,对于容文清更是称赞拥有天纵之才,还说是穆朝未来的帝师。

    那满纸夸张的赞词,曹智渊都快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了。

    皇帝如此陈赞容文清的原因,是因为毛衣终于被研制出来,出色的御寒效果让他喜笑颜开。最重要的是,皇帝看不惯朝中宣称女子地位低下的那些迂腐的大臣,容文清的出现,让他有资本,去打那些大臣的脸!

    不管皇帝是出于什么心思,满是夸赞之词的圣旨已经颁下,这就是曹智渊以后的资本,可以助他官运亨通!

    “我这有份礼物要送你!”处于兴奋状态的曹智渊赶紧将圣旨请出,“秀才容文清,接旨!”

    “臣在!”容文清看着那黄色的卷轴很是惊讶,赶紧弯腰行礼。

    然后,一连串的夸赞之词从曹智渊口中说出,听的在场所有人一愣一愣的。

    惊讶过后,是狂喜!

    那是皇帝的圣旨啊!是颁布给容家的,这简直是天大的荣耀!

    比起宗亲们脸上真实的笑,容老爷脸上的笑,要多僵硬有多僵硬,他明白,孙文杰改姓的事,他不用再提了。

    第17章 先斩后奏

    圣旨颁下,容文清也不用多说什么,那些宗亲跑的一个比一个快。唯独长老留下,待曹智渊走后,说要与容文清单独谈谈。

    “一转眼,你就已经这么大了。”

    标准的开场白,听不出别的意思,不过是惯例拉近乎。容文清谦虚的笑笑,应和两句,全当哄老人开心。

    “是,三年过去,长老您还是和以前一样精神抖索。”

    “你不愿叫我大爷爷,是在怨我?”长老叹口气,容老爷走了一步臭棋,或许会牵连整个容家。“你爹这次做的确实过分,他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那族人们呢?”长老说到这份上,容文清也不想瞎扯皮,主要是这些人一个比一个能装,与其和他们虚与委蛇,不如直截了当。

    长老沉默,他不能左右族人们的做法。

    其实容老爷为孙文杰改姓这件事,长老从一开始就不同意,无奈,其他宗亲被容老爷许下的富贵迷了眼,执意如此,他只能顺应大多数人的意思。

    “世人多是如此,私利远比他人之利重要。”长老顺了顺自己的山羊胡,看着面前的小辈,心情复杂,这是他容家崛起的希望。“你不要怪族人们,容家除了你父亲这一支较为显赫,其余日子都不好过,他们见利忘义,实能理解。你取得如此骄人成绩,想来他们也不敢再顺应你爹。”

    容文清心中只觉得嘲讽。他人见利忘义能够理解,我就必须以德报怨?我的能力大,我就活该受委屈吗?

    容文清刚要说话,长老抬手,制止了她。

    “我知道你心中不忿,只是不管你今后如何,嫁人也好,入朝也罢。容家,都是你的宗族,你与你爹的血缘关系,无论如何也不会分割。”长老微微抿一口热茶,下定决心。

    荣耀是重要,可活人的成就说到底是为了后嗣的将来,没有后嗣,便是取得天大的成就,又有何意义?

    “你以后,远走、嫁人、生子,你会有属于自己的家庭。到时,你父母膝下空虚,难道你就能忍心,让他们一世孤寂?”长老说的动情,就差没滴两滴鳄鱼泪了。

    只是他这话,却说的让容文清窝火。

    世事如此,在所有人眼里,一个女子,嫁人生子,以家庭为中心去打转,就是理所应当。

    任何想要跳出这个范围的女子,都被视为异类,他们会用最恶毒的思维去想象那些单身的女子。

    可到底是谁,规定出这一条路,身为女子就非要去走!

    容文清微微闭眼,还是那句话,语言永远是最弱的反击,唯有事实,才能将所有道理说明白!

    这条路,我不走!我会走出一条,任何人都不得置喙的路!

    “父亲之前同我定下君子协议,您应该知道吧?”

    容府的一举一动,这些宗亲比谁都清楚。因为他们每个人,都想着从容府咬下一口肉!

    长老点头,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容文清的态度告诉他,对于容氏的宗亲,她并不会选择原谅。而他打的算盘,容文清也不会让他得逞。

    容文清的嘲讽这次不藏在心里,而是直接表现在脸上。

    “你们是长辈,我身为容家的小辈,实在是没资格谈论你们的做法是否正确。”容文清也不站着了,她往椅子上一坐,看着面前老态龙钟的人,“可我只是辈分小,不是傻。”

    长老捏紧手中茶杯的杯底,没有说话。

    “宗族是否站在我爹那边,我不管,只是有一件事,我希望各位长辈能了解。”容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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