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嘱咐私兵,抓住机会,就围困一部分宇文山的兵,将其带离主战场,然后围杀对方。

    皇都城外,杀气漫天,叫喊声不断,久违逢战的皇都子民,人人惶恐不安,深怕乱臣贼子闯入皇都。

    城内还有无数备考明年恩科的考生,有些考生表现很是懦弱,连夜收拾行囊直接跑回老家去了。

    “僵持一天,双方损失的兵力还不到一万,宇文山且战且逃,避免与我军交锋,他想打持久战。”穆鸿珏有些头疼,今日她在城墙上观战观了一天。

    穆鸿珏如此辛苦,文成帝还带着穆鸿珑在皇宫处理政务,一副天下太平的模样,气的长公主一脉官员各个咬牙切齿。

    容文清为穆鸿珏捏着肩膀,一边为她放松身体,一边心思百转。

    “宇文山往来的作战风格十分彪悍,崇尚正面交锋,自诩穆国最尖锐的刀,他怎么会想起打持久战?这不像他的风格。”

    “将军带兵的风格是随战场形势而变,他完全可以变换风格,因为持久战对他好处更大。”穆鸿珏按住容文清的手,“今日你也辛苦,莫要再劳累了。”

    容文清温柔笑笑,低身从后面抱住穆鸿珏,“没事,你才是辛苦。”

    穆鸿珏侧头与容文清对视一笑,“我们都辛苦,所以要好好犒劳自己。”

    容文清一愣,玉珏说的话,不会是她想的意思吧?

    就是她想的意思。

    容文清还在愣神中,穆鸿珏已经亲上她,顺手一拽,将容文清拽到怀里,肆意妄为。

    红烛微动,夜色深沉。

    “今天这仗,打的实在憋屈!”宇文山气哄哄的坐在上位,他左下位坐着秦诚,右下位坐着谢伯荣。

    “将军莫急,皇都的兵,看似团结,实则是一盘散沙,我们的胜面极大。”秦诚自秦林昌死后,满头黑发一夜变灰,老了十岁不止。

    谢伯荣倒是精神奕奕,谢恒是为逃责罚故意刺伤自己,一个月过去,已能活蹦乱跳。

    “胜面?那皇都的兵种有一支,不过万余人,就将我的士兵留下将近五千!如此战力,若再不一鼓作气冲锋,我的十万大军,迟早会被他磨死。”宇文山对战场的把控力极强,他甚至能说出每一个死去士兵是因何而亡。

    “那是玉珏长公主的私兵,本就是大穆最顶级的兵力。”谢伯荣摸着胡子,慢悠悠的说道,“可真正顶级的兵,应该是陛下的十万私兵。将军今日也看见了,那十万私兵可有战功在身?不光那十万私兵,士族的府兵更是不堪,让我们杀了将近六千余人。”

    宇文山微微沉吟,他本就是聪明人,一点就通。“除了玉珏长公主的兵外,其余的兵,都在浑水摸鱼啊。”

    “文成帝想韬光养晦,消耗其余势力兵力,让他的兵去阴间韬光养晦去!只要杀光文成帝的十万私兵,玉珏长公主的一万兵力,能有什么用?”谢伯荣倒上最爱喝的金瓜,闻着那香味,他笑的十分阴险。

    宇文山哈哈大笑,已经看见胜利后的模样。

    第二日,北城门激战。

    “今日宇文山的指挥很是奇怪啊。”郑琼的父亲,司兵大人郑亦清站在穆鸿珏身后,满脸严肃的看着城外。

    “不像要逃,也不像要打,如此优柔寡断,他想干什么?”穆鸿珏也很是奇怪,宇文山的兵,像是在往一边倾斜,那个地方是……

    “他想打陛下的私兵!”郑亦清一惊,他终于明白宇文山的想法了,不知不觉中,文成帝私兵中的一部分已经被冲散,大概有万名私兵被宇文山的兵围起来。

    那万人士兵在十万人面前,是那么弱小,像是冲进狼群中的羊,瞬间被厮杀殆尽。

    穆鸿珏和郑亦清对视一眼,同时看见对方眼中的慎重。

    文成帝这下可能要疯。

    可不就是疯了吗,等第二日大战结束后,文成帝看着死亡的人数,脸黑的像是涂了一脸的墨水。

    “陛下,夜已深,歇息吧。”王劳低头,将脸上的嘲讽掩藏在阴影里。

    “王劳啊,你说,我是不是真的老了?”文成帝叹息一声,靠坐在椅子上。

    “陛下怎么会老?您四十不到啊。”王劳话语中带着一丝笑意,听上去就让人心情舒畅,“陛下,胜负不过兵家常事,今日陛下私兵损失一部分,于大局来说,并无影响。宇文山那老贼也并非没有损失。”

    “一万人,那是一万人啊。”文成帝想起这个数字就觉得心痛,他的私兵,都是用金子堆出来的,死一个他都能心疼半天,更别说一下子死了一万人。

    王劳沉默不语,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文成帝放弃似的摇摇头,“罢了,不过是一万人,以后会有更多个一万人的。”

    说完,他走向龙床,躺下睡去。

    王劳轻声退出寝室,他出门看看天上的明月,圆月像是能照清世间一切黑暗。

    “太慢了!这消磨一天,才杀死文成帝一万私兵,想攻下皇都,要等到何时何日!”宇文山本就是个急性子,更不要说面前还有皇位的诱惑,每过一分钟,他心中就更加焦急。

    “将军稍安勿躁,我们有的是时间和财力同他们慢慢耗。”谢伯荣不怕,他谢家什么都不多,就是钱多。

    秦家也不怕,士族沉淀百多年的积蓄,根本挥霍不清。

    宇文山毕竟原是寒门出身,成为士族的时间短,他不知道,一个顶尖士族的财力有多么巨大,所以才会心急如焚,生怕僵持下去,物资会跟不上。

    “报!将军!账外有人求见!”

    “何人?”

    “是一富贵公子,言明将此物交给将军,将军一看便知。”传信的小兵呈上一个小盒子。

    侍卫上前查看,翻来翻去,明确盒子没有机关后,打开查看,盒子内是一块金色的牌子,上面没有异味。

    随军的医师上前查看,确定无毒后,呈给宇文山。

    宇文山一看到那牌子就吓了一跳,“此物是那富贵公子给你的?”

    “是,那公子还在外面等着,将军,要见他吗?”

    宇文山沉思半晌,将牌子放回盒子,“让他进来。”

    小兵出门后,秦诚才惊呼一声,“宫牌?来者看来是穆家皇子啊。”

    “应是穆鸿珑,现在身有宫牌还能躲过文成帝外出的,也只有那位隐形太子了。”谢伯荣只觉是天助他也。

    宇文山也这么觉得,他们都知道,穆鸿珑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是一个,心中无国,唯有自己的小人。

    作者有话要说:  外面雷太可怕了,我赶紧打了一章发上来_(:з」∠)_

    今天只有三千么么,害怕一会儿又停电。

    说一下我是哪里人,河北省保定市高碑店……然后具体就不说了,只是想告诉大家,真的是太可怕了那个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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