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曹智渊帮她一个忙,她就应该把人情还回去。

    “你真打算回去?”

    “恩,正好,我也该将家里的事处理一番,曹知府之前还能拦住他们,等我与陛下大婚的消息传回去后,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曹智渊就拦不住了。”容文清冷笑一声,容家那堆人的嘴脸,不管时隔多久,她都能记得一清二楚。

    “你已经迁户,他们还能拉着你不放?”宋卓从未遇见过极品家人,所以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极品到让人无语的家人。

    “肯定会,有的是腐儒用所谓的血脉,站在他们那边说话。”容文清微微眯眼,外界的声音她不是听不见,只是选择不听罢了。

    她当初迁户出族,与容家断绝关系,不知道有多少腐儒认为她大逆不道。谏言官之前也曾在文成帝面前发难,想以此为借口干扰她。

    还好曹智渊一直拦着容老爷他们,没让他们跑到皇都来捣乱,不然之前的情势那般复杂,他们再来,简直乱上加乱。

    “你若是心意已定,他人多言也是无用。”宋卓微微耸肩,容文清有多固执,他不是不知道。“入宫同陛下说吧,我觉得,陛下不一定会放你出皇都。”

    “不,她会。”容文清了解穆鸿珏,虽说有时候穆鸿珏恨任性,但在大事上,她很理智。

    容文清决定好的事,穆鸿珏不会阻拦。

    事情的发展如容文清所料,穆鸿珏很是不舍,也非常不想放容文清离开,但她还是给容文清派下任务,代天出巡,去往睦洲城。

    午后,带着东十一等数十名护卫,容文清骑马赶往睦洲城,随行的还有送信的小厮。

    天色泛黑之际,容文清才到睦洲城。

    睦洲城的模样和以往一般无二,夜色中看不真切。

    她当年初来时,还曾感叹古人的巧夺天工,如今去过穆国大多数地方,再见到睦洲城,倒觉得也只能算做一般。

    原来,时间会改变一切。

    容文清心中感慨,张锦程小厮身上有进出城门的信物,即便此时城门已关,有信物在身,他们一行人还是被放行。

    “拜见容大人。”曹智渊与张锦程在府邸等了许久,期间还将再次前来纠缠的王符忽悠走。

    “免礼,曹知府与张同知实在是受累,文清此次前来,也是为了感谢二位大人对睦洲城的无私付出,以及,对文清的帮助。”

    容文清的话让曹智渊与张锦程心中一定,他们还怕容文清得了富贵后翻脸不认人,没想到她有情有义,还是当年那个知恩图报,为人谦逊的案首。

    “大人客气,吾等只是做了应做之事,并无什么可以称道的地方。”曹智渊笑的开怀,“大人舟车劳顿,可要梳洗一番?我已定了归云阁的酒席,自家的酒席,想来大人吃得惯。”

    曹智渊确实有心,睦洲城的归云阁是容文清所开,他花了一笔钱,用容文清手下的厨师来招待她。

    容文清点头,“曹知府叫我伯瑜便是,虽我比你官衔大些,可你是我府试恩师,关系同常人不同。”

    曹知府连连点头,他也想和容文清更亲密一些,唯有关系更好,容文清才越会帮她。

    看着满脸笑意的曹智渊,容文清心情复杂,等她换完衣服,走入归云阁后,心情更是复杂极了。

    归云阁的客人在大厅吃饭,有一人抬头,看向刚刚进来的容文清三人。

    那人多看几眼容文清,满脸疑惑的说道:“那女子好生眼熟,她身边好似是曹知府与张同知。”

    “确实是曹知府与张同知,那女子……像是容文清啊。”另一人有些眼力见,一眼就认出曹智渊和张锦程,仔细看过后,又认出容文清。

    “容文清……真是容文清!唔……”

    “你疯了!敢直呼容大人姓名!”

    一人认出来,就代表十个人认出来,不过几个呼吸间,在归云楼一楼吃饭的人都认出来了。

    归云楼消费昂贵,能在大厅吃得起的,家中都小有积蓄。

    睦洲城同皇都不一样,在皇都,一砖头扔下去,砸十个人,九个六品一个五品。

    睦洲城虽然人口多,可这里最大的官就是曹知府。

    容文清的二品大员身份,在他们看来,简直就和皇帝差不多。

    这一路走来,无数人看向她,离她夺得案首也不过一年,很多人都还记得她,有不少人喊出她的名字,又被身边人强行捂嘴拉走。

    二品大员的名字,已经不是六品以下官员能叫的了,更不要提,这些人中还有不少白身。

    当年他们对她指指点点,用各种眼神和态度同她说话,她的名字也不止一次被他们用或敷衍,或不屑的语气念出。

    而如今,一个敢正大光明说出容文清三字的人都没有。

    连曾经高高在上,需要她小心对待的知府,也坐于下座,不住敬酒说吉利话,若不是容文清的要求,他还会一口一个大人的叫。

    怪不得有人说,富贵不归故乡,如衣锦夜行。喝下曹智渊敬上的一杯酒,容文清笑的畅快,她追求权力,一步步走上高位,除了为国为民,为了自己活命,也是为了这些虚荣。

    人活一世,图个什么?

    容文清暗骂自己俗不可耐,但她从来也不曾高尚。

    她就是彻头彻尾的俗人一个,她享受权力带来的地位,也享受健康活着的每一天。

    “伯瑜,明日可要回县城一趟?”曹智渊想了想,还是问出这个问题。

    容文清有些惊讶,曹智渊没说出是哪个县城,但他用了回字,“我以为,曹知府会先同我说说王知县的事。”

    “王知县一事,不太好说。”提到王符,曹智渊就满脸苦涩,他真是被王符缠怕了。

    说也不说了,躲也躲不过,他分分钟想辞官回家!

    “今日午后,我们收到一个消息,您的父亲,好像出了事。”看曹智渊又陷入焦躁状态,张锦程赶忙将话题拉回,“具体何事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只听闻,容府前几日定制了一副棺材。”

    棺材?容文清挑眉,真出事了?

    棺材挺忌讳,一般将死之人会将棺材做好抬回家中备着,一来是冲喜,二来是死了马上就有地方安息,不至于急匆匆去棺材店随便拉个不合身的棺材。

    “我知道了。”容文清点点头,此次回睦洲城,她本就打算回容府一趟。“张同知的信中提到,王符纠缠曹知府,话里话外,都在打听睦洲城的驻军情况,还靠近书房,意图偷取情报。曹知府,你现在是王知县的老师,你也这样看?”

    曹智渊连连点头,他真是一肚子苦水吐不出来,“伯瑜啊!王符这个徒弟不是我想收的,王家的大儒都找上门来,我真是不得不收。”

    “王家大儒?王家能称得上大儒之人,不过寥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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