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次不是凯特主动挑衅的话,你还要这样隐瞒多久?一辈子吗?”

    “不是这样,nat,不是的,我……我只是害怕……你知道……我爱你……”

    “你不是爱我,只是想占有我罢了。”娜塔莉冷冷的说道。

    脸色苍白的安吉拉呆住了,半晌才结结巴巴的说道:“你怎么能……怎么能这样……”

    “难道不是吗?”背在背后的手捏得紧了些,“你家境良好,从小就倍受家人的宠爱,而且聪明过人,是高高在上的小公主是上帝的宠儿。随着年龄增长你开始不满足于现状,你早早开始想要证明自己的价值,也确实做到了一般人做不到的事情,可你并不满足。我不确定是什么刺激到了你,但你希望自己能超过男性或者……希望自己本身就是个男性,也许你没有意识到,但这个念头确实深埋在你的心中。”

    说到这里顿了顿,看着脸上混合着呆滞与惊恐的安吉拉,娜塔莉将背后的手指继续往掌心里按去:“还记得我曾经给你做的心理分析吗?你想把一切都抓在手上,你想要所有人都按照你制定的轨迹运转,稍微有些偏转你都会不安。你只是想要占有想要控制,无论凯特、杰西还是我,想想看你那喝醉后流露出来的本性。最不知耻的是,你同时还在拼命的维护自己的形象,想要左右逢源。坦白的说,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会跟你在一起浪费6年时光。”

    “不……我没有……我知道不该这样……可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对你们说……”安吉拉捂着胸口带着悔恨的泪水结巴的辩解着,“nat,请你相信我……还记得吗,我曾对你说过等毕业后……邀请大家出海度假……我本来打算……本来打算……”

    “然后呢?”娜塔莉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讥讽,手指深深往掌心里压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希望我们三个人依然留在你身边,就像以前那样。只不过,从前是彼此不知道,以后则是彼此知道——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以为可以如此的玩弄我们!”

    虽然最后她及时的压抑住了自己的情绪,可语气中的愤怒却是再明显不过了。安吉拉神色呆滞的看着娜塔莉,身体微微颤抖着,如果不是靠着培壁也许已经瘫软在了地上。

    “就这样吧,别让我看不起你,安吉——虽然你好像正在这么做。”娜塔莉长长的吸了口气,最后近似冷酷的说了句:“还有一点——我不是同性恋!”

    最后一句话仿佛千斤重锤敲在了安吉拉身上,将她砸得支离破碎的,脸色更是变得近似死尸般的布满绝望的灰白。沉默笼罩在了房间里,两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话,良久之后安吉拉终于勉强的支起了身体:“我明白了……对不起……”

    她摇摇欲坠的向门口走去,双眼空洞无神,翠绿的眸子也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灵动与光彩,身体僵硬犹如行乒走肉。注视着她离开的娜塔莉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不断的把手指往掌心里塞去。

    呯,关门声终于响了起来,娜塔莉又保持着这个姿势好几秒钟后才微微晃了晃,然后慢慢的靠在了窗台上低下头去。握成拳的手终于缓缓了张了开来,三枚亮晶晶的已经被捏得有些变形的别针带着丝丝血迹从掌心中掉了出来,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

    原本还算平静的呼吸逐渐变得快了起来,到后面甚至变得有些紊乱。娜塔莉猛的抬起脑袋,奔进了盥洗室打开龙头将手掌伸到哗哗的水流下面。

    丝丝鲜血从被别针刺破的掌心中渗出,顺着水流流进了下水道。仿佛感觉不到痛楚似的,低着头的娜塔莉不断搓揉着掌心。如此重复了数次,她忽然又掏起一捧水浇在了自己的脸上,一次不够还有两次、三次……

    哗啦一声,水花再次浇在了脸上,虽然掌心的血迹已经变淡了许多,可流经嘴角依然能尝到淡淡的腥味。娜塔莉终于停住了动作,她在喘息声中抬起来头来,镜中随即映出一张布满水珠的脸。将全身重量压在撑在盥洗池边的两只胳膊上的娜塔莉想要抽动嘴角露出个笑容,可最终只能再次低下头去,在双肩耸动的同时拼命咬住牙根。

    摇摇晃晃的走在校园的小道上的安吉拉满脸的茫然,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走着。

    身边的万事万物仿佛都和自己没了关系,就连有仰慕的学生过来搭讪都没反应。

    如果说之前凯特和杰西的分手电话让她的世界变成了灰白色裂成了一片片,那么娜塔莉的那句句直刺灵魂深处的话语则像重锤一样将她的世界砸得粉碎,随风飘散得无影无踪。

    我只是想要占有欲作祟吗?我真的是如此缺少安全感,想把她们紧紧攥在手中吗?安吉拉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问着自己,没有答案,当那些曾经的美好画面划过脑海的时候只会让她更加的痛苦,让她那颗被用利刃划成一块块的心越发的支离破碎。

    这就是我为我的所作所为应该付出的代价吗?安吉拉露出个自嘲的惨笑,仰起头来看着阴沉的天空,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时,悠扬的小提琴声飘进了耳朵,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来到了音乐树的附近。这颗孤零零的高大乔木之所以会被叫做音乐树还是拜安吉拉所赐,正是因为她有空的时候喜欢在这颗树下拉拉小提琴或者吹奏竹笛,所以引得很多音乐爱好者也到这里来演奏,久而久之这棵乔木就有了音乐树的美称。

    一曲完毕,围绕在四周的人群中响起了掌声,还有好几个叫着再来一曲。演奏的是个戴着圆片眼镜的大约二十岁左右的男性青年,在向众人微微鞠了一躬后正要继续演奏的时候眼睛忽然亮了起来。他随即分开人群几步来到安吉拉的面前带着礼貌有些激动的点了点头:“你好,安吉拉小姐,可以请你演奏一曲吗?”

    四周旁听的人也发现了安吉拉的身影,顿时鼓噪了起来,只是好半晌都不见少女有所动作或者回答,只是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男青年。

    戴眼镜的男青年被那空洞的眼睛注视得有些发毛,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几秒钟后安吉拉忽然接过了他递来的小提琴,几步来到树下既没有说话也没有试音,搭在肩膀上就拉了起来。

    虽然刚开始有些走音,还是很快流畅起来,只是安吉拉明明拉的是《卡农》,为什么调子里却有一番别的味道。尤其是进入高潮部分的时候,明明应该是很欢快的旋律听起来却仿佛有一个悲伤的人在哭诉和呐喊?虽说《卡农》的情绪并不是固定的,可在这么多人面前拉着如此让人难过的调子,未免太奇怪了些吧?

    随着一声略显尖锐的声调划过,音乐终于停了下来,树下的安吉拉不断喘息着,看起来之前的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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