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试探孤。”昝琅阴沉着脸:“一个假娃娃换一个真娃娃,否则怕是夫妻就此恩断义绝了!”

    “啊?”秋月惊呼:“这太子妃难不成又是假装失忆骗殿下的?这未免也太工于心计了,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仗着殿下宠她,也是越发的无法无天了!她这是在要挟殿下呀!”

    昝琅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一来,她足够信任曲老将军一族,不相信老将军膝下的独女会这么对她。二来,太子妃行迹又实在可疑,除了背叛她找不到别的理由理由可以解释。

    “你下去吧,孤也乏了。”昝琅摆摆手:“把把糟心的娃娃拿远些,孤看着头疼。”

    秋月知道她的习惯,只留了一盏在床边的蜡烛,然后躬身退下了,只是眼里是怎么也藏不住的得意姿态。

    太子妃失宠不过早晚而已,哼!

    太子殿下扔下一个惊雷,潇潇洒洒的走了,独留曲牧亭一个人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烙煎饼似的折腾了一夜。

    她紧张!

    按理说不至于,她也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女人,毕竟现代社会小白领,她连刁钻的甲方都能搞的定,更何况只是进宫见一下婆婆而已,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曲牧亭才在天色将明的时候昏昏睡去。

    这一觉睡的也不沉,甚至没等小苏前来叫她,自己就醒了过来。鉴于今天是要进宫请安的,必要的派头是不能少的,所以当曲牧亭顶着一身金晃晃沉甸甸的首饰进了宫之后,才认真的思考了一个问题。

    她可能还真的没见过什么世面!

    要说古代皇宫如何恢弘大气,那往故宫看一眼也就知道的差不多了。可问题的关键在于,当你真真正正的身处于这个时空的时候,你才会真正的意识到,那种来自皇权的震撼,不仅仅只是建筑物能表达出来的!

    曲牧亭抬头望了一眼皇宫的高墙,扑面而来的是不是陈旧的历史气息,那是一种威压,让你不得不屈服的皇权!

    内侍领着曲牧亭七拐八拐的往皇后的寝宫而去,一路上曲牧亭心里都是七上八下的,且不说这原身到底受不受婆婆待见,单她接二连三的玩失忆都不可能给人留下什么好印象。

    这所谓的请安,恐怕是要给她上眼药的。所以曲牧亭可谓是端着十二万分的小心,她可不想这新生活还没开始,就先穿上了婆婆给的小鞋。

    据说今天是皇后娘娘例行给后宫妃子训话的时间,所以内侍领着曲牧亭径自去了偏殿等候。曲牧亭在下首找了个椅子坐了,端着内侍送上来的茶碗,端庄又娴雅的品着香茶。

    一来,她有点紧张确实渴了。这二来嘛,也是借着喝茶来缓解心里的紧张。

    这茶过三巡,曲牧亭都觉得自己快喝饱了,才听见内侍喊了一嗓子:“迎皇后娘娘凤驾。”

    这一嗓子惊的曲牧亭差点把手上的茶碗给摔了,幸而丫鬟小苏在身边扶了她一把,曲牧亭才站了起来,就听小苏在耳边低声说道:“太子妃当跪迎皇后娘娘。”

    她知道!没见过猪跑谁还没见过猪肉呀!呸,不对!

    曲牧亭虽然反应上满了半拍,但胜在动作很利落,等皇后进来的时候,她已经规规矩矩的在地上跪好了。

    “给母后请安。”声音软软糯糯的,一听就知道是个十八好的孝顺媳妇儿,必须是!

    “牧亭大病初愈,快些起来。”

    说罢曲牧亭眼前就出现了一双染着鲜红色指甲的双手,曲牧亭看的心肝直颤,不是她以指甲取人,但是宫斗剧里的狠角色哪一个不是染着鲜红的指甲?

    敲打

    第十章敲打

    颤颤巍巍的把自己嫩白的小爪子伸到了皇后的手中,然后借力站了起来,曲牧亭依旧是垂着首,十分的恭敬:“劳母后惦记,牧亭已经大好了。”

    曲牧亭不是职场小白,审时度势她还是很懂的。

    只听皇后叹了口气:“看来竟然是真的。苦了我儿了。”言罢才拉着曲牧亭坐在了上位,将曲牧亭直接安置在了她的身边。

    也就是此时,曲牧亭才看清楚了这位皇后的样貌。看着也不过三十来岁的样子,保养的很好,眼角都没有一丝的鱼尾纹,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成熟的魅力,端庄且优雅,只是跟太子长的一点也不像。皇后娘娘眉眼间自带风情,年轻的时候必然也是窈窕淑女,太子却只让人觉得十分的俊美,那是一种雌雄莫辩的美,美丽又不失英气的。饶是见惯了现代社会俊男靓女的曲牧亭也不得不感叹一句,这一家子的好基因!

    “本宫听琅儿说,牧亭不记得先前的事了?”皇后娘娘拉着曲牧亭的手有些难过的说道:“你远嫁至王都,是母后没有照顾好你。”

    “母后、严重了。那是意外。”曲牧亭看着皇后拉着自己的样子,是真的难过,当下心里也有些微酸,不管是真是假,她其实都没有感受过来自母亲的关怀。

    “当日,本宫与陛下想你父亲求亲,本是好意,可谁曾想你与太子成婚之后竟然日渐生分,倒不似以往。可是牧亭,今日只你与母后两人,你跟母后说实话,你是不是对太子……失望了?”

    皇后那最后两个字说的极为艰难,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可像是千斤锤一般的砸在了曲牧亭的心里。

    “母后严重了,牧亭对太子殿下之心,日月可鉴。”这皇后分明就是在指责她对太子不用心了!

    “本宫知道。”皇后带着语气里带着嗔怪:“本宫还没说什么呢,牧亭你就扣高帽子,本宫何曾怀疑过你对太子的感情了?”

    那您老人家是什么意思?说我对你儿子失望那不等同于怀疑我出墙了吗?老人家我跟你说,你说话得讲证据!

    “牧亭不知,母后是何意。”曲牧亭低着头,绞着手上的小手绢。

    “母后知你心里怪罪太子冷落了你。”皇后站起身,叹了口气:“可太子也是有难处的。如今朝内新旧改革交替,太子肩上的担子太重,自然也就顾不上这儿女私情。你、也该多担待些,平日里也少生些事端。太子毕竟是你的夫君,也只是你的夫君。日后你们自当是荣辱一共、祸福同享的。切莫被人乱嚼舌根乱了本心,万一铸成大错,岂不枉费了本宫与陛下的一片好心,兼之你父的殷殷教导。”

    所以?曲牧亭简直尴尬的都要坐不住了,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不都是我儿太子公务繁忙,你不要没事找事成天玩失忆,你是他老婆,你该体谅他,千万不要红杏出墙,不然你老爹都跟着你丢人!

    “母后教诲,牧亭谨记在心。”

    “母后也知你心里苦,只是牧亭,你有没有想过,这太子一不纳妃二不选侍,偌大一个太子府只有你一个,究竟是为何?”皇后转身又问道。

    是呀?为什么?曲牧亭眨着无辜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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