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这么多人?”毕竟high场可是在午夜,难道她被禁足的这段时间,大家都改了口味,想逛个清吧?

    四儿被拒绝了,也不恼,毕竟花英姑姑早就交代过,这穆爷可是大顾客,得捧着点,不能硬来,尤其不能惹了他不快,谁要是把这个金主得罪了,那就休怪姑姑翻脸不认人!

    “穆爷不知?咱们棠英楼一年一度的花魁竞选,就要开始了,当然比往日热闹些。”四儿一边说着一边打了个哈欠:“这没日没夜的折腾,可真是累死个人了。”

    曲牧亭听着四儿如此露骨的话,有些无奈的摇头,看了看身边的小苏,一脸的茫然才略略放心。她总担心一不小心就把人家好好的姑娘给带跑偏了,偏这小丫鬟不知道是真忠心还是假忠心,始终都黏在她身边,也没有办法。

    “穆爷来了。”正说着呢,花英姑姑就从楼上下来了,打发走了四儿,才说道:“穆爷可有段时间没来了。”

    曲牧亭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被罚禁足这种事,她怎么好意思说的出口?

    “府里有些事而已。对了,不知云娘可安好?”从那天云娘打胎以后,她就没有再出来过,对这古代的医疗水平她还是有些担心的,也惦记着云娘不知道好了没有。

    花英姑姑掩嘴边笑边领着曲牧亭往楼上走:“真不是被家里人责罚了?穆爷那天走了以后,姑姑我可一直担心着呢,生怕穆爷以后就不来我们这棠英楼了。”

    姑姑你真相了。

    曲牧亭也笑了:“姑姑见多识广就不要拆穿我了,好歹留些面子。”

    “真被罚了?”花英姑姑有些担心:“没事吧?”不管这穆“爷”是什么背景,终究是富贵权势人家,又是个女孩儿,被家里知道留宿青楼彻夜不归,可想而知是多么严重的事。

    “有事的话姑姑还能在这儿再看见我?”曲牧亭嘴角挂着弯弯的笑,带着几分飞扬的自信,无端让人觉得不管发生什么事,在她看来不过都是小事而已。

    “怎么会没事,明明殿、都说了不许再来的,可是爷她不听话。都被罚了半年俸禄了还非要来,万一再被发现,估计要被禁足一整年了。”小苏鼓着腮帮子,又担心又不敢担心。

    “就你话多。”曲牧亭佯装生气的拿扇柄敲了小丫鬟的脑袋:“被姑姑知道了,嫌我们没钱,不接待可怎么办?你还想不想看漂亮小姐姐的舞蹈了?”

    “呵呵,穆爷说的玩笑话,姑姑我怎么会是那种人呢?咱这棠英楼的大门随时朝穆爷大开,只要穆爷愿意来。”花英姑姑脸上笑呵呵的,心里却是百转千回。

    罚俸半年?禁足?那丫鬟没说完的殿字后面又是什么?她早知这穆“爷”不是一般人,可听着俸禄两字,心里还是突了一下,既然领着朝廷的俸禄,想来这位也是个有品阶的夫人,当朝有几个有品阶的夫人花英姑姑并不知晓,可像穆“爷”这般年纪,又明眸皓齿气质不俗的,恐怕还真没几个。

    唯一有可能的也只有那位了。可是,这可能吗?花英姑姑不着痕迹的偷偷打量曲牧亭,想从她身上看出点什么来。如果真是那位,那这穆爷的身份可就尊贵了,她这棠英楼也算是遇上贵人,有救了。

    “姑姑还没说云娘如何了,我想去看看她,不知是否方便?”问着是否方便,曲牧亭脚下却不带停的,直接去了云娘的房间。

    她理所当然的认为云娘此刻必然是在的,却没想到被花英姑姑客气的拦了下来:“穆爷不妨去姑姑那儿坐坐。云娘她接了外客,并不在楼里。”

    “外客?”曲牧亭皱着眉头,她早先也知道棠英楼有接外客的生意,只是这云娘如今身子,就出去接客,还不定被折腾成什么样子呢。

    “姑姑也该怜惜下楼里的姐妹,云娘这般身子,如何能出去接外客?”

    所谓“外客”不过是说的好听而已,多数都是些不方便上青楼寻欢之人,将楼里的姑娘接了出去,不受青楼约束,恣意做乐,弄的姑娘伤痕累累,才肯罢休。更有甚者,就此殒命也是有的。

    曲牧亭一开始并不知情,只以为是普通的出台接客,直到亲眼见到楼里的姑娘满身伤痕的回来,才知道所谓的接外客是怎么回事。联想到云娘才刚刚小产的身体,语气便有些不太好。

    “穆爷怎知我不怜惜她?”花英姑姑叹了口气:“云娘性子倔,出了那事之后,心里一直不痛快。正好楼里一年一度的花魁竞选要到了,那人答应捧她上位,自然是应的。”棠英楼里虽然没有绝对的自由和公平,但在接外客上,一直都是由姑娘们自己选择的。

    利益与风险并存。毕竟那些外客多数都不是普通人,出手大方,虽然有风险,但风险不是绝对的,利益才是绝对的。

    曲牧亭皱着眉头没有松开:“云娘她是不是还是放不下那个书生?不然为什么要这个时候出去接什么外客,连自己的安危都不顾。”

    “那倒不是。穆爷先去我那儿坐会儿吧。”花英姑姑领着曲牧亭绕开云娘的房间,又往楼上去了。

    这是棠英楼的顶楼,除了几间上好的厢房外,花英姑姑的卧室也在此处,隔绝了楼下的吵嚷声,倒是安静了不少。

    花英姑姑给曲牧亭沏了新茶,继续说道:“那张生欠了赌坊不少银子,利滚利实在还不上,被赌坊的人剁了右手,撵出城了。”

    曲牧亭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她没想过书生的下场这么惨:“云娘知道吗?会不会是受刺激了?”

    “她知道的。虽然一时可能走不出来,但张生对她的影响已经过去了,云娘自然是有她以后的路要走。”

    曲牧亭轻轻的啜饮着手中的茶,没再多说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云娘的选择她虽然不赞同,但也不好多说什么,站在云娘的立场,想要在棠英楼出头,并不是什么坏事。

    “云娘这会儿不在,等她来了再教她给穆爷赔不是。”花英姑姑笑着给曲牧亭添了茶,又说道:“只是姑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穆爷方便不方便?”

    “姑姑请讲。”

    “这花魁竞选,我想请穆爷来当个评委。如何?”花英姑姑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此番权当给姑姑撑个场子,可好?”

    “姑姑说笑了,花英姑姑的场子哪里还需要我一个小人物来撑。”曲牧亭摩挲着手上的杯子:“再说,姑姑也知道,我这可还是戴罪之人呢,偷偷来玩玩还要小心翼翼的免得被发现。花魁竞选之日定然是热闹非凡的,我这一露面,恐怕回家就要被罚跪了。”

    罚跪不罚跪的不好说,但曲牧亭如何看不出来这花英姑姑是想借她的势?这人是风月场上的老手,恐怕早就看出来自己的身份不一般,只是如此直白的将自己的目的说出口,曲牧亭还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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