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身处风尘之中,却也愿意为穆爷分忧解难。更何况这也算是我自己的一点私心吧。”

    说到这里花英姑姑也跟着叹了口气:“我也只是想替他守一守他曾经守护的东西。他虽负了我,可我却不能负了他。”

    “姑姑,那人如今……”曲牧亭话还没问完,就被花英姑姑打断了。

    “人早就死了。”

    关于花英姑姑的故事,曲牧亭是好奇的,只是也不方便再打听许多,她今日找花英姑姑的两个目的也都算是完成了,不管花英姑姑是真没看出来昝琅的身份还是假没看出来昝琅的身份,只要她没看出来那就行了。

    这也是她时隔这些天才来试探花英姑姑的原因之一。如果她没看出来,自己巴巴跑过来反倒惹人起疑,如果她看出来,那就给她时间,让她好好想清楚该怎么来面对这个问题。

    花英姑姑是个聪明人,聪明人都知道给自己选一条更好走些的路。

    辞别了花英姑姑,曲牧亭直接下楼推开了姜楼留宿的房间。这少年最近一直留宿在这里的,曲牧亭是早就知道的,只是她没想到推开门会闻到那么重的酒气。

    这人简直是醉死在酒坛子里了吧?

    曲牧亭捂着鼻子看着半躺在地上的少年,上前用脚轻轻踹了他两下:“喂,你不会是醉死了吧?醒醒,醒醒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姜楼这才迷迷糊糊的挣开眼睛,仰头看着曲牧亭好半天才不耐烦的嚷嚷道:“你谁呀?滚开!别挡着大爷睡觉!”

    这把曲牧亭给气的不行,弯下腰一把揪起姜楼的耳朵,阴测测的问道:“你谁大爷呢?”

    姜楼眨了眨眼睛,眼睛聚焦在曲牧亭的脸上,才犹犹豫豫的问道:“太子妃?你怎么穿这样?”

    “你管我!”曲牧亭一把揪起姜楼,把人提溜到椅子上做好才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姐今天来跟你说一个好消息。”

    “姐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姜楼挣脱了曲牧亭的魔爪,脸还是臭臭的。

    “因为、这是我开的青楼。”曲牧亭得意洋洋的说道:“上次来你就喝醉了,我当时有急事,没顾上你,让人把你抬楼上睡觉了,谁知道你还赖着不走了。”

    姜楼果然一脸的震惊,看着她半天才说道:“姐,你一个堂堂太子妃,你干这个?你太厉害了!我佩服你!”

    “别佩服了,我来是告诉你一个好小心的。”曲牧亭打算了姜楼浮夸的吹捧和演技,直接说道:“你之前告诉我的是假消息,王叔他根本就不喜欢昝琅!照顾昝琅只是感恩之心而已,毕竟你也知道,昝琅是皇家唯一的子嗣,而皇家给了王叔莫大的恩情,所以就这样,少年你的心情有没有好一些?”

    “可他也不喜欢我。”姜楼苦笑了一声,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好半天才说道:“我要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太子妃是不是背着我在搞什么小动作?有没有知道的出来说一下?曲牧亭:没有!可乖了!太子:是吗?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一别

    第九十六章一别

    曲牧亭本想把这事情的真相告诉姜楼, 想着多少也能开解他一下,谁知道没有起到一丁点的作用,看着少年有些隐忍苦涩的表情, 曲牧亭也不知道该怎么劝。

    感情这件事, 从来都不是说放手就放手的,假如现在有人让她对昝琅放手,那对曲牧亭来说也是生不如死的一件事, 所以,对姜楼那无处安放的感情, 曲牧亭总是能很理解。

    可理解归理解。

    一把将姜楼拽了起来,曲牧亭有点认真的说道:“你要走了是什么意思?”

    姜楼苦笑了一下:“自然是回家呀。这王城我住了许多年,可到底不是我的家,我要、回家了。”

    少年说完便用手遮住了眼睛, 即使如此,曲牧亭还是看到有一串晶莹的泪光从他的眼角滑落, 忍不住的心酸, 倾心付出了这么多年, 到头来也不顾还是一场徒劳而已。

    “也好。”曲牧亭胡乱的拍了拍姜楼的肩膀,勉强劝道:“回去了也好。他既然不知道珍惜你, 那就离开他,离他远远的, 回家也好。回去了你也是身份尊贵的世子殿下,不知道有多少人上赶着要往你身边凑呢,到那时候, 左拥右抱还不都随你的心意。”

    她也知道这种劝说没什么意思,可她是真的不想姜楼在这段没有回报的感情里在继续沉溺下去了。不管昝子忻对他到底有没有情,昝子忻都不能妥善的将这个少年照顾好,一份感情的付出实在是太过伤人了,姜楼几乎可以说是愿意为昝子忻付出所有,可他却得不到相应的回报,哪怕只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位子,也是不属于他的。

    曲牧亭忽然就想起了很久之前,昝琅还在拒绝她的时候说的那些话,昝琅说她身上担着责任,恐怕无法付出与她同等的感情,昝琅怕委屈了她。

    现在,曲牧亭才真正明白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昝琅没有委屈了她,昝子忻却委屈了姜楼,她的小姐姐看的太明白了。

    在昝子忻的心里,同样承担了太多,甚至要比昝琅还有再重一些,他不是皇室中人,却承了皇室莫大的恩情,便注定要为皇室倾付一生。他把自己当做了守护者,却辜负了身边的人。

    “可我不想走的,我不想离开他,我怕我走了以后他会不会就不记得曾经还有个我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姜楼喃喃自语:“可我不得不走,我没有选择的权利。我本来就是一颗棋子而已,来去皆不由我决定。”

    曲牧亭闻言皱眉:“不要这样说。就算你是棋子又怎样?难道棋子就没有自己的命运了吗?命运都是把我在自己手上的!如果、如果你真的不愿意离开他,真的宁愿这样备受折磨也要待在他的身边,那大不了就不回去了。”

    如果是这样子的姜楼,那曲牧亭真的不知道是离开对他更好,还是留下对他更好。离开了,那藏在他心中多年的执念或许会越陷越深,直到老死他都无法释怀,留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也许昝子忻能敞开心扉,彻底的接纳他呢?

    更何况,在姜楼的心里,他是不愿意离开的。

    “呵。”姜楼笑着摇头:“哪里是由我能决定的?牧姐姐,陛下向我父王征借粮草一事,你是知道的吧?条件是换我回去,只要我回去,粮草即刻送往岭南!”

    曲牧亭没有说话,她没有发言的权利。

    “昨晚接到父王讯息,子忻来过。”姜楼目光有些空离:“陪我喝了一夜的酒,然后在天明的时候说他会护送我回去。”

    “别这样。”看着姜楼要哭不哭的样子,曲牧亭那一瞬间真的觉得心疼了,这只是个少年而已,何必要因为一场□□,将他伤的这样深?

    姜楼摇头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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