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就是,”陶晚赶紧强调道,“我的意思是,你要有活,别忘了我。”

    “嗯。”程鹤楼应了声。

    这个态度太敷衍了,陶晚不放心:“你说过的,你没有不要我。那你有活,我们肯定要一起干的。”

    程鹤楼看着她不说话,陶晚渐渐有了不好的预感,尽管程鹤楼答应过她了,但她还是十分怕在她忙着话剧的事时,程鹤楼偷偷和别的人合作了电影电视剧,等她知道的时候,东西都要上映了。

    这种事情,光是想想,就觉得太糟糕了。

    她急忙表明自己的态度:“话剧这边我就是闲着才搞的,肯定一切以你那边为主。你要有片子,我立马赶回去。这边没我什么事了,我工作不忙。”

    “你有什么问题需要讨论,可以随时找我,我就算不能长时间接电话,也可以接文件和消息。”

    “不会打扰到这边工作的。”

    说完了她盯着程鹤楼,程鹤楼看着她,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敲了敲,就像敲在陶晚的脑壳上:“好。”

    陶晚开心地笑起来。

    又聊了一会儿,陶晚道了结束语:“明天见。”

    “明天见。”程鹤楼笑着说。

    视频挂断之后,程鹤楼推了把桌子,椅子滑了出去,她脚下点了点,让椅子转了两圈。

    一切顺利。

    把你提出的明天见变成了对方的明天见,你已经成功了百分之八十八。

    那剩下的百分之十二呢,文档说了,你需要一场盛大的精致的让人无法拒绝的告白。

    切记,“盛大”和“精致”不指外形规模,指心灵上的触动。

    “盛大”代表震撼,“精致”代表真诚,此处不提供任何参考方案,你的对象你了解,你的告白你做主。

    ps:选错了抱憾终身,所以小楼同志不要忘了让我来凑个热闹啊,哦哈哈哈哈哈哈。

    程鹤楼远远地盯着电脑上的图案,将椅子又滑了回去。

    她给陈二拨去电话,陈二那边很吵,一听就没干好事。

    “来工作室一趟。”程鹤楼说。

    “什么事啊?我忙着呢。”

    “陶晚的事。”

    “诶!十五分钟,我马上到!小楼同志,稳住!”

    陈二对此类八卦的事情保持着最高水准的兴趣,程鹤楼以前烦她这样,现在竟然觉得,幸好有这样一个朋友。

    她大概是被陈二的文档给洗脑了吧。

    二十五分钟后,陈二到了工作室。

    在遵守时间这点上,谁都不能跟陶晚比。

    离得老远,程鹤楼便闻到了陈二身上的酒味和沾染上的复杂的香水味,皱了皱眉扔了瓶水给她,然后直奔主题:“帮我看看这个。”

    陈二灌了口水,盯着电脑看了几秒:“这什么啊,不是说陶晚的事吗?”

    “就陶晚的事。”程鹤楼顿了顿,才说出了口,“告白。”

    陈二眼睛一下子睁圆了:“我的天呐。”

    程鹤楼讨厌她这一惊一乍的傻样,皱眉看着她。

    “楼楼同志。”陈二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没问题,绝对没问题,我爱死这个方案了。就这么干。”

    “你爱有什么用?”

    “我爱的女孩子当然爱。”陈二眼睛亮闪闪地盯着她,“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同样的狗血偶像剧我写的就有人看。”

    程鹤楼想了想这人那些剧的收视率,点了点头。

    离陶晚的生日没多少天了,她得加快进度。

    男主倒地之后,背景音乐达到了高潮。

    尽管已经看了无数遍,这一刻陶晚还是有些热泪盈眶。

    导演在她身边站了起来,开始鼓掌。陶晚也用力鼓掌,毫不介意将手拍得通红。

    话剧的魅力就在于此,这不是存在于荧幕中的故事,没有离你隔着遥远的距离。它就在你眼前发生,同样的演员,同样的故事,却因为发生的时间不同,存在着意外的误差。

    这些误差可能是一个痛到极致的眼神,可能是一个自然发生的动作,也可能是一句语调,一个尾音。

    所有的一切都扑面而来,画面,音乐,语言,感情,贴着你的皮肤,到达你的肺腑。

    最后一遍排练完成了,接下来就是安排各地的巡演。

    陶晚和年轻的演员们一一拥抱,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跑着离开又很快回来,拿了本子和笔问她:“陶老师,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陶晚有些惊奇,她看过程鹤楼给很多人签名,她见过很多人对演员的崇拜,对导演的喜欢,当这样的事发生在她身上时,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和网上的所谓“火了”不同,当真有人热切地望着你,觉得你留下自己的名字对她来说就是一种荣耀的时候,陶晚内心一瞬间升起的自豪感让她的血液都开始沸腾。

    这是发自心底的喜悦,是永远都渴望得到的喜悦,是让她感恩这个世界的原因。

    就像程鹤楼通过了剧本的终稿,就像剧组杀青,就像看着她的导演站上领奖台,就像她见证着自己的文字以另一种更立体的形式,展现在观众们的面前。

    陶晚想当一辈子的编剧。

    从剧场回到酒店,陶晚的心情还是有些难以平复。

    这几天她和程鹤楼每天晚上都会视频一会儿,程鹤楼基本都在工作室里,陶晚一看她那状态,就知道她又在赶东西。

    前两天她旁敲侧击地问过李浒了,确定了最近确实没什么正经的片子,于是放下心来。

    今天份额的“明天见”还没有用掉,陶晚这会有些激动,特别想和程鹤楼分享心情。

    视频拨过去后,一直没有人接,陶晚挂断了,在屋子里走了两圈,去洗了把脸,回来的时候再拨,依然没人接。

    她打了电话过去,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陶晚的心情瞬间从顶峰颠到了谷底,一下子丧得不行。

    程鹤楼经常会有忙到记不起给手机充电的地步,在拍片的时候,这是陶晚的日常提醒项目之一。即使是出去度假,程鹤楼也会经常联系不到人,这个人不喜欢被任何关系束缚,这是陶晚早就搞明白了的事。

    以前她不在意,后来她有些担心,再后来,她开始生气。到了现在,她居然觉得联系不上程鹤楼,已经成为不能忍受的事情了。

    所有负面情绪都因为这件事一下子涌了上来,陶晚感受到了犹如大姨妈来之前无法控制的烦躁。

    半个小时之后,程鹤楼的电话终于回了过来。

    陶晚狠狠地按了下手机接起,程鹤楼道:“我刚落地。”

    算是解释了之前的通讯中断,程鹤楼飞来飞去是很正常的事情,本来无可厚非。

    但陶晚大概是被姨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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