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恻隐之心,早知道这样我就该断了她的念想,也省得像现在这样受罪!”

    付哲倒是没有多为我说话,而是一脸担忧的看着唐铭,“铭子,你别发那么大火,有话好好说,咱悠着点,身体该吃不消了。”

    “我能不发火么,你妹妹她就已经够固执的了,又衍生出这么一个暴躁人格,松子没死在他手里都是命大!”唐铭调转枪口冲着付哲去了,“还有你,公司上的竞争弄不明白,都衍化成私人恩怨了,你要是早把公司的事整明白了,他们还会整出那些幺蛾子么,他们不瞎搞,松子还会受牵连么!”

    “我……”付哲似也已经无言以对。

    “呵,这会你倒是没帮着她说话,还来担心我的身体状况,”唐铭皮笑肉不笑,“我身子变成现在又是谁造成的,现在你还能没事人一样,两边都不想得罪是吧,那黑脸就由我唱了……”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错了好么,你别生气,”付哲一脸讨好求饶,“别发那么大火儿,少说两句……”

    “怎么现在我说话你也要管了是吧?!”

    “不是,我这不是怕你生气过度,心脏该承受不住了。”付哲担心道。

    我闻言一怔,唐铭心脏不好么?

    “我要是气死了就好了,以后都不用操心你那点儿破事了,”唐铭还是很气愤,数落了一通不解气,又想到什么无可奈何道,“我是发现了,我和我妹前世肯定是做了不少孽,这辈子才会碰上你们这对兄妹,我为你操心费力就算了,松子还摊上了你妹妹这么个……双重人格的,一个人折磨她还不够,还两个人一起折磨她……”

    作孽?我抬起头,唐铭眉头紧锁,说不清是生气还是难受;

    我有些难过,遇到我们就这么不堪么。

    一旁的付哲突然紧张起来,当即凑了上去,“铭子,你没事吧?!哪不舒服?是不是心脏不舒服了?所以我说你不要动那么大的气了……”

    “别烦我!”唐铭手一挥将付哲推到一边。

    “别置气了,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要想了,身体才是最主要的……”

    “我tm变成这样又是谁害的!”

    “我害的我害的……”付哲一脸愧疚,转而从包里掏出一小瓶药,倒了两片递上去,唐铭看都不看,“不吃!”

    “乖,吃了就没事了,听话。”付哲语气别提多温柔,待唐铭将药接过去又体贴的递上拧了瓶盖的水瓶。

    吃了药,唐铭的情绪也稳定一些,看着我,叹了口气,声线还是冷冷的,“松子最好是没事,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铭子……”付哲还想说什么被他打断,“闭嘴,让老子静静!”

    我始终没有说话,唐铭的心情我完全能体会,不用他说,我自己都不能原谅我自己。

    这是我自己做的孽,结的果,无论如何都得承受。

    就是可怜唐颂,完全被我拉下水了。

    唐铭说的没错,妞儿受的每一次重创,都是因为我,我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她,实际上带给她的,只有伤害。

    “我好像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分手了。”

    “闭嘴不准哭,你个懦夫!我还没有原谅你,更不会放过你,所以放心我不会死,把眼泪给我憋回去,我只是,有点困,想,想睡一觉……另外替我告诉鱼儿,纵容你干了这么多傻事,等我醒了再找她算账……还有……我爱你们。”

    你没有原谅我,也不会原谅我,所以你会挺过来的吧。

    我宁愿你后半生带着对我的怨恨活着,也不想你就这么死去了,让我一个人背负着愧疚与罪恶感。

    醒过来吧,唐颂,醒过来憎恨我、报复我,尽你所能的折磨我。

    只要你活着,好好的活着。

    手术室门上的指示灯不知道亮了多久,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终于灭了,过了一会医护人员推着病床上的唐颂走出来,直到这时我还麻木着没回过神,唐铭先一步冲过去:“松子!”

    “医生,怎么样?!”

    “唐颂的家属?”

    “是,松子怎么样了?”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情况还是不容乐观啊。”医生的表情看不出悲喜。

    “什么意思?”

    “我先要问一句,她以前头部有没有受过伤,像重击什么的。”

    他们看了我一眼,而后回道,“有,之前有一次从楼上摔下来,在床上躺了三年。”

    “啊……”医生若有所思状,“这样就说得通了。”

    “怎么了,她现在的情况很糟糕么?”

    “从脑ct的结果来看,我们在她脑中某处发现了一块钙化痕迹,很有可能是以前受到重创出现脑积水后期形成的,而这一次我们也发现了新的受创痕迹,但是不严重,可以忽略,而严重的是她脑中那把刀具插入的位置,没有损伤脑干与脑垂体,但还是损伤了一部分神经,所以待她醒后很有可能有一些后遗症什么的。”

    “后遗症?什么后遗症?严重么?”唐铭忍不住问,“那她什么什么时候能醒啊?”

    “这个不好说,”医生也不敢打包票,“具体情况因人而异,病人脑部损伤稍微严重,所以什么时候能清醒,也是看情况。”

    “看情况?什么叫看情况?”付哲问道。

    “我们会开一些帮助修复神经元的药,至于她什么时候能醒,用稍微迷信一点的话说,就是看造化了。”

    “看造化……医生也是会无能为力到要说这样的话了么。”

    医生也无奈,还是丑话说在前面:“还有一点要说,就是,虽然她现在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不代表不会有恶化的可能,我们自然会尽力救治,但你们也要有个心理准备,病人也会有会在昏迷中就去世的可能。”

    闻言我心里咯噔一下,在昏迷中去世……所以说她要一直在医院中躺到她醒么,可是万一她,又像上次一样一躺就是三年……要怎么办?

    “你们也不要太悲观,”医生又说,“像这种情况,患者的求生意识就很重要了,只要患者的求生意识强,那她醒过来的时间就可能会提前,说白了还是要看患者自己,只要生理机能允许,她想醒过来就不难。”

    “……谢谢医生。”

    这话听着多少有几分安慰的意思,但现下我们也只能依靠着这点安慰重拾信心了。

    唐铭本打算留下来陪房,但被付哲以身体为由给劝回去了,虽然唐铭一百个不乐意,但看我这一脸死灰的样子,什么都没说,还是走了。

    于是就如上次一样,我打来热水,给妞儿擦身子,在废弃厂房里耽搁那么久,她身上一定早就沾上一身尘土,医生说我的手不能碰水,但我顾不了许多,和她相比,我这双手又算什么。

    “就算我不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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