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了。

    他与林氏也曾举案齐眉,过了段神仙艳羡的生活。林氏是个身负才气的女子,所出儿女也是所有子女中最有出息的。其中赵灵运是自小被养在县主身边,当当家主母教导的,心思、心性、品行、能力无一不被称赞,可惜命里少了一丝福气。

    赵定缓了缓气,吩咐法严,“你去给我问明白了,灵运如何无缘无故不见了?赶紧的去京兆尹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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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明一出门就变了个人似的,脸上再不见憨厚,神色凝重地快步离去。到了无人之地,朝四周两次看了看,而后从吼间发出一声低啸,便见凌空中冒出来个玄衣人。

    “你去回禀公子,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话落,那黑衣人又像来时那样消失不见。松明瞅了半晌,才换回惨淡表情,嘴里不停喊着五爷五爷您可千万别出事,一面找太医去了。

    赵灵运听到松明叫人传来的消息,瞥眼楚襄。他早有安排,只等她点头答允,陆乙请回了色给赵承嗣诊治,赵定来前,已无性命之忧。

    楚襄说,“五爷不是你宝贝养着的鸟儿,他赵五爷可不简单。”

    赵灵运敛下双目,淡淡道:“承嗣曾说外祖给他请了教习武艺的拳脚师傅,那人也是你派过去的?”

    楚襄随便指了指给了色打下手的陆乙,“就是强身健体的,也是他自己意思。”

    赵灵运再不说话,待赵承嗣没什么大碍,松明叫人哭天抢地回县主府传消息,一应戏做全,赵定来后她便避去了他处,直到楚襄对她说,“你去吧。”

    赵灵运上了辆不起眼的牛车,外面坐着的还有化妆成山野村夫等一干人。陆乙一边捆绑着赵灵运双手,一边嘱咐道:“大姑,前面传来的消息,英国公府车驾就歇在前头的茶棚,届时他们会分散那几个下人侍卫的注意力,小人会送您到车驾那,这之后的事就要靠您自己了。”

    牛车笨重破旧,赶车的农夫控制不住,吱哇乱叫着冲向了茶棚,惊得正歇脚的人纷纷起身,就听咣当一声,牛车的车板撞上了停在路边的马车车厢。

    几个侍卫模样的人脸色一变,快步赶上前牵住受惊的马匹,一个下人立在车边约莫是在询问车内情况。

    牛车上的村夫一个跳脚蹦下来就往车里看,火急火燎地倒不像撞了贵人后该有的惊慌,而是搀扶着一个身怀大肚村妇下来,一会摸两下肚子,一会轻声问几句。

    侍卫见状渐渐放松下来,那华丽的马车上也下来个戴帷帽的小姐。村妇赶紧拍了拍村夫,粗野的山间汉子这才惶恐地弯身拱腰,这架势一看便知是富贵人家,不是他们这些贫民百姓能得罪的,只怕自己要掉脑袋。

    “这,这……小人冲撞了贵人,小人,小人不是……小人……”

    “行了行了,”容瑗没好气,扫了眼村妇那巨大的肚子,还有村夫那一阵红一阵白的脸,少见的竟不计较,“赶紧把你的牛车拉开。”

    原是容瑗还没从这一连串变故回过神来,又见自己没什么大碍,除了吓一跳,实在没什么精神料理他们。

    侍卫们只负责安全,看二人没什么威胁也就不理了。

    村妇那边不知容瑗所想,顿觉自己和当家的拣回一条命,又是跪地磕头又是作揖万福的,赶紧拽着牛,把车赶出去。

    陆乙便趁机翻进马车内,按计划把赵灵运藏进梅花朱漆小柜,随后离去。

    赵灵运事先吸了口迷烟,这会神志早已迷离,只记得自己头发衣衫凌乱,双手双腿被绑缚,缩着身子蜷在柜里。

    又一会,模模糊糊中似乎听到有人上车,罢了车轮滚动,行驶了起来。

    容瑗被容桓派的侍卫下人一路护送回上京,除去刚下山脚在茶棚那一场风波,再没遇到什么事。

    侍卫队长望了望近在咫尺的城门,眯了眯眼,勒停了马。

    带横刀模样的执勤官上前一挡,问:“车内何人?”

    车辕上的下人不以为然:“此车不用查。”

    “车内何人?”执勤官心内了然,却不让。

    “大胆!冲撞了贵人你可担当的起?”

    “下官奉命执勤,如果是哪家的你只管递了腰牌便是。”

    这边二人僵持不下,后头跟过来一个文官,执笔记录,头也不抬,“怎么回事?”

    “回大人,”执勤官抱拳,“该车可疑,小人正在询问。”

    一旁的侍卫队长拦住还要搅口舌的下人,使了个眼色。

    下人知道这些侍卫是听命于世子,只负责姑娘安全并不愿生事端,且不是他们做下人能置喙的。

    便心不甘情不愿地递过腰牌,“睁大你的狗眼,这可是英国公府的马车!”

    执勤官一看,果真腰牌上刻有英国公府字样,再仔细端详几个侍卫的衣衫,领口一边皆绣有玄鸟样式,就知这批人果然是英国公府的。

    侧身就要放行,却被文官拦住。

    “且慢!”文官眯了眯眼,看了两眼马车,一挥手又叫来一些执勤官,“下官有命,无论怎样的世家勋贵,都要彻查。”

    车里面,容瑗听得一清二楚,她本已十分不耐,听闻此话后,那憋了一天的气顿时爆出来。于是猛的一掀车帘,也顾不及自己未戴帷帽,喝斥道:“大胆下人,也敢在此大放阙词,也不看看是谁家!”

    文官不为所动,只态度恭敬道:“冲撞了贵人,下官放公后自会到国公府请罪。”

    这边说着,还指挥执勤官手脚动作快,“多有得罪,还请恕罪,只是暂时委屈小姐,请您下车。”

    容瑗气得胸脯直喘粗气,却也奈何不得。那些官兵模样的已经围住了车,只怕她再不下车就直接摸进车里。

    容瑗一把掌推翻车内一俱物什,才算好过,前脚戴上帷帽下得车来,后脚执勤官便挑帘查看。

    车顶,车垫,小几,小柜,全翻了个遍,罢了一个执勤官抱拳道:“大人,找到了。”

    文官顺着执勤官指着的方向,看见了一个梅花朱漆小柜里蜷缩的女子。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叫在场所有人不禁一怔,显然,容瑗也瞧见了。她惊疑不定,惊怒交加,脸上神色五彩纷呈,全都落在了有心人眼里。不明白今日亲眼所见赵灵运被贼人掳走,怎么现在却又出现在她的马车里?

    侍卫队长随即跟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叫他快去通知世子,另一边文官叫来一丫鬟打扮的姑娘,她一见到车内景象,就捂住嘴坠下泪来。

    文官隐隐约约听见她喊的是大姑。

    顺安县主府赵大姑娘。

    文官放下车帘,指了指已然呆住的容瑗道:“带走!”

    第29章

    珍鸟领着几个丫鬟和婆子在偏门等了许久,半天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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