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尔班,是新任突厥王苏里唐最器重的臣子,苏里唐全靠他才在最后的争夺里打败了自己的兄弟,坐上了可汗的位置。

    此人,凶悍、残忍、嗜杀、狡诈,是一个很难缠的对。”

    周廷昱缓缓的将库尔班的情况说出,让陈元建这个常驻守边疆的人都看了他一眼,眸底闪过一抹暗光。

    想不到五殿下竟然对突厥那边的情况熟悉。

    周廷昱当然熟悉,这么多年来,他为着如同今天这种情况,一直都对突厥研究甚深,知己才能知彼。

    宁国公自然也是知道库尔班这个人的,听到是库尔班领军,宁国公脸色凝重了许多。

    实在是库尔班这个人,带兵打仗也是一个好,更是一个狠。

    “城外那个扎库克是怎么回事?”

    周廷昱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语气中带着一股寒意。

    “这人是库尔班下一名大将,残忍嗜杀,最近这些日子,突厥那边时常不分时候在两军阵前叫嚣。

    因为守城的军士太少,一旦出城迎战,突厥就全线压境,我试过一次帅军出战的,无奈之下最后只能退回城内,依靠城门守城。

    这些日子以来,将士们都深感憋屈,士气也被削弱了不少。

    而且......扎库克就是此次领兵突袭村庄的将领,也是他最早虐杀妇孺来打击我们的士气。”

    说到这里的时候,陈元建突袭单膝跪地,脸上带着沉重的悔恨、愧疚和歉意,“是末将该死,是末将没用,是末将没有保护好那些百姓,是我对不起他们,他们在天之灵也不会原谅我的......”

    这个汉子说着说着就哽咽,到了最后索性嚎啕大哭起来,眼泪掉得很凶,所有人都能听到他哭声里的愧疚。

    这哭声让其他人也动容起来,气氛一下子就凝重。

    陈元建下的偏将也红了眼眶,宁国公沉下了脸,周廷昱也紧紧抓紧了拳头。

    “好了,不要哭了,男儿流血不流泪,日后让那些突厥狗付出血的代价,让他们血债血偿,百倍还之,才能对得起那些死去的百姓们的英灵。”

    宁国公等到陈元建哭了一会儿,让他好好的发泄了一下心中的情绪,才摆说道。

    哭声逐渐小了起来。

    等到哭声消失了,陈元建抹了把脸,不好意思的说道:“是末将失仪了,还望诸位不要见怪。”

    “陈将军真情流露,何来见怪一说。”

    周廷昱摇摇头,未免陈元建尴尬,又问起一件事,也是他目前最想知道的一件事。

    “突厥狗上还有我们的百姓吗?”

    陈元建肃了肃脸色,“还有好几个,末将就是猜测,等到那些妇孺被突厥狗虐杀完了,就是他们大规模攻城之时。”

    “有没有办法救她们?”

    周廷昱的话一出,其他人都目光炯炯的看向了陈元建。

    章节目录 第612章 阵前

    。

    “难!”

    陈元建这句,答得干脆利索,让其他人的心都沉了沉。

    “首先突厥狗此次出兵十万,其中三万是骑兵,余下七万也是骁勇善战的步兵,如果他们有足够的战马,可以说突厥是带着十万骑兵来的。”

    其他人都深有同感的点点头,突厥善马,更可以说是全民皆兵也不为过,只要有足够的战马,就是他们的妇孺也可以立即成为马上军士。

    “突厥此次来势汹汹不说,还来者不善,他们要跟我们死磕,已经开始铸就护营地基了。”

    听到陈元建这话,就是宁国公都脸色凝,眸色都深邃了许多。

    “他们要跟我们死磕?他们就不怕误了他们放牛羊的大好季节?”

    周廷昱有些疑惑,突厥多平原,至今还是个游牧的民族,每年草长莺飞的日子,就是他们放牧的好时节,如果年的好时节被耽误了,他们部族的牛羊就错过了养瞟的好时机,也错过了多出批小牛小羊的好时机。

    牛羊是突厥最重要的物资,以往突厥都是在隆冬时节找不到吃的,熬不下了才会叩边关。

    去岁隆冬时节,突厥并没有叩关,连年过完了,突厥还是安静如初,朝堂也就将心放了下来,以为要再次担心的时候要到今年的隆冬时节。

    又哪里会想到突厥忽的三月草长莺飞的日子里偷袭了边关,大举进犯呢?

    打了众人个措手不及,也是这样,陈元建才会在放松警惕的时候被突厥偷袭得手。

    “我也很疑惑,突厥这次的举动实在是出乎意料,也不知道这位新可汗是如何想的。”

    陈元建也叹了口气。

    周廷昱冷笑声,“苏里唐,苏里唐,名字倒是嚣张。”

    苏里唐,为千古帝皇之意,突厥新可汗用这样寓意的名字,可想而知他的野心有多大。

    陈元建又说回了正题,“我也试过想去将那些妇孺救出来,可惜突厥那边营帐漫漫,根本不知道被关在哪里,末将深感无力。”

    众人阵沉默,这的确是个难题,如果不知道妇孺被关押在何地,想要救援不过是笑话。

    而且就算知道,又焉知是不是突厥放出来的假消息,只是为了引诱大夏的军士们上当?

    话说到这里,众人已经心中清楚,那些被俘虏去的妇孺,很难救回来了。

    这个话题太过沉重,身为大夏的将领,明知大夏的子民被敌寇俘虏了,正在遭受着惨无人道的折磨,却无法救她们回来。

    这是他们的失职。

    营帐内弥漫着种让人难以呼吸的气氛,又好像有颗沉重的石头,压得众人难以喘气。

    “那个扎库克,天天都如今天这样叫嚣?”

    在沉默中,周廷昱冷声问道。

    陈元建脸色也沉了下来,“这是个混不吝,每天都在两军阵前叫嚣,骂的话不堪入耳,很多将士都对这个人恨之入骨。”

    周廷昱冷哼声,“他得意不了多久了。”

    众人又在营帐内说起了军务的情况,等到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宁国公等人也将边城的具体情况了解得差不多了。

    因着连日急行军赶路,宁国公年纪也有些大了,直都在强撑着,等到了解边城的情况之后,就摆手让人送上饭食,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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