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难耐,问她:“幼蓉姐姐说……你在德国念大学……”

    乔金醉:“嗯……”自顾自开车,仿佛什么问题,都会回答一个“嗯”一样。

    苏沫沫小杏眼儿转过来瞧她,又提示:“你……你还退学了……”

    乔金醉长眼儿看看她:“是啊……”又开车。

    苏沫沫:“……”

    哼,做了坏事不让我知道!

    刚要再开口接着盘问。

    乔金醉把着方向盘,突然“嚯”了一声,打机关枪一样“突突突”说道:“我退学怎么了?我愿意!!本小姐不靠学历傍身,想学就学,想走就走——你就喜欢学历高的绣花枕头是不是?对了,那个艾保罗学历很高,博士生是不是!嘁!!”

    苏沫沫:“……”

    什么鬼?!我这是问你!跟艾保罗有什么关系?!

    苏沫沫无缘无故给乔金醉冲了一顿,生气:“我就问问!你急什么!艾保罗不是绣花枕头!”

    “哦……他不是绣花枕头,我是绣花枕头!你不喜欢绣花枕头是不是?”乔金醉来劲儿。

    “……乔金醉你什么毛病?!……不说拉倒,我不问了!”苏沫沫莫名奇妙。

    她当然不知道,艾保罗曾经的战地记者身份简直成为乔金醉心头刺,要将心胸如大海般广阔的乔小心眼儿戳死了。但是,乔金醉从出了医院,上车开始,确实有些心绪不宁,在盘算一些事情。思考这些事情,总让她心底产生焦躁与急迫,有时候,她自己都没有发觉这些隐藏的情绪,正在一点一点改变她。表现于苏沫沫面前的无理取闹,大抵诞生于此,像一种排解,像一种释放,像一种抚慰,像一种无声着舔舐伤口。

    乔金醉潜意识中,更抱有某种浅浅的期待,期待自己不管做什么,苏沫沫都能原谅自己,就像之前无数次那样,包容自己。她此时开着车,偷眼去看小仓鼠媳妇气愤地抱住双臂,背靠座椅,孤独的看着窗外……第一次,突然很后悔起来。

    为什么明明很想靠近,却总是要推得更远?

    明明都是两个很寂寞无助的人,为什么不能真正相拥在一起,彼此倾述衷肠?

    这一刻,乔金醉几乎想将一切都告诉苏沫沫,告诉她不要伤心,不要难过,更不要害怕,无论发生什么,自己会为她着想,一直对她好的!!

    呲!——

    轮胎摩擦地面,猛然一个急刹!

    一个僵硬的身影出现在车头。

    因为冲力,乔金醉和苏沫沫均被安全带扯了一下,都是吓了一大跳。

    这是通往自家别墅的那条小道。

    夜间,有灯光,却依然昏暗。

    方海女面无表情,站在车头一动不动,惨白的车灯映照下,仿佛一丝血色都没有。

    苏沫沫捂住胸口,看清了来人,小心脏还是“砰砰砰”兀自直跳!

    乔金醉见苏沫沫没事,这才急忙打开车门,跳下来,道:“……妈?……你在这儿干吗?怎么不进去?”

    方海女直直看了一眼苏沫沫,算是打过招呼。

    苏沫沫赶紧向神出鬼没的婆婆惨笑一下,正要打开车门下车,见乔金醉向她轻摇摇手,示意不用了。

    苏沫沫只得又坐回去,目送乔金醉跟着方海女走去了远一点的地方,隐约看见方海女的车就黑涂涂停在那个小叉道里。

    ……本来好像近了,这个夜晚,明明齐心协力,一起经历过不得了的事情。

    可现在,看着乔金醉与方海女在暗里窃窃私语,苏沫沫忽然意识到,自己离乔金醉好遥远,好遥远!

    那个颀长匀称的窈窕身影,洒脱不羁,有时候,也很温暖,会不会像梦一样,一碰就碎。

    不知怎么,苏沫沫垂下水泽轻动的可爱眼眸。

    小仓鼠的心里,毛绒绒一阵难过……

    “——妈呀!你是不是想吓死我,然后提前退休?!”树影斑驳的晦暗中,乔金醉叉腰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周二辛苦了!~~~

    fighting!fighting!~~~~

    感谢军火商激情支持:

    希望无敌扔了1个地雷

    ☆、大白兔奶糖

    方海女知道苏沫沫很乖,不会随便跑下车来偷听,开门见山对乔金醉道:“不要胡说八道。我问你,宗浩然抛出宁斌斌的名字,你还动他,到底有没有把握?”

    乔金醉不耐道:“什么有没有把握?他不提宁家还好,提了更要挨揍。”

    方海女深吸一口气,说:“宁家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你,你自己既然知道,掌握好进退。”仿佛不特地过来提醒一下,就不能安心。

    乔金醉看看方海女依旧发白的脸色,轻笑:“我的妈妈呀,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你要不要这么紧张?我就是因为不学无术,毫无上进之心,才平平安安活到今天的呀!……黑灯瞎火,半道上来个跳大神……我真不知道,你这到底是担心呐?还是激动呐?”

    方海女剐了乔金醉一眼:“我当然是激动的。我就是担心,也不是担心你。”

    乔金醉笑而不语,待方海女再次开口。

    果然,方海女旋即耳提面命道:“现在情势不同。我们近来和上面那些人走动比较多。宁家手伸的这么长,难保不会有所察觉。我怕打草惊蛇,他们又来试探你。不过,你一直很聪明,有些话,我也不用多讲。”

    乔金醉听了笑道:“好好好,我这么能干,当然不需要妈妈的担心。不过,偶而小小关心我一下,也是对的嘛。”

    方海女充耳不闻,淡漠说:“我这几天还要去一趟美国,希望回来的时候,你还能像现在这样嬉皮笑脸的和我说话。”

    乔金醉嘻嘻道:“妈咪,你的要求也太低了。好吧,我向你保证,我会全心全意继续我的表演,不会搞砸的,至少在你回来之前……这样,放心了吗?”

    方海女瞥眼看看她,又看了一眼坐在远处车里的苏沫沫,转身回到自己车上,发动引擎,在乔金醉无奈的注目礼中,驶出别墅区。

    .

    苏沫沫独自坐在车里,与驾车离去的婆婆擦肩而过,婆婆理也没理她。

    小仓鼠受到一百点伤害。

    乔金醉拉开车门,重新上车,瞧瞧那毛绒绒的小脑袋委屈耷拉着,温言安慰说:“不要这样么,妈妈对我今天晚上的所作所为非常不满,你要体会为人父母的心情。毕竟,有些儿女,比较让人操心。”

    苏沫沫猜想方海女一定是非常气愤的,以为乔金醉被亲妈拽去小树荫里挨骂了,不禁喃喃道:“……没有问你为什么吗?又不是你的错……”

    乔金醉一听,得意起来:“就是!又不是我的错!!我生来就是维护世界和平,倡导公平正义的!!……咦?老婆……你是在夸奖我吗?嗯?mua~~m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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