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面干什么?”

    艾保罗很仔细很仔细地想了想,又想了想,再想了想,说:“不知道。”

    霍之:“……”

    里面,苏沫沫在艾玛丽和霍菡的联合作用力下,踹了乔金醉好几脚,成功拔出小小的身子,拎起破碎不堪的衣裙,呜呜呜呜呜呜哭着冲进洗手间。

    艾玛丽和霍菡,不晓得是不是借机欲下毒手,向乔金醉报仇,两人脚踏床垫,一人拧住一个手腕,将乔金醉反扣床头,闹得乔金醉嗷嗷叫唤。

    纵使乔金醉挣扎的厉害,霍菡还是不能不去呼喊昏迷不醒、面色燥红的安璇雅:“璇雅?!安璇雅!!你怎么了?!你别吓人啊!!”

    喊声未了,当空一桶冷水,“哗啦”浇在乔金醉头上。

    苏沫沫光着小脚丫,赤足站上床,提了小桶桶,紧张去瞧乔金醉的反应。

    艾玛丽和霍菡一起被淋了个透心凉,虽不敢松手,但一个冷激灵,着实卸了力气。

    乔金醉冰火两重天,“噗”,吐出些水。

    苏沫沫一看——有救了,抬手将那半桶水也浇上去。

    乔金醉:“咳咳咳!咳咳咳!!”

    大呛着翻身倒在地上。

    艾玛丽和霍菡亦瘫坐。

    苏沫沫挂着眼泪,心中忽的松去一口大气,满室只听水桶“咣当”,跌在地上。

    乔金醉歪躺,呼哧呼哧急喘半天,细长眼儿终于睫毛抖动着睁开。

    这总统套房里人丁兴旺,脚印满床,还淹水了。

    乔金醉一个人,一个人看过去,看到苏沫沫时,薄唇一勾,竟朝小媳妇甜美至极的咧嘴微笑一下。浸透了的妖娆发丝,湿漉漉蹭在微粉脸角,蹭在地毯之上,有种羞羞然撒娇发嗲的纯真意趣。

    苏沫沫:“……”

    怕不是智障了吧?!

    待乔金醉看向安璇雅,忽然眸中一凛,爬起来扶住安璇雅的脸蛋,拨开瞳孔查看。

    “快!!霍菡!——快去浴室!!放水!!”乔金醉急忙将安璇雅抄抱。

    霍菡和她一前一后,奔入浴室,少顷,苏沫沫和艾玛丽相互扶持着,听见“噗通”一声大响,应该是安璇雅被丢进一缸冷水里头了。

    浴室的事情还没办完,霍菡和苏沫沫的手机同时响起,门外更是一阵“乒呤乓啷”重捶打门声。

    霍菡和苏沫沫摁通来电,霍之和艾保罗在两部电话里一齐大喊:“记者!!记者!!门外是记者!!”背景音吵杂不堪,仿佛有一百张嘴异口异声,快门咔嚓,似有长杆话筒顶击在门扉上。

    “安小姐?您对今晚的黑海事件有什么看法?”

    “安小姐!有传言,您和贵经纪公司高层有超出友谊的实质性关系,您可以对此做一些回复吗?!”

    “安小姐,安小姐!本次演唱会后,yk娱乐雇佣安保人员推搡、殴打粉丝,您是否知情?您对此没有什么想说的?您是否会为您的粉丝讨回公道?”

    ……

    无论电话里,还是隔着墙,一字一句都那么清晰刻骨。

    “……谁让你们来的?!这是私人酒会!!”霍之的怒吼淹没在推搡喧嚣中。

    艾保罗亦不知被挤去什么地方了,只听见零星的:“……你们不能这么采访!你们这样不合规矩!!……”

    乔金醉不理不睬,充耳不闻,只将急速回温的安璇雅裹了宽大的浴巾,重新抱回到小仓鼠她们稍加整理的床上。

    “啪嗒”,苏沫沫那里,电话听筒一阵刺耳啸鸣,然后断了,大概艾保罗的手机都被挤掉,砸地,踩踏。

    乔金醉抹抹脸,无声坐到床边。湿答答的柔发坠在清朗淡漠的眼角,倒生出某种难得一见的颓然寂寞的美。

    她深知乌合之众的力量。

    如今四面楚歌,丑闻沸腾,更是被狗仔堵了门口。

    乔金醉唇梢微翘,轻然一笑。

    被人算计了?

    这很好。

    我果然……是个无人能够忽视的存在呀。

    那些眼睛,至今还没有丢弃我吗?……

    “……璇雅怎么样?”乔金醉将脸埋入双手,略显疲惫问道。

    霍菡正在查看,说:“应该没有危险,又睡着了。”

    “……好,很好。”乔金醉安心点点头。

    这时,霍之忽然在电话里放轻音量,道:“……姐!姐能听见吗?!……安家的人来了!!”

    霍菡面色剧变,抓住电话问:“谁?来的是谁?!”

    霍之低声道:“还能有谁?!安策!!”

    苏沫沫心中一紧。

    ——安策?就是安璇雅的哥哥?乔金醉说,今晚要向安璇雅求婚的那个安家大少爷?!

    ☆、算出柜吗

    艾玛丽一头雾水,头发滴水:“谁呀?!安策谁呀?!”见众人的面色,都不能说是愉快了,果断拉住同样滴着水的霍菡,又问一遍。

    霍菡百忙之中,只好向她科普,顺带苏沫沫一起跟着听。

    话说——南乔,北安,东霍,西薄,中宁王。

    安氏家族,权倾酒店业。谁能想,安家祖上,元字辈这一代,竟是出了安元风这个八面玲珑的算命先生。命能算得,风水自然也能看得,安家后来发迹,迷信说来,与安元风堪舆的本事难解难分。但自古卦者,泄露天机太多,或瞎,或聋,或跛,或孤,或寡,或鳏……总之难得善终。安元风,全不涉及以上,他只是比较早就死了,留下一个独子——安大维。

    安大维和他父亲一样,长年体弱多病,风吹不倒,再一吹,就倒。这时家业已经很大,年纪轻轻便奉母命,娶妻冲喜。连理多年,同安夫人只生了一个女儿安雨柔,也是病病弱弱的身子骨。安夫人其后吃斋念佛多年,好不容易怀上安璇雅,折腾去半条性命,仍旧是个女孩。女孩没有什么不好,如果杭城安氏只是普通的小康家庭,膝下无子,见不得有什么坏处,做爹妈的反倒还轻松许多,可安氏身价亿计,于内于外,一点点小事,无限放大,也要牵一发而动全身。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安大维在一个雨天,带着五、六岁的安璇雅去到孤儿院。

    手续早就办妥,领一个十岁的漂亮男孩带回来。

    这个小孩,就是安策。

    那天,还带回来一个瑟瑟缩缩,脸上脏兮兮的小姑娘。

    小姑娘后来取名,安颖宫。她喊安雨柔“姐姐”,喊安策“哥哥”,喊安璇雅“璇雅”,从不喊安璇雅“妹妹”。

    安策和安颖宫,他们同一天进入安家,两人却大不相同。

    安策是杭城安氏选的,安颖宫,是安璇雅随便挑的。

    ……

    霍菡说完以上,艾玛丽大汗淋漓,她看住宠辱不惊,安坐床头,虚着狐狸细眼儿滴水的乔金醉,喃喃自语道:“……我的妈呀,乔金醉!这安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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