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了。”

    “是是是,小人知道。”

    阿絮说:“我可以放你们走,不过有个要求,要是你们反悔了,我日后一定找你们麻烦。”

    长老忙不迭答应,“好好好,小天仙请讲,小人们一定照办!”

    阿絮说:“很简单,立即撤除天师城的监-禁,发出声明说秘术师少领主找到了,跟天师没有任何关系,天师是被冤枉的。把所有天师俘虏都放了,帮助他们重建天师城。”

    秘术师们齐齐口头谢恩,“我等一定照做,多谢天仙饶命,天仙大恩大德小人永生难忘。”

    蒲牢压根不觉得这群墙头草的秘术师是什么好货色,想一把火把他们都烧了,就算现在放了他们,以后说不定还会为非作歹。但是阿絮已经做出决定,她也不好再动手,准备待会去把仲裁府下的肮脏的实验室给废了。不过还有一件事让蒲牢很疑惑,刚才那个秘术师少领主为什么要叫阿絮“殿下”?难道天寰刻印龙玉朗并不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实验......

    收拾完窝囊的秘术师,阿絮终于松一口气,擦擦脸上的污渍跑过去拉起蒲牢的手,笑着说:“秋宁我们回家修整一下再去永夜塔吧。”

    “嗯。”蒲牢微笑一下,摸摸她的脸颊,“龙儿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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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女打开香炉,添上线香。

    房门轻轻敲响,门内的人应了一声,下人捧着装满水的玉瓶迈着碎步走了进来。

    女郎鬓间别着白色的雏菊,微微抿着唇角,手指拨弄花盆中的娇艳的花朵。

    岐子莲立在墙角,灯笼的光洒在她的身上,拖出长长的影子。

    “阿寅大人。”她转过身,嘴唇有些发白,手里紧紧攥着一枚传声符,“小树她......”

    葛天寅撇一撇嘴,脸上换上哀伤的表情,拿起桌上的剪子,咔嚓剪掉插花里的月亮花。她看着花篮忧郁道:“我的花儿里有两根光秃秃的梗了。”指着最矮的那截说,“我的蝴蝶兰没了。”

    想起接管杨家后申请退出天寰,却被挑断筋脉、抽取金丹的犹伶,岐子莲闭了闭眼。

    葛天寅又抚摸刚才被剪掉的月亮花说,“现在小月亮也没了。”

    “人啊,越走越远,”葛天寅手指压下一朵昆仑玫瑰,又折弯一朵剑兰,望向窗外无尽的黑夜,“直到身边,什么也没有。”

    ☆、决战天寰篇-68

    从幻界出来阿絮一身狼狈,打听到獬豸的消息后建议先回一趟家在去调查永夜塔,蒲牢想正好可以回去问碧君交代她的事办的怎么样。

    回到洪钟深渊阿絮先洗过澡蒲牢才去浴池沐浴。阿絮抱着衣篓从浴池跑过时,远远望着水汽氤氲里朦胧的裸-体顿了顿,把衣篓扔在一旁,鬼鬼祟祟地走了过去。

    热水源源不断地从龙头石像的嘴里倾泻而出,落在蒲牢头顶,沿着她的身体缓缓落下,融进漂满花瓣的水池中。

    阿絮快速从池中跑过,身后溅起一串水花,冲上去猛地从身后抱住她。

    蒲牢突然被她抱住,借着惯性带着阿絮往前倒了倒,抬手撑住前面的石龙头,摸到她的手背,侧过头问:“你不是才洗过吗?”

    阿絮边说边从袖子里取出一条手绢,“我要给你看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啊?”

    阿絮握住她的腰把她转过去,“你别转过来。”然后用手绢蒙住她的眼睛,在后脑勺打了一个结。那是阿絮在幻界里拿来蒙眼睛的手绢。

    蒲牢说:“你遮住我的眼睛做什么?”

    阿絮把她抱得死死的,把脸贴在她湿漉漉的背上,忽然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蒲牢觉得好笑,不知鬼精灵的阿絮又再玩什么把戏,答道:“知道啊。”

    阿絮说:“那你说我是谁。”

    “嗯......”蒲牢想了一会,说,“小母龙。”

    阿絮咬了咬她的背。

    蒲牢说:“不对啊?那就是龙儿了。”

    “名字。”

    “嗯?”

    阿絮仰起脸,“你知道我是谁吗?”

    蒲牢怔了怔。名字?

    阿絮收紧手臂,安静地听着自己心脏的跳动,也听着蒲牢的心跳。所有的龙都可以叫龙儿,龙玉朗也可以叫龙儿。可是她叫龙玉朗的名字“清儿”,却不叫她的名字“阿絮”。

    蒲牢沉默片刻,轻轻叫了一声,“絮?”

    “嗯。”阿絮抱着她,贴着她的背深深吸一口气,好闻的薄荷味和花香混在一起让人陶醉,这一刻阿絮很想化成一滩水,融进蒲牢的身体里。

    蒲牢笑着捏她环在腰间的手臂,仰头抚过面上的水,“你想我这样叫你吗?”

    阿絮摇摇头,脸上挂着笑,“没有。只是问问。”

    蒲牢说:“我只这样叫你。”

    “嗯?”

    蒲牢摘下手绢,转过身系在阿絮手腕,用沾着水珠的手抚摸她的脸颊和脖子,“我只叫过你龙儿。”

    知道被蒲牢猜中了心思,阿絮脸腾地红了,埋下去,“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突然......想问问。”

    蒲牢垂着眼看了她会儿,捏住她的鼻子,“小傻瓜,心里还藏着什么坏心眼?”

    阿絮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蒲牢不信,阿絮肯定是看了或者听了什么,心里有事,不然不会平白无故做出这样的举动。她说:“你要是想知道什么,还想问什么只管问。”

    “我——”话到一半又被阿絮咽了回去,眨巴眼,“我......没什么。”

    “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蒲牢迎向龙头,用清水冲干净身上的泡沫。

    阿絮拉住她,目光闯进她的眼睛,“她对你做过那种事吗?”

    蒲牢低着眉毛,嗓音喑哑,“哪种?”

    “就是......”阿絮红着脸别过头,“你对我做过的那种。”

    “哦。”蒲牢拢起胸,清洗上腹的泡沫,“你也对我做过。”

    阿絮上前把住她的肩,“秋宁!”

    蒲牢看着她。

    阿絮说:“她的事......你就那么不愿意告诉我吗?”

    蒲牢叹口气,揉揉她的头发,轻描淡写道:“做过。”

    阿絮呼吸一窒。

    “不止一次。”蒲牢说。

    阿絮胸口隐隐作痛,却又被蒲牢下一句话整蒙了。蒲牢说:“迷-奸。”

    她似乎还不满意,又说:“她迷-奸我。”

    阿絮如鲠在喉,竟说不上一句话来,只傻傻盯着她。

    蒲牢说:“你以为我是心里藏着她,余情未了放心不下,才不肯提她?”她摇摇头,抬起阿絮的下巴,“不是的。我不提她,是因为她践踏了我的尊严,她是我这辈子最大的侮辱,所以我不愿自己揭自己的伤疤。”

    阿絮目光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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