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即将修缮,还请君上早些离开。”

    蒲牢从她身边走过,“打扰了。”

    等蒲牢走远了,八橘才回头,默默看着她孤寂的背影。

    八橘在案前坐下,刚提起笔,一个仙女领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娃走过来,“八橘大人,这是今年分来的小仙女,麻烦您了。”

    八橘放下笔看着小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扎着小辫子的女孩吸溜鼻子,“回大人的话,我叫姚碧君,是、是朱亭仙子,请大人指教!”

    八橘随手拿了一卷纸给她,“念来听听。”

    “是。”碧君唯唯诺诺地接过来,深吸一气,大声念道:“嫏媓赋,题嫏媓。梦姬城里嫏嬛阁,天帝书藏千万重。上下才与争九阕,自挂帅旗嫏媓封......”

    清澈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映在碧君稚嫩红润的脸庞。

    ————【外传:嫏媓赋】【完】————

    作者有话要说:  (*^__^*) ←九九的微笑

    ☆、葛天长生篇-1

    ————【卷三|葛天长生篇】————

    乳白色的纱帘静静垂在窗前,外侧罩着深咖的厚布落地窗帘,杏黄流苏的系带则随意散落在光滑的木地板上。

    已是寒冬,阿絮光着脚踩在地板上,索性屋内暖气开得足,也不觉得冷。

    蒲牢握着鼠标在浏览器上点了两下,托着腮侧头看阿絮,目光落在她手里捏着的信笺纸上。

    蒲牢说:“龙儿,你书桌上有很多东西。”

    阿絮的心思似乎都被手中的信纸吸引了,没有注意她,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蒲牢怂了一下鼻子,又说:“全是信啊。”

    “嗯。”阿絮拉开抽屉拿了纸笔写东西,“还有明信片。”

    蒲牢转着鼠标的滚筒,垂着眼睫说:“这个时代明明有方便的通讯工具可以用,为什么还要写信呢?不是很麻烦吗。”

    阿絮抖着笔头说:“这是情怀,蒲姥姥。”

    蒲牢撇一下嘴,啪一声把鼠标拍在桌上,走过去看她,“这些都是谁给你写的?”

    阿絮把信掩住,仰头看她,“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上个月我突然收到妃妃的信,我已经好久没跟她好好说过话了。”

    蒲牢不耐烦道:“说名字。”

    阿絮眨眼,“唐雪妃啊,你认识的,我们从小长大,我最好的朋友。”

    “记不得。”蒲牢扒拉她的手,“你写什么,给谁写的?”

    阿絮捂着信纸说:“给妃妃的回信。”

    蒲牢继续扒拉,“我要看。”

    阿絮说:“你怎么能看我写给别人的东西呢?这是隐私。”

    蒲牢问她:“那她给你写了什么?”

    阿絮说:“这是我跟她的事,没有义务告诉你。”

    蒲牢盯着她看了一会,转过身说:“不让我知道就算了。”

    阿絮笑了一下,拿开捂住信纸的手。

    蒲牢突然又倒了回去,脖子往前一伸,“不让我知道,我偏要看!”

    等看清纸上写的东西以后,蒲牢愣住了。

    这是......

    印满粉色爱心的信纸上写着工整的字迹,称呼的位置填的是秋宁两个字,至于下面的......都是些不知从哪摘录来的情话。

    唔。蒲牢把爱心信纸折起来揣进外套的小包里,清清嗓子说:“我收下了啊。”

    阿絮笑着眯起眼,顺势抱住她的腰,脸颊贴在蒲牢后背上,压着嗓子说:“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蒲牢揉一把她的头发,问:“唐雪妃到底跟你写了什么?”

    阿絮窝在靠椅里,把腿抬上去,脚踩在椅子上,抱着膝盖说:“我是跟她回信来着,结果看到那么粉红的信纸就忍不住写点其他的。”想了一下,又说:“前两次她寄信给我,也没说什么,就是寒暄两句,唠唠家常。不过前天她又给我寄了一封,说请我们去大兴安岭玩。”

    “我们?”蒲牢疑惑道。

    “是啊。”阿絮诶了一声,把桌上杂乱的纸片全部扫进抽屉里,低着眼说:“她请你也去呢。”

    蒲牢说:“大兴安岭以北是古鬼方边境,罗刹遗址就在那附近。我们要去北冥神山找离清言灵,她叫我们去东北正是赶在好时候。”

    阿絮看着台灯的白光出了一会神,手指收紧,隔着薄薄的外套和睡裙捏住蒲牢腰上的软肉,轻声说:“其实仔细想一想以前的事情,很多我没注意的细节现在看来,都很值得深究。”

    “你是指什么?”

    阿絮说:“小时候妃妃每次来找我玩,总会问你在不在,然后肯定会想方设法叫你一起去。”

    蒲牢说:“我没什么印象。”

    “有一次,初二春游吧,我说你忙实在去不了,结果她也不去了。”阿絮拽着蒲牢的长发把她的头拉下来,“她总是有意无意地盯你,想必秋宁在她心中留下了很特别的印象吧。”

    蒲牢的鼻尖悬在阿絮眉心之上,低着眼摸摸她的脸颊,“我只想知道我在你心中是否留下了很特别的印象。”

    阿絮穿着纯白色的真丝吊带睡裙,胸前和裙裾镶着蕾丝花边,小巧的缝隙里露出白皙的肌肤。她的一条腿压在另一条大腿上,睡裙柔顺的面料贴着腰臀勾出曼妙的身姿,银色的长发随意散在肩上,垂落腰间。

    蒲牢低头看着阿絮婀娜袅袅的身子,心底不禁再次感叹:这个小鬼,真是长大了......

    阿絮说:“有啊,特别深的印象。”

    蒲牢眼睛一亮,“什么?”

    “肾虚。”

    噗——

    蒲牢呛了一口气,跌倒在阿絮身上,哀怨地问:“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阿絮特别正经地跟她说:“真的,我跟你讲大实话。”

    “嗯。”

    阿絮把她抱在怀里,低着眼帘,一面回忆一面说:“第一次跟你见面,你从高架桥上跳下来,我以为你是练武的,轻功很好。然后我看你那么白,一点血色都没有,想着电视上打六味地黄丸的广告,里面说肾虚的人都这样,我就觉得你是练轻功太辛苦了,所以肾虚。”

    蒲牢忍不住笑了,挠着阿絮下巴问:“这就怪了。龙儿,你说你是喜欢以前那个肉傀,还是喜欢我呢?”

    阿絮装模作样地皱起眉,似乎很纠结,深沉地回道:“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非常值得深入探讨。”

    “啊?”蒲牢眨巴眼,她本以为龙儿会毫不犹豫地说不管如何,她永远在乎的只有她。

    阿絮却说:“哎,果然我还是喜欢那个肉傀,毕竟是她从小和我一起,把我带大的。”摇一摇蒲牢的肩,难过地说:“怎么办呢,秋宁,我把你扔了吧?”

    “我不。”蒲牢急忙死死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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