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每次出了远门都会回到校外的租房休息。

    这会儿已经晚上九点了,楼下的烧烤摊子和小酒店还很热闹,阿絮走过去问:“有点心吗?”

    老板娘正在烤五花肉,把沾油的手在围裙上擦了两下,拿了一份菜单给阿絮看,“南瓜饼,红糖糍粑,奶油馒头,还有蒸饺什么的,你看看想要什么。”

    “嗯......”阿絮拿着菜单看了会,手在夜风里吹得齁冷,她抖一抖手,把飘到眼前的发丝捋到耳后,问老板娘,“有豆沙小馒头吗?”

    老板年说:“我这没有,你沿街往前直走,第二个路口拐弯,社区集市里卖面点的铺子里有。”

    “谢谢。”阿絮放下菜单,按照老板娘的说法去面点铺买了小馒头回去。

    走上楼以后,阿絮在楼梯的拐口就看到了光。上去两步,她看到她们租房的防盗门开着,门口放着一把椅子,一个人坐在上面,靠着椅背睡着了。

    阿絮看到蒲牢安详的睡颜,淡淡笑了笑。她慢慢走上去,拎着香喷喷的小馒头在蒲牢鼻子前晃。

    呼。呼呼。蒲牢的鼻子动了动。

    “回来了?”蒲牢张开眼,光有点刺眼,又眯了起来。

    “嗯。”阿絮问她,“吃了吗?”

    蒲牢说:“没有,我就去给人打了个招呼就回来了,十分钟都没有。等你回来。”

    阿絮笑了笑。她当然知道蒲牢都去干了些什么。

    蒲牢站起身打一个哈欠,抱住阿絮,凑到她嘴边闻了闻,“娘子吃什么了,好香。”

    阿絮扬了扬下巴,把手里的小馒头拿给她,“豆沙小馒头,要吃吗?”她还记得,许多年前——

    ——蒲走到阿絮跟前,鼻尖轻轻动了动,问:“你吃什么了?”

    阿絮一愣,想着刚才午饭后还贪吃了两个豆沙小馒头,从包里拿出剩下的给她看,“豆沙小馒头。”

    蒲盯着小馒头久久不语。

    阿絮手举的有些发酸,小心问道:“那个......你要吃吗?”

    蒲抬起眼睛,淡淡地看向她,“吃。”——

    ——“吃。”蒲牢说。随后揽住阿絮的腰,凤眸盈笑,低头深深吻住阿絮。

    那就吃吧。呐,给你。阿絮仰头含住蒲牢的唇。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秋宁。

    作者有话要说:  边码字边听橙光游戏的bgm合集,不得不说橙光有毒啊_(:pゝ∠)_

    ☆、葛天长生篇-8

    阿絮觉得胸口压了一大坨东西,呼吸喘不上气来。她拿手推,推不动,还抓到一团毛茸茸的东西。这是什么?

    阿絮睁开眼,看到胸前青色的脑袋蹭来蹭去,松了一口气,问她:“香吗?”

    蒲牢牙齿轻轻在她脖子上嗑了两下,说:“香。”

    阿絮踢了一下脚,“下去,压死我了。”

    蒲牢从她身上翻下,躺到她的旁边,“我还没蹭一会呢,你就醒了。”

    阿絮撑起身子去拿床头柜的闹钟看,“几点了?”

    蒲牢把她抱回被窝里,懒懒应了声:“还早。”

    “我已经醒了。”阿絮说,在枕头下摸了摸,“我手机呢?”

    蒲牢说:“没电了,我放在书桌上充电。”

    “噢。”

    蒲牢问:“饿不饿?我给你买早饭。”

    “我们一起出去吃吧。”

    蒲牢轻轻地拍阿絮的鸡窝头,“黄金糕好吃吗?”

    阿絮叹气,“我哪知道,根本就没吃上。”

    蒲牢奇怪道:“那你昨天后来去哪了,那么晚才回来。”阿絮回家后自然就着暧昧的气氛云雨一番,忙完呜呼拉哉睡了一通,昨天的事两人都还没来得及通气。

    阿絮光着腿坐到床边,蒲牢给她拿了棉拖鞋,打开衣柜为她挑衣服。

    阿絮张开胳膊,蒲牢给她把胸衣扣好,再给她套了件蛋糕毛衣,阿絮说:“昨天在金凤王城,我逮到一个天寰派来的家伙。懿凰受她蛊惑,所以才对你下手,后来天寰的走狗逃跑了,我去追了一阵。”

    蒲牢想着阿絮在天寰的地位,也没有多余的担心,只问她:“追到了吗?”

    “没有,但我跟她说了几句话。”

    “说了什么?”

    “我问她是谁,为什么要唆使懿凰挑拨我们,她却叫我不要被简陋的枷锁束缚。”

    蒲牢垂下眼,淡淡嗯了一声。

    “秋宁。”阿絮转过身,两手搭在她的肩上,“我总觉得那个女人给我的感觉很熟悉,可我怎么都想不起来有什么熟悉的。”这份熟悉并不是指认识这个人,而是她身上的灵息......

    蒲牢握住她的手,给她披上棉衣,“嗯。你说的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

    阿絮回忆了一下,如实描述道:“身材极好,凹凸有致。”

    蒲牢微不可查地挑了一下眉毛。

    阿絮继续说:“估计是红色的劲装很显身材。噢,她戴着化妆面具,武器是一把金色的弯刀。”

    蒲牢说:“我大概知道那是谁了,没想到她还活着。”

    “谁啊?”

    “不是一把金刀,是两把。那是双刀,名字叫做红莲斩。”

    阿絮恍然,“啊,孽火修罗?那可真是配极了她!妙!”只是不知道面具下面,那张脸蛋是不是跟那妖娆的身子配的上。

    蒲牢看她,“怎么配极了?”

    阿絮说:“你不是说你知道的现世里只有两位是稀属种吗?加上她该有三个,除了昊天、雪麟,她也是一个。”

    “什么?”蒲牢大惊,这不可能。在昆仑山底时她和孽火修罗交过手,尽管那人实力不错,但远达不到稀属种的地步。

    “真的!”阿絮说,“诏谕之契对元属的灵息是超级敏感的!”

    蒲牢凑近她,“你什么时候对诏谕之契的特质这么了解了?”

    “呃。”阿絮一怔,脑子锈了半秒。

    那还是在昆仑地道里的时候。阿狰骑在猞猁上,大喇喇翘着二郎腿,手里牵着五头驼的缰绳晃来晃去,咧着嘴说:“丫头,你记好了,传说里诏谕之契是云浮山圣长生殿流放下界的祭司,长生掌管众生魂灵,所以作为长生殿的仆人,我们对元属的特征还有灵息的归属都是最敏锐的。”接着,她还教阿絮认了许多稀属种,比如昊天的“世耀”,雪麒麟的“银尘”,另外还有“红莲”、“眠葬”、“苦生”、“无妄”等等。稀属种也可以复合,无限兼容。诏谕之契的“言灵”本身也是一种稀属。

    阿絮问:“那么最厉害的是哪一种呢?”

    阿狰敲了她的脑袋,“只有无知的人才会一个劲傻着追求最强。你记住了,世上没有最厉害,只有更厉害,更合适,搭配更相容,把所有能量发挥到当前的极致,然后追求更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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