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帝白虎还要庞大,周身会散发温和的荧光。什刹,你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吗?”

    “出去。”

    蒲牢回头看她一眼。

    什刹面具冰冷,泛起寒光,伸长手指着门:“出去。”

    蒲牢吸了吸嘴皮,把食盒放在门口,关上门走了。

    过了两日,阿絮的伤势好了大半。

    萝拉的嫌疑洗清,慕常羽说为了引半脸生出来,让她还是像平常一样,然后派了使灵秘密跟在她身边监测。

    有了萝拉的帮助,阿絮恢复得更好了。

    萝拉笑:“真是不可思议,我还从来没见过灵脉断了能在七日内痊愈的人呢。”

    阿絮美滋滋地握握拳头:“是吧,我的自愈力超强的!”

    蒲牢摸她脑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来了!”

    阿絮认真地说:“既然能够好得这么快,那还不如多多训练术法,超越极限,这样我才能有更大的进步啊。”

    蒲牢抱紧她:“你别这样,我心疼,你不知道这几天我都快被你吓死了,小坏蛋。”

    阿絮揉她的黑眼圈:“对不起,今晚我好好跟你睡,睡他个天昏地暗,世界毁灭。”

    “瞎说。”

    阿絮吧唧她的嘴:“俗话说得好,三千世界鸦杀尽,与君共枕到天明,有良妻如此,夫复何求?”

    蒲牢捏扁她的嘴巴:“还没好利索,就淘气?”

    “嘿嘿嘿。”

    萝拉在一旁收拾好包袱,交给侍女:“差点落下这个,赶紧把这个送去后门口,就说是我的一点心意,叫她路上小心。”

    阿絮问:“萝拉姐,这是要给谁啊?”

    “什刹姑娘啊,她今早启程,怎么,没跟你们说?”

    阿絮和蒲牢面面相觑:“什刹要走?我们怎么不知道?!”

    萝拉说:“她没说她要去哪里,但我看她准备的衣物,像是往南,中途会经过大禁井荒野,很危险,也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打算,唉。”

    阿絮翻身下床,蒲牢抓住她:“你去哪?”

    阿絮急道:“你没听见?她要去大禁井啊!我要把她拽回来。”

    不想蒲牢一反常态,冷声道:“去,让她去。这事你别管,我们都别管,让她去。”

    阿絮面露疑色,静静看她。

    ☆、3葛天长生篇84

    日头正旺,铺满石子的土灰道是小镇通往荒野的必经之路,直溜溜伸展出去,在约莫百米的地方猛一拐弯,躲进了比人还高半身的青阳草丛。

    路边有片用石块围成的苗圃,种些小瓜小菜,躺倒的冬瓜靠着木栅栏的墙,茶肆升起香烟袅袅,青蓝的布旌静静垂着,店小二端着托盘来回过门时,帽子会把旌旗擦得微微摇晃。

    把一枚青蚨放在桌上,还未喊话,小二便乐呵呵跑了过来,用抹布揩揩手,捡了青蚨揣进包里,笑:“正好,姑娘慢走。”

    站起身,握一握剑,目光向茫茫山林中的山路望去。

    小二看她两眼,说:“姑娘,你......一个人上路啊?”

    什刹问:“有何不可?”

    小二抹着桌子说:“再往南是川哇国,广平国,黄蒙国,过了黄蒙的国御道标,就是出了北方秘境的圣兽王结界了,属于中央大禁井禁区的荒野边境,很危险的。”

    什刹转动剑身:“我可曾说过要去何处?你又知道我什么?”

    小二瞥到她按在剑上的手,低嗤一声,把抹布搭在肩上,绕开她走了。

    北方秘境的南面区域不像极北山峦起伏,虽然有大片的平原,但还是以低山丘陵为主。

    什刹轻装简行,买了一只脚力好、性情温顺的灵兽,假装与一支商队同路,远远跟在商队附近,以躲避荒野里的危险。

    时间长了,商队的人也发现了什刹,没有驱逐她,有时候队里的方药师还会送点果子来给她,陪她聊两句。

    方药师惊讶地捂住嘴:“你要去大禁井?”

    什刹拢着三角叶子盛着的清水,浅浅呷一口:“我想去很危险的地方,所以去大禁井是最便捷的路径。”

    “危险?你是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非得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呢?”

    什刹嘲讽又痛心的笑:“不是我想开自己的玩笑,而是有的人总是想不开,要拿我寻开心。”

    觉察出身旁女子情绪的低落,方药师的目光也暗了暗。他不太擅长安慰人。方药师说:“我看得出来你很不开心,但我相信,你说的那个人一定也不开心。或许下一次你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什刹的手指贴在秘银面具上轻轻压着,抬起食指,点两下,再沿着下缘慢慢滑动。

    方药师说:“我的部落里有一个很烂俗的习俗。”

    他顺手摘下脚下的一朵小花,举起来:“男人爱的姑娘生气了,男人就要去山崖上摘开在崖壁上的山玫瑰送给她。只有这样做姑娘才会消气,才会原谅男人,和他厮守一辈子。那个山崖很陡,还有角长虫一类的毒虫蛇兽,非常危险。可正是因为这份危险,姑娘才会冰释前嫌吧。”

    说着,方药师把小花递到什刹眼前:“姑娘也要去采一朵山玫瑰吗?”

    沉寂的黑瞳里倒映出洁白雏菊。

    “小白花,给你了。”方药师把雏菊搁在她的膝头,提着竹筒回了驻营。

    小花落在泥土里,人没了踪影。

    她俯身跨坐在阮青背上,紧紧攥着缰绳,飞奔在荒无人烟的山林。

    黑暗里传出夜枭的嘀咕声,红色和绿色的兽眼藏在角落,诡异的眼珠跟随猎物变换轨迹。

    灌木里响起簌簌的杂音,什刹转身拔出长剑,冷月的光辉从剑锋闪到面具,回身后劈,掌心传回利刃穿破皮肉的弹力。她用力向上一挑,拔出玄铁剑,头顶响起闷雷似的兽鸣。

    旋身飞起,剑光凌乱,削破的不只有飞舞的落叶,还有厚重的兽皮。

    横斩,挑刺,挂剑,突袭,剑花合着清辉凉月浸透人心,扑在面上的点点猩红仿佛就是刻在心头的印记。

    叮铃哐当。

    长剑和锁链散落一地,什刹无力地倒在阮青的尸骸上,望着头顶黑云白月。

    急促的呼吸慢慢平静下来,非常均匀。

    抬起苍白的手,别起发丝绕到耳后,吧嗒一声,解下面具的卡扣。她的手里还满沾着妖兽腥臭的污血,五指蜷曲抓住面具,把她放在心口,此刻手腕的脉搏与心脏的跳动强烈感应着彼此,她的脑中全是咚咚的闷响。

    由于面具的遮掩,她的脸常年不得见光,寡白的可怕。而那些爬在她脸上歪七八扭的伤疤就像蠕动的虫子一样,丑陋异常。

    唯一称的上漂亮的只有她黑色的眼睛,可是就连这唯一漂亮的地方,上下的眼皮也被拉出了长长的刀疤。

    说来也奇怪,明明已经过去很久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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