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愁地摇头:“一点眉目都没有,我连封印的符文都无法解读,更别说解开它了。”

    谭弘文道:“谭某有一事不明。”

    “谭公子请讲。”

    谭弘文问:“魂髓虽然珍贵,但并非难得之物,秋宁姑娘想要给阿絮姑娘炼制魂髓培养元属,大可以采用其他魂髓,为何非得使用这块眠葬不可呢?”

    蒲牢思忖片刻,答道:“谭公子,这个原因说起来有些玄乎。实际上小絮和梦见有点渊源,眠葬的主人也就是死在现世的那位先知宗师,做出了和小絮有关的预言。所以我相信这块魂髓里藏了重要的信息,或许能解答一些疑惑。”

    “原来如此。”

    蒲牢问谭弘文:“谭公子可有什么想法?”

    谭弘文用镊子取出眠葬魂髓,把它放入青瑶古硫炉,点燃灵火。他看着跳动的火光,幽幽道:“说实话,我也从未见过西弗的封印,可能会令姑娘失望。”

    蒲牢眸里的光暗淡下来:“实在解不开,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谭弘文说:“但是,我很有信心打开它。”

    “谭公子?”

    谭弘文举着烧红的镊子笑:“如果打不开,就把它敲烂吧!”

    蒲牢扯起嘴角:“诶?敲——敲烂?”

    谭弘文转着镊子说:“说点厉害的话吓唬魂髓,它就会听话了。”

    “魂髓还能听懂话?”

    谭弘文点着嘴角:“当然,你可别忘了魂髓原本就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

    “嗯......”蒲牢查看保存在水晶柜里的魂髓,认真对比它们的属性和成色。

    走过拐角时,蒲牢的裙角勾住了矮架上的摇头玩偶,玩偶啪嗒掉到了地上。

    蒲牢急忙把它捡起来,谭弘文朝这边望过来,蒲牢羞愧道:“抱歉!”

    “没事。”谭弘文摸着下巴狡黠地笑,“不过这是吉凶娃娃,吉凶娃娃摔倒了......啧,说不定有什么坏事要发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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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掌拢住了柔软的胸口,残留着血腥味的唇缓慢靠近,阿絮屏住呼吸,身子放软,眼神渐渐迷离。阿絮手心的药粉散落,抬起手环住她的腰肢,身边萦绕着露水的冷香和污血的腥臭。

    荧光蘑菇的幽光在门口闪烁,同空气里的古怪气味一样诡秘。

    人的影子印在地上,彼此拥抱,互相缠绕。

    屋里的角落画着不起眼的旋锋星符,漆黑的叉字下压制着躁动的黑影,不断有细密的花瓣和水珠渗出,但很快又被镇压下去。

    身体在渴求这个人。

    眼里只有她的身影。

    阿絮紧紧抱着她,享受她的亲吻。

    她的手指一寸寸摸过她的脊骨,舔舐她的耳垂。

    阿絮问:“你怎么不说话了?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呢。”

    她沉着眸子看她,在她脖子磨蹭。

    她忽然说:“清儿,我很高兴,你愿意原谅我了。”

    清儿?敖清?

    一道闪电窜过阿絮的大脑,阿絮目光一冷,盯住她。

    她往下探出手,阿絮钳住她的手腕,眸色深红。

    阿絮说:“是啊,我原谅你了。”

    她说:“清儿,我是爱你的。”

    “可是我不爱你,怎么办呢?”

    她倏地定住,咔咔扭转头,看向阿絮。

    阿絮指尖暴长,用尖锐的龙爪抵住她的前额,催动灵气低声念道:“死,吧。”

    “你是谁。”

    房间的灵火灯骤然亮起,背着药篓的白衣男人站在门口,警惕地看着阿絮。

    灯光亮起的瞬间,她不见了。

    阿絮一个人坐在床上。

    阿絮站起身,穿好凌乱的衣裙:“方药师先生,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男人狐疑地看她,走到房角,用脚把画在地板上的旋锋星符擦掉,鸢尾花鬼和惑心水域鱼贯而出,男人指尖点住阿絮脖子:“这是你的使灵?”

    阿絮说:“这是我朋友的啊。方药师先生,这么晚了你还出去采药?刚才我碰到一个很奇怪的人,你的药庐了还收留了别的客人吗?”

    “你的朋友?”男人确定阿絮没有威胁才慢慢收回手,“什么朋友?我出门两个月了,刚刚才回来,你朋友又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药庐里?”

    阿絮脊背发凉:“我们明明是在山里遇到你,你带我们回来的啊。”

    男人锁眉:“恐怕是妖魔来了。”

    忽的,男人猛一跳脚,转身跑向傍山而建的阁楼:“糟糕,只怕来找我的同僚都遇害了!”

    “啊!!!”

    山林里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

    “小羽毛!”

    阿絮带着使灵赶过去,和男人一起挤进阁楼。

    房中器物散乱,数具尸体被红绳五花大绑,地上成片的血液已经干涸。

    这些束缚的艺术品都被摆出头朝下,腿朝上的姿势,而最引人注目的是每一具死者的肉体里都插了一束花。

    被血溅染的墙壁上挂着风雅的插画绘画,瓷瓶里素雅的花朵和人肉里妖冶的紫花一同盛开,此时看来竟然多了几分讽刺。

    慕常羽捂着眼睛又大叫一声:“啊!非礼勿视啊!大家怎么可以不穿衣服!”

    阿絮叫她:“小羽毛!”

    慕常羽仿佛听不到她的声音,捂着脸在房里转圈,连撞倒了椅子也没有知觉。

    男人瞪大眼睛,全身愤怒得颤抖:“杀友之仇,必报之!”他走过去,一一解开捆绑尸体的绳索,找来黑布盖在他们身上。

    阿絮拉住慕常羽,把她困住,花鬼在她面前吹了一口气,慕常羽眼睛一亮,看了阿絮一眼,正要叫她,脑子一沉晕过去了。

    水蜮说:“主人魇住了。”

    阿絮着急:“其他使灵呢?”

    花鬼低眉:“肯定也被封住了。”

    阿絮困惑地看男人,她该怎么判定这个人是真的方药师,还是假的呢?

    男人那边更加怀疑阿絮:说不定这个女人就是杀害同僚的妖魔。

    阿絮苦笑:“看来我们都没法相信对方了。”

    男人说:“先把这收拾干净,坐下来谈谈再想办法吧。”

    两个人坐在大堂里,慕常羽躺在长椅上,被解救的使灵站在一旁。

    男人说:“我叫光熙,是西方秘境鸿卓商会特派在西北荒野里的驻野方药师。”拿出一枚令牌放在桌上:“这是我在鸿卓商会的户籍令。”

    阿絮看过,道:“我叫宋明絮,从君子国来,那是我的朋友慕常羽,我们要去找西弗部落。”

    光熙面露惊色:“西弗?!你们要去西弗?!”

    “哈——多歧!是多歧!”

    慕常羽猛地坐起,抓起法杖跳起身,紧张地环顾房内。

    她看到光熙,命令使灵围住他:“臭妖魔,竟敢戏弄我,看我不收了你剁成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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