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

    阿絮心里抑制不住的激动:葛天黎指明不干涉西弗,说明他很是忌惮西弗的圣物,只要拿到西弗圣物,就有希望对抗葛天!

    不过圣物四百年前就被抢走了,如今下落不明,又该上哪去找呢?

    哎,真是没有一帆风顺的道路啊。

    西弗诘诺说:“少主那边的大梦见是去世的老族长时期的八梦见首席,西弗穆亚大人;八梦见那边的大梦见还是老族长时期的大梦见,西弗琨派大人。”

    慕常羽问:“为什么有个大梦见,还有八梦见啊?八梦见首席又是什么?”

    “讲通俗点,‘大梦见’就是世人俗称的大神官,是西弗部落里除去族长外最尊贵的人。‘八梦见’是西弗部落里最德高望重的八位梦见师组成的议团,类似秘境王国中的三官。‘八梦见首席’嘛,就是八梦见推选的领头人啦。其实历代以来大梦见和八梦见首席实力都是不相上下的,权力也相当,只不过大梦见名义上荣誉更高些。呵,反正都是相互牵制的筹码啦。”

    阿絮和慕常羽默默点头。

    西弗诘诺问:“怎么样,你们想见谁?穆亚大人还是琨派大人?”

    慕常羽问:“他们都是怎样的人啊?”

    “啊,我这有他们的玄水镜像哦!”西弗诘诺摆出两张立体水凝画,“看吧,左边这位亲切和蔼的呢是穆亚大人,右边这位威厉严肃的呢是琨派大人。”

    慕常羽指着穆亚的画像说:“见他吧,看起来年轻又帅气。”

    ......

    西弗诘诺问阿絮:“这位姑娘呢?

    阿絮也指着穆亚说:“就他吧。”

    西弗诘诺说:“你们不可以仅凭外貌评判一个人啊!”

    “不是这样的。”

    “我也想这样说。”

    西弗诘诺叹道:“其实我比较建议你们去找琨派大人,他经多见广、博古通今,如今支持八梦见一派的呼声也强烈些,少主那边......老实说大家都不太看好。”

    阿絮说:“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想拜访这位大梦见,也想拜访少主。”

    阿絮不相信一族之长会把西弗圣物的秘密传给自家骨血以外的人,西弗少主绝对是她找寻圣物的突破口。

    西弗诘诺不解:“为什么呢?姑娘是想问梦见之力的怪事吧,这样找更博学的琨派大人不是更好吗?”

    阿絮回道:“要说为什么的话......”莞尔一笑:“大概是年轻人和年轻人之间更有吸引力吧。”

    慕常羽吐舌头:“是啊,那个老头光看画像都有点吓人,还是不要去打招呼好了。”

    西弗诘诺说:“随你们,两边我都可以去通报。既然决定了,我现在就去霄头府送白南客喽。”南客是西弗对孔雀鸟的称呼。

    阿絮向他道谢:“有劳阁下。”

    西弗诘诺笑道:“不客气。”走到门口,他忽然说:“其实说来你可能不太相信。”

    “嗯?”

    “在我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不断对我说:也许这个女孩就是带西弗走出迷惑的梦见之人呢?”

    阿絮淡淡地笑。

    西弗诘诺摆摆手:“姑娘见笑。我出发了。”

    在西弗诘诺的引荐下,阿絮和慕常羽很顺利地见到了拥护西弗少主一派的大梦见,西弗穆亚。

    西弗穆亚的府邸即是西弗诘诺提到的霄头府。

    两人走在霄头府,如履薄冰——脚下冰玉打磨镂刻成的曲云尺,冰玉云尺薄如蝉翼,横贯虚空,浮云掩映之间飘着细细的寒烟。

    云尺不长,但她们走得仔细,花了不少时间,生怕一个不小心从宽大的镂花掉下,坠进海里。

    巨大的白狼卧在李子树下,竖起一只耳朵,睁开冰蓝的眼睛,眼里映出两个陌生的女子。它露出獠牙,正要起身,身后传来温和的呼声:“彦雪丸,坐下。”

    白狼呜咽一声,重新趴下。

    身披蓝夜落星袍的温煦男子漫步而来,取下童子呈上的星象盘,微笑着递到阿絮面前:“尊贵的客人,请转动它。”

    阿絮的手点在弦月转盘上,不敢拨动。

    西弗穆亚温柔道:“不用担心,这轮星盘没有拆分时间的能力,仅仅只是用来占卜的小玩意罢了。”

    “哦......谢谢。”阿絮小心地转动它,等弦月停下:“啊,在这里。咦,这个位置怎么是空白的呢?”

    西弗穆亚说:“是‘空之宫’。”

    “空之宫?”

    “是一种变数,需要由命主自己去选择,然后创造出新的天数。”

    “哇......”

    西弗穆亚收回星象盘,侧身抬手:“请两位姑娘入殿小坐,一切自有分晓。”

    “啊、好!”

    年轻的大梦见又说:“贵客来访,奈何少主贪玩在外不能接见两位,实在是失礼。”

    阿絮失望道:“少主不在啊?”

    “抱歉,本官也不知道少主殿下什么时候回来。”

    阿絮苦脸,总不可能一直在这等少主吧?这下好了,在找西弗圣物前还要先找扶不上墙的废柴少主。

    殿里安置着一座宏伟的天象仪,西弗穆亚坐在天象仪下,阿絮和慕常羽分坐两侧。

    阿絮说:“大梦见阁下,我没有西弗的血脉,可我有时候会看见未来景象的碎片,这是为什么呢?”

    西弗穆亚说:“梦见之力并未来,也不是每一个西弗人生来就会用的能力。即使是西弗族人,也必须有较高的天赋和严格的训练才能习得梦见术的皮毛,就算这样,也无法准确预见未来之事。所以姑娘所说的未来景象碎片,应当与西弗无关。”

    慕常羽困惑地问:“梦见师不就是预测未来吗,这和小柳絮说的看到‘未来景象’有什么不一样呢?”

    西弗穆亚说:“姑娘,本官送你一句话:尘埃落定,囍字红烛,与生与死,他乡无归。”

    慕常羽一头雾水:“这是什么啊?”

    西弗穆亚说:“这是本官看到的姑娘的‘梦见’。”

    “可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啊。”

    西弗穆亚说:“这就是梦见。所谓梦见,是指动用灵魂的意念,以超越时光的速度强行打开时间轴,在灵光闪烁间捕捉到有关未来的模糊元素,这和详实的画面差得远了。”

    阿絮摇头:“不一样。我看到的是很真实的画面,就像正在发生的事。”

    慕常羽也蹙起眉:“这是怎么回事呢?”

    西弗穆亚说:“而且动用梦见之力时,也会伴随很大的风险——”

    殿外童子歇斯底里地喊叫:“穆亚大人!‘残响’泄出了!”

    西弗穆亚脸色剧变:“糟糕!是我太鲁莽,两位姑娘快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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