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若是硬攻,虽然人多势众得胜是必然的,可也得损失不少兵马,依我看应该想个两全之策才行。”

    罗遮天笑道“若说是土匪,只怕这世上没有哪个会比我罗遮天更难对付了,这跟土匪打交道用你们的法子是不行的,我们罗家做了几辈子的土匪,跟这行人打交道我罗遮天最在行了。皇上就将此事交给微臣来办吧。”

    拓跋瑾萱一想罗遮天说的也不无道理,也就将此事交给罗遮天来办了。

    也不知这罗遮天是用了什么方法,只一人单枪匹马的上了那山头,傍晚的时候不但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反而还将那山上的大当家也带了下来,还招降了山上的土匪归为己用。

    自打番旗国占领了战蝾国西面国土之后,百姓沦为奴隶或贱民,好多人都跑到山上做了土匪,这一路遇到了不少匪窝。拓跋瑾萱将此类问题都交给了罗遮天,罗遮天倒也不负众望,不费一兵一卒就将途中遇到的土匪都收入了自己帐下。拓跋瑾萱封罗遮天为虎头将军,罗遮天将自己招降的土匪整编为一只虎头军,虽说都是土匪出身,但打起仗来却毫不含糊,更像是一只训练有素的军队。

    ☆、四十章

    拓跋瑾萱率军行至某山脚处,突然天降暴雪,军队只得停止前行,说来也奇怪了,七月份的天气怎么突然降起了大雪呢。拓跋瑾萱抬头看了看山上,只觉烟雾缭绕,到是多了几分仙气的感觉。“连将军,你可知这是什么山?”

    “回皇上,这山名叫鹤鸣山,听说山上有个道观,里面住着一个鹤鸣道人,据说这鹤鸣道人脾气怪的不得了,为人也十分神秘,鹤鸣道人熟知千年前的事,也可预测千年后的事,通晓天文地理,但却不会轻易给人指点迷津,凡事但求一个缘字。有人带着真金白银上山去求访他老人家,可足足找了好几天,几乎将山都翻了个遍也没看见什么道观,可有人只不过是山下的樵夫,上山随便打个柴,就能遇到这鹤鸣道人指点一二。不过我看这也未必属实,说不定也是山下百姓为了增加这山的名气而杜撰出来的呢。”

    拓跋瑾萱笑道“空穴来风必有其因,朕要亲自上去看看。”

    “此前曾有不少人来山上寻访鹤鸣道人,却都是失望而归,我看这小道消息不足为信。而且这雪下的蹊跷,荒山野岭冷天冻地的,皇上又何必为了这民间的传闻白走一遭呢。”

    拓跋瑾萱只觉得那传说一定是真的,想起了儿时在宫中见过的鹤鸣道人,或许这山上的鹤鸣道人就是他呢。

    拓跋瑾萱一人上了山,也并未让其他人随行,行至山腰果然看见一个道观,道观四周烟雾缭绕,乍一看只觉得这道观并不像是俗世中应有的。

    “这位施主可是来找贫道的?”

    拓跋瑾萱回过头看见身后的道人,这不正是当年给了自己锦囊的鹤鸣道人吗!“鹤鸣道人,真的是你!”

    “长公主,别来无恙啊。”

    “朕……”本想隐瞒自己的身份,但一想若是鹤鸣道人真如外界所传那般,自己又怎能隐瞒得了,更何况这世外高人也不会以这种问题来威胁自己吧。拓跋瑾萱笑道“道长果然好眼力。时隔多年不见,竟然一眼就认出了本宫并非皇上。”

    鹤鸣道人捋了捋胡子“长公主并非当年的太子殿下,但并不代表长公主就不是日后的国君。世人看见的不过是一副皮囊,而贫道看见的却是人各有命。”

    拓跋瑾萱笑道“道长说的话倒像是暗藏玄机。”

    “贫道当日给长公主的锦囊,可否令公主与所爱之人劫后重逢?”

    “这……”拓跋瑾萱闻言不禁错愕,“莫非道长早就知道我与霜儿的事?这么说道长也是一早就算出当年会有破国一劫了?”

    “贫道当年占卜得知战蝾国日后会有一亡国大劫,夜观天象也发现当时的天象十分混乱,繁星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贫道竟一时之间有些难以参透。可直到我看见那串紫晶黑石链在安国公主手中的时候,贫道才了然明白其中的含义。这天下动荡皆系在一人手中,原来那紫微星并不是当年的太子拓跋锦隆,而长公主日后虽能坐拥天下,可这安定天下决定江山命运的人却又未必是你。世间万物如何变幻,是一早就注定了的,应该是你的东西,不管兜了多大的圈子,日后还会回到你手中。有些东西如果注定不是你的,就算你将其握在手中,也不过是水月镜花。”

    “瑾萱不明白道长的意思,莫非其中还有什么是瑾萱不知道的吗?”

    鹤鸣道人只笑道“天机不可泄露,长公主该知道的时候就必然会明白。”

    “道长,那我与霜儿莫非真的是孽缘吗?难道真的是我错了。”

    鹤鸣道人摇了摇头“世间的万事万物本就没有对错,只是一切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由不得人来选择。”

    如今拓跋瑾萱终于明白了当年鹤鸣道人口中的物是人非,果然如此,战蝾国巍峨耸立的皇宫还在,鹤鸣道长的道观也在,我依旧是那副皮囊,可却再也不是那个可以任性妄为的长公主了,而不得不做外人眼中的拓跋锦隆。而慕容伶霜也不再是那个伶霜姐姐了,却是我的嫂嫂。

    “找你的人来了。”鹤鸣道人看了看拓跋瑾萱身后。

    秦北走过来说道“我见皇上这么久都不曾下山,又怕这山上有什么猛兽,所以就上来看一看。”又见身后这老者透着一身的仙气,想必也不是什么寻常人物,“秦北见过道长。”

    鹤鸣道人看着秦北,笑道“拓拔将军……”

    秦北不由的一愣,拓跋瑾萱也是疑惑的看了看这两人,鹤鸣道人怎么会叫他拓跋将军呢,莫非鹤鸣道人也有说错的时候。

    秦北笑道“道长说笑了,在下是皇上手下的前将军秦北,并非什么拓拔将军。”

    鹤鸣道人捋了捋胡子,“是啊,自打秦将军的心里住进某个人的时候,你就注定要做秦北而不是拓跋家的子孙,但却要为了另一个人来守护拓跋家的江山,贫道说的可对?”

    拓跋瑾萱听的云里雾里,隐约觉得秦北身上似乎有着什么外人所不知的秘密,只找了个借口去了别处参观。

    秦北看了看鹤鸣道人,“莫非道长知道晚辈的身份?”心想,如果这人就是传闻中鹤鸣山上的那位仙人,那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倒也不奇怪了。

    鹤鸣道人叹了口气,“贫道当年与秦将军的父亲有过一面之缘,也曾提醒过他要安分守己,不可觊觎他人天下。只是有些事情乃是命中注定,又岂能因为贫道的一句劝诫而躲过一劫呢。”

    “原来道长是父亲的故人。”想起已故的父亲,秦北心中竟生出一丝愧疚,“道长,莫非我真的是个不孝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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