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烦着了。她猜测可能是跟画有关,不然温徵羽不会没头没脑地问她这么一句。她不愿温徵羽在生病的时候,还为这些事烦心。虽然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事,不过还是就她家那宅子解释了一下:“我家那牌楼是参照你那幅《九尾》的庭院风格设计的。我在画展上看到你的画,一眼就喜欢上了。我当时想把画买下来,但你不卖。那时候我正要装修宅子,就按照《九尾》的风格上设计了牌楼,让设计师按照你的画设计了庭院。牌楼上的‘昆仑小筑’四字,取自昆仑小怪。”

    温徵羽闻言,缓缓扭头,望向叶泠,半晌无言。

    叶泠问:“怎么了?”

    温徵羽略有些别扭和郁闷地回答句:“没什么。”她昨晚的那场梦,让她把叶泠和凰鸟想一处去了。这会儿回想起来,很可能是跟她画凰鸟的时候,叶泠总拿凰鸟比作自己有关。叶泠的回答,让她即郁闷又难为情,心里还空落落的。

    她心里别扭到一直回到酒店。车子刚到酒店大堂门口,便见她爷爷的车子停在前面,她爷爷和二姑正从车上下来,温时纾女士正回头朝她的车望来。

    温徵羽对于昨晚在阳台上打盹睡过头的事很是心虚,很想装作不在车上,可她的车已经停到这了,她又不能不下车,只好硬着头皮到了温时纾跟前,低低地喊了声:“二姑,爷爷。”离温时纾女士保持一米远,离温儒老先生保持两米多远。

    温时纾扫一眼从温徵羽车里下来的叶泠,又瞄一眼温徵羽,问:“这大清早的,你们去哪了?感冒好了?”说话间,上前伸手摸向温徵羽的额头。

    温徵羽向后退了步,躲开,说:“没什么。”话出口,她听着那沙哑得变了音的嗓子,自己都不信她说的话。

    温时纾冷笑一声:“躲什么?好了你还戴着口罩做什么?过来!”

    温徵羽摇头,面对又着要修理她的二姑,下意识地想找地方躲。

    温时纾女士快走两步,一把揪住温徵羽,抬手覆在温徵羽的额头上,入手滚烫。

    温徵羽赶紧辩解句:“刚去了医院。”她一说话,嗓子便难受,有点想咳嗽,又不想在她二姑面前咳,只好忍着。

    叶泠上前,向温儒老先生和温时纾问好。

    温时纾问:“小叶子,这么早?”她的视线从叶泠和温徵羽的身上扫过。叶泠坐的是温徵羽的车,显然两人是一起出去的。就她俩出双入对的样子,说她俩不是一对,她都不信。

    叶泠笑着回了句:“不算太早。”她说道:“我先送徵羽上去休息。”那自然而然的亲切劲,很是没把自己当作外人。

    温徵羽看到她二姑那神情就知道她二姑又想多了,可又没法解释,说了句:“爷爷,二姑,我回房了。”与叶泠一起上楼回到酒店客房。

    叶泠打包的早餐已经凉了,她又打电话给酒店的餐饮部,叫了早餐。

    温徵羽缺乏食欲,没什么胃口。不过叶泠没吃早餐,她只好陪着喝了点白粥,再吃了些糕点。

    叶泠陪温徵羽用完早餐后,按照医嘱掐着点等温徵羽吃了药,这才告辞离开。她走前还特意说了句:“好好休息,要是有心事可以向我吐糟,别再到阳台吹风,当心再加重病情。”

    温徵羽那颗饱受生病和梦境折磨的心,顿时更堵。她淡声说道:“我昨晚梦到你了。”

    叶泠顿时眉开眼笑,颇有些惊喜地问:“没想到徵羽居然梦到了我。梦到我什么了?”

    温徵羽说:“梦到你掉进火山里被烧成了灰。”

    叶泠的笑在脸上僵了一秒,随即笑意更深,说:“那肯定是为了救你。”

    温徵羽:“……”

    叶泠问:“还真是呀?”

    温徵羽抚额,暗暗后悔自己嘴贱。她提醒道:“叶总,您还有事。”

    叶泠说道:“嗯,那我下午再过来。”笑得跟拣到了钱似的,满是欢喜地走向门口。她走到大门口,又回头说了句:“徵羽,你看我都为了救你掉进了火山里被烧成了灰,以后你就叫我的名字吧,别总叶总叶总地叫,显得生分。”

    温徵羽真想回叶泠一句:“我俩也没多熟。”可这话,她说出来都觉昧良心。她走到门口,把扶着门舍不得走的叶泠推出门,关门,落锁。

    叶泠被温徵羽毫不客气地推出门,心情更加愉悦。

    温徵羽在送走叶泠后,打了个电话给温时纾,告诉她自己刚吃完早饭,要补觉,中午不起床吃饭,然后倒上床便蒙头大睡。

    她一觉睡到傍晚才醒。

    可能是和吃了退烧药有关,她睡得满身大汗,醒来时,头发都湿了。不过身上没有那么烫了,烧退了不少。

    她去洗了个澡,然后裹着浴巾站在洗漱台前擦头发,正要拿起吹风,忽然听到客厅有声音。

    温徵羽以为是她二姑上来看她,或者是等她睡醒吃饭。她打开门,喊了声:“二姑,我先吹完头……”话到一半,看到坐在沙发上人居然是叶泠。她没想到叶泠居然又来了。

    叶泠面前的茶几上还摆着她喜欢吃的茶糕。

    温徵羽愣了下,才想起叶泠有房卡,且说了下午过来。

    叶泠听到房里的声音,知道温徵羽醒了,还听到洗澡的水响声,可没想到温徵羽会裹着浴巾突然打开门。她愕然地看着温徵羽,视线不自觉地从温徵羽的胸前、肩膀和锁骨上扫过,然后才觉察到自己这样太过唐突失礼,又赶紧移开视线。

    她的心跳却随着刚才见到的那性感撩人的一幕而加速跳动,就连脸都烧了起来。要对着别人,她能非常淡定,可对着温徵羽,她真没法淡定。

    温徵羽莫名其妙地扫了眼突然红了脸的叶泠,回去继续吹头发。

    敲门声响起。

    叶泠起身去开了门。

    温时纾进门,问:“小羽呢?还在睡?”说话间,瞥见叶泠的脸有点红,那神情还有点不太自在。

    叶泠说:“醒了,在吹头发。”

    温时纾“哦”地应了声,狐疑地扫了眼叶泠,循着电吹风声找到洗漱间,就见她那侄女正裹着浴巾在吹头发。她扭头看看温徵羽,又看向叶泠,从现场来看,她很怀疑她俩干了些什么,可温徵羽病着,又不像是能干什么。

    叶泠瞧见温时纾那来回打量的模样,知道温时纾想歪了,可又不好解释,索性什么都不说,转身去倒水,装作喝水化解尴尬。

    她这举动落在温时纾的眼里就变成了心虚。温时纾心说:“真有什么了?”她说温徵羽:“你也得多注意点身体。”

    温徵羽头也不回地“嗯”了声,说:“烧已经褪了很多了。”

    温时纾心说:“谁跟你说这个。”她对温徵羽说:“你这还发着烧呢。”还意有所指地扫了眼叶泠。

    叶泠:“……”她很是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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