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个平分秋色。

    老太太笑着喊了声:“羽儿,来。”

    温徵羽走到老太太的身边。

    老太太给她介绍:“这就是老齐家那特别漂亮的孙女,比你大一岁零三个月,叫齐纬,经纬的纬,你喊纬纬姐就好。”

    温徵羽从善如流地喊了声:“纬纬姐好。”

    齐纬抬起手就在她的头上轻轻揉了揉,说:“真乖。”

    温徵羽:“……”什么人呐!

    齐纬叹道:“这发质可真好。”她又回头对老太太喊:“奶奶,不信你来摸摸。”

    温徵羽:“……”邻居家的熊姐姐!不对,外公兄弟家的熊姐姐。她悄悄地把步子往旁边挪了下。

    齐纬又叹了句:“待你长发及腰,我娶你可好?”

    温徵羽:“……”这也是个神经病!

    齐纬又说温徵羽:“别多想啊,只是看到你这一头齐腰长发,想到了网络流行语。”

    温徵羽:“……”又来个不要脸的。

    齐纬又说她:“行了,你那小眼神就已经告诉我,你在腹诽我,都说我什么了?”

    温徵羽默默地躲到了她外婆身后。

    齐纬喊:“奶奶,她腹诽我。”

    温徵羽:“……”她想打人怎么办?

    老太太笑不可仰,轻轻拍拍齐纬,说:“快别逗羽儿了。要开席了,羽儿坐你边上,你带羽儿去。这孩子刚回来,还不太认识你,你多带带她。”

    齐纬应道:“成。”

    老太太对叶泠说:“你也一起,你们年轻人凑一起热闹。”

    叶泠笑着柔柔地应了声:“好。”

    老太太发话,叶泠与温徵羽、齐纬调到了一桌。

    温徵羽注意到刚才齐纬与叶泠互相颔首打招呼的动作,待从老太太身边出来,就问:“你们二位认识?”

    齐纬说:“认识。”

    温徵羽听到她俩没说多余的,便知道仅限于认识,知道对方这么个人而已,没什么私交。要是有私交,她把她俩安排到一起,她坐叶泠旁边。她俩私交不深,她就坐她俩中间了。

    这一桌坐的都是与老连家走得挺近的几家的小辈中人,年龄和她相差不大。

    边爷爷的孙子边防线也在。

    对,就叫边防线。要不是她外婆亲口说的,她都不太敢信这是亲爷爷给起的名字。边防线还有个哥哥,叫边防军。边防线晒得很黑,脸上还有高原红。他在国防科大念完硕士后就去了西藏驻边,在那边待了好几年了。这次是放探亲假回家,陪着边爷爷过来。

    齐纬和边防线显然也是很熟的,坐下去就问:“你怎么越来越黑了?”

    边防线说她:“你倒是越来越白了。”

    齐纬又问:“听说你要调回来了?”

    边防线说:“暂时还没定下来。”

    齐纬说:“你可早点回来吧,我听说那地方冬天冷到能冻断脚趾头。”

    边防线一本正经地说:“只冻掉了脚趾甲,没掉脚趾头。”

    温徵羽:“……”她唯有敬了杯酒表达敬意。

    齐纬醋,说温徵羽:“你敬他不敬我。”

    温徵羽回:“您去驻边,我也敬您。”

    齐纬:“……”

    边防线抿着嘴笑。他“咳”了声,说:“有回……齐……哎……不说就不说,别踹。”

    温徵羽挺好奇的,来回看着他俩。

    齐纬脸上挂不住,说:“没什么,就是有次去西藏旅游,顺便浪过去探望了他一下。”

    温徵羽明白。然后就出糗了呗。

    桌上的人,她并不全认识。齐纬便担当起给大家相互介绍的任务。

    她听齐纬介绍,才知道看起来比她大不了两三岁的边防线居然已经干到了副团,他哥哥边防军,比他大了好几岁,在首都卫戍区干到正团。不过,她稍微一想便明白,边防线自身学历过硬,又吃得苦,去到那能冻掉脚趾头的苦寒地驻边,立功的机会也相对多。

    她这一桌,从军从政的多,她和叶泠还有齐纬算是这撮人里的三朵奇葩,叶泠从商,她也算是从商,齐纬自我介绍则是“无业游民”。

    温徵羽都不信,问:“无业游民?”

    齐纬说:“真是。”

    旁边那被齐纬称作“收税的”,对温徵羽说:“真就是无业游民,还是个哪都有她的无业游民。”

    温徵羽就不太明白了。温时熠倒以前,她也算是个无业游民,可好歹还顶了个小画家的身份。齐纬无业游民?她看齐纬这样就不像是无业游民。

    齐纬的手又伸到温徵羽的头上,摸了摸,说:“想不明白就别想了啊。”给她夹了道菜在碗里,说:“吃饭。”

    温徵羽无语。这哄孩子呢!她扭头看向齐纬,说:“谢谢啊。”

    叶泠扫了眼齐纬,在温徵羽耳边低声解释句:“小金库。”

    温徵羽便明白了。连昕也是小金库来着,只是连昕是明面上的。好吧,她左边这个,也是叶湛的大后方。

    她这一桌的人,都是同辈,各行各业的人都有,而且因为是同龄人更有共同语言,话题聊起来就多。温徵羽听着他们聊天,也觉有趣。便如,收税的说的他的税务上遇到的奇葩人和事,说:“那假账做得人看见都想哭,好歹请个稍微专业点的人也行啊,糊弄都糊弄得这么不认真,回头,还扛一个老大的古董摆我办公桌上。就这种,不查他查谁。”

    又有人问边防线,藏边的冬天到底有多冷。

    边防线想了下,说:“也不太冷,就是上个厕所尿到一半结上了冰。”

    温徵羽:“……”文明点行不行?吃着饭呢!

    她这吃着饭,左右两双筷子给她夹着菜,她碗里的菜就没见少过。叶泠给她夹菜,她知道是什么意思,可齐纬这爱帮人夹菜的毛病又是哪来的?

    她对齐纬说:“纬纬姐,我自己夹。”

    齐纬说:“得了吧你,安心吃就行了,难得我今天好心情乐意给你夹菜,感恩戴德吧你。”

    温徵羽:“……”她好想把齐纬和叶泠拉到一起比比她俩的脸皮谁的更厚。

    齐纬说她:“别腹诽,就你这种,别人说话,你不吱声的,那铁定是在心里吧啦吧啦吧啦。”

    温徵羽受不了齐纬,赶紧给她夹菜,堵嘴。

    齐纬指指桌子上的笋,说:“那笋子不错。”

    温徵羽又给她夹了两片笋。

    齐纬说:“喂猫呢,再来两片。我家猫吃得都比这多。”

    温徵羽说:“你家的猫一定很胖。”行吧,不腹诽,我说出来气死你。

    齐纬说:“还好吧,也就二十斤。”

    温徵羽吓了跳,问:“猫?二十斤?不胖?”

    齐纬说:“还好啦,一点点胖,正在减肥。”

    温徵羽:“……”

    叶泠就看见温徵羽被齐纬指使着给她夹菜盛汤,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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