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来了。”她缓了缓,说:“就叶泠曝家丑这事,别人说起她,也没有个好,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她自己还有喜欢女人的事。这事,私底下怎么生活是一回事,当众曝出来说又是另一回事。”

    温徵羽小声嘀咕句:“兔子逼急了还咬人。”

    温时纾说温徵羽:“你咬个人给我看看?”

    温徵羽:“……”她说:“我又不是兔子。”

    温时纾说她:“兔子都比你多两颗牙。”

    温徵羽:“……”

    温时纾又叹道:“叶家上下,就现在叶湛让人挑不出丝毫毛病,可这些明眼人都知道,叶湛不好办的事,不好说的话,都是叶泠在出面。当哥哥的在那光风霁月,糟烂的事全让妹妹来,这又能好到哪里去。”

    她又叹了句:“看叶泠去年闹的那一出,还真有拉上她那些叔伯兄弟死上十回八回的劲。你呢,最好仅限于跟她有生意往来,别的,悠着点。成了,你不睡我要睡了。”说完便挂了电话。

    第七十八章

    在温徵羽看来,叶泠跟叶家那些人只是亲戚,不是亲人。

    叶老先生在世时,没有分家,大家共住一个屋檐下,说是一家人还过得去。叶老先生过世,他们在丧礼上分了家,从那时候起就成了有点亲戚关系的两家人。

    亲戚关系,可不比亲人,叶泠家跟哪家的亲戚关系不好,也不能说叶泠家乱。

    温徵羽听她二姑说的事,都觉得她家那门亲戚挺恶心的。这后奶奶做事不仅毒和绝,还蠢。兄妹俩没了父母,后奶奶照看着点,即使他们兄妹不承她情,也让人挑不出错,待兄妹俩成年,她要是看他们不顺眼,给一笔安家费用,让他们自己出去安家立业,把面子情做到位,不至于闹到这份上。

    叶家家大业大,她孙子养个小明星随手都能扔个千八百万,不差给这两兄妹买套房子置份家业的钱。哪怕她给叶泠买一套普通民宅,别人提起来也得说,作为一个后奶奶,不是亲生的,没血缘,给买了一套房子,这也算可以了。可她后奶奶干的这些事,叶泠两兄妹要出来闹,闹得理直气壮,虽然说是闹得难看了点,可没人说他俩闹这事不对,要不然也请不来长辈给他们出这个头。

    温徵羽给温时纾发了条短信:“二姑,叶泠和她后奶奶家不算是一家人了吧。”

    过了两分钟,温时纾来电。

    温徵羽问:“你还没睡?”

    温时纾说:“刚贴完面膜。你还在琢磨这事?”

    温徵羽“嗯”地应了声,说:“睡不着嘛。”

    温时纾叹了口气,说:“叶家是分了家,但是财产大头部分还在一家集团公司里,双方持股量是相同的。就拿你和温黎来说,你们堂姐妹,去到外面,别人也得说你们是一家人。你俩要是因为画室股份打起来,这说起来就是温家人内斗,窝里起讧。”

    温徵羽顿时没了声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温时纾索性给她说个明白。她说:“叶家,现在正乱着,先不说大房二房斗个没完没了……这么说吧,分家的时候,大房的财产全在叶湛这,叶泠这个要嫁出去的女儿是没有一毛钱的。叶家人说这就是家规,女儿,不分家产,至于要不要给叶泠备嫁妆,这是叶湛操心的事。叶湛是公职人员,是不能经商的,但他这笔财产属于遗产继承来的,合法合理所得,不能因为他是公职人员就剥夺他应得的继承权,于是他往单位上报登记备案后就全权托付给了他妹妹打理。”

    她缓了缓,才又说:“这两兄妹间有什么协议或者是有什么操作,外人不好说,但是叶湛的钱在叶泠这,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一旦他那里出什么闪失,叶泠是逃不掉干系的。钱这东西,好用,但也最容易招事儿。叶湛现在也就是他老丈人和几个舅哥能帮着他点,再有就是叶泠这里。叶泠就更不好说了,只有叶湛能帮她点。”

    温时纾又重重地叹了口气,说:“别看现在叶泠生意做得风升水起,她没根基没帮衬,要是出点什么事,连个拉扯她的人都没有,说倒就倒了。”

    温徵羽听着温时纾说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温时纾没听到温徵羽的声音,问:“睡着了?”

    温徵羽小声嘀咕句:“叶泠帮了我挺多,对我也挺好的。”她又赶紧说了句:“不说她喜欢不喜欢我这事,就为人做事上,我觉得她挺好的。”

    温时纾叹了句,说:“人是不错,从为人处事上来说,这两兄妹都还过得去。”她的话音一转,问:“你不会是真喜欢上她了吧?”

    温徵羽的眼神飘了飘,说:“没有。”

    温时纾“哼哼”两声,说:“是没有,就是半夜三更睡不着打听叶泠的事。哎,大小姐,我俩认识也有二十多年了吧,我怎么就没见你对别人这么上心过?”

    温徵羽“呃”了声,不知道该怎么答,说:“二姑,我困了。”

    电话里安静了几秒,才有温时纾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睡吧。”

    温时纾向温时纾道了晚安,挂了电话。

    沙发上睡觉很不舒服,温徵羽翻来覆去到凌晨两三点才睡着,睡得也不大安稳,噩梦不断。

    她先是梦到叶泠破产跑路,又再梦到她被面包车下来的人绑走了,给她打了针,把她关进黑屋子里,然后她就撞头自杀了。

    她又梦到温时熠,温时熠提着她妈妈的人头朝她跑过来。她妈妈的头上鲜血淋漓,血顺着脸和头发往下淌,一直喊:“羽儿快跑,你爸爸要杀你,羽儿快跑……”

    温时熠举起手来回几巴掌打在她妈妈的脸上,又把脑袋当球一样踢飞出去。

    温徵羽吓得大喊:“妈——”她喊出声,人跟着便醒了。

    温徵羽满头大汗,身子控制不住地颤抖。

    有快速走来的脚步声到门口,跟着书房门就被打开,灯也亮了。

    温徵羽抱着小毯子坐起来,见是连老先生和老太太神色匆匆地赶来。她知道是刚才那声大喊把他们惊醒了,赶紧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对他们说:“我没事,做了个噩梦。”她又保证似地补充句:“真没事。”

    老太太见她脸色苍白,汗水把头发都打湿了,坐到她身旁,轻轻抚着她的背。

    温徵羽从连老先生那接过纸巾擦了额头上的汗。

    连老先生说:“待会儿别在书房睡了,回房去睡。”

    温徵羽“嗯”地应了声。

    老太太说:“看你跟个没事人似的还以为真没事,受惊了吧?”

    温徵羽说:“不是,我梦多,每回睡着了就做梦。不可能每回都做美梦,偶尔会做点噩梦,什么光怪离奇的梦都有,有时候吓醒后,我还把梦画下来。”

    老太太握住温徵羽的手。她的手指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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