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的小赠品拿来。她对一旁看热闹的顾客赔礼道:“很抱歉打扰到各位,大家受惊了。这是我们画室定制的小玩意,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礼物,但这是我致歉的心意,希望大家不要嫌弃。”说完,让工作人员发放了赠品。她又说:“刚才可能有朋友录了视频,画室的声誉维护不易,为免有人扭曲事实,恶意造谣生事,我恳请录了视频的朋友帮帮忙,不要让它出现在网上被有心人利用。”她说完,向顾客们略微欠身,便朝着画室中几位相熟的面孔走过去,把齐千树先生和他的几位老友往楼上请。

    她陪几位老画家在会客室坐下,给他们沏了茶。

    齐千树老先生问她:“没吓着吧?”

    温徵羽笑道:“叶总财大气粗,借了保镖给我,我胆气足。”

    齐千树老先生疑惑道:“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闹到画室来了?”

    温徵羽说:“师傅,您知道我经常跟着爷爷捣腾古玩,叶总找我帮忙买过几次古董,加上她的宅子离画室近,把办公室设在了这里,平时对我也多有照顾,让那些跟她有过节的人以为我在背后帮着叶泠对付他们,到我这找麻烦来了。”她又补充句:“京里过来的,不是本地人。”

    齐千树老先生说:“既然是误会,人家上门来想化解,你还得理不饶人。”

    温徵羽说:“他们找吸毒人员来绑架我,我也不能就这么算了。老实说,我还是有点怕,不过怕归怕,怕也不能妥协。”她说着,又给他们沏茶。

    齐千树老先生见她的手都在轻轻颤抖,她从小画画,向来手稳,抖成这样,可见是真的吓到了。他接过茶具,说:“我来吧。”

    他们喝着茶,又问到底是什么事,引起这么大的矛盾。

    温徵羽把叶泠那家亲戚干的事大概说了。

    在座的几位老先生听说是叶家争家产引起的矛盾,严重到来绑架一个外人,也觉得这些人干得确实过分了。

    齐千树老先生怒目圆睁,问:“这事不是第一次了?”

    温徵羽点头,“估计是干熟的了。我对叶泠家的事不太了解,内里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都是前两天我二姑回来,听二姑说起来才知道。叶泠帮过我许多,她有事,我要是袖手旁观也说不过去,怪可怜的,都躲到这边来了,也躲不开她家那些亲戚。”

    齐老先生的一位老友小声问:“那你要不要跟叶泠拆伙?”

    温徵羽把头摇得飞快,说:“不拆,要不显得我多没骨气。”

    几位老先生也纷纷点头。

    齐千树老先生是个护短的,这些人当着他的面,欺负他最小的关门徒弟,多气人。他问清楚事情后,翻出手机就打电话给老朋友,说有人欺负自家徒弟。

    齐千树老先生拿着电话越说越气。

    温徵羽赶紧给他顺背,说:“您老有事慢慢说,别气呀,说好的修身养性呢。”

    几位老先生看齐老是真的气到了,赶紧劝说。

    他们商量过后,轮流打电话到纪委投诉,把叶家老二给举报了。

    温徵羽听着他们打电话,给他们端茶递水。她见到叶泠匆匆赶回来,起身迎出去。

    叶泠问:“你没事吧?”

    温徵羽说:“我没事。”她回头看了眼贵宾室,说:“叶老二来的时候,刚好我师傅带着几位老友过来,把我师傅给气着了,正和几位老先生联合起来打电话到纪委举报投诉他。”

    叶泠深深地看向几位老先生,又扭头对温徵羽说:“徵羽,谢谢。”

    温徵羽朝贵宾室努努嘴,对叶泠笑道:“中午你请客吃饭。”

    叶泠笑着爽快应下,说:“行。”她跟着温徵羽走进去,待几位老先生打完电话,很是感激地邀请几位老先生吃午饭。

    第八十二章

    齐千树老先生听完小徒弟讲清楚事情后,是真被这些人气到了。

    他跟温儒是几十年的老友,温家的事,他门儿清。这孩子还没出生就没了妈,温时熠害怕连家人报复,仗着亲生父女血缘关系拿她当护身符扣在身边不让连家人带走,待她就像待别人家的孩子,是温儒老两口把她拉扯大的。温儒是个好交游的,在家闲不住,喜欢到处跑,他老婆上了年岁身体逐渐不太行,带不动孩子,又怕保姆照看不周,温儒出门的时候就把这孩子带上。

    温儒刚带她出来的时候,她只有团子那么大点,白白嫩嫩的,瞪大双水灵灵的眼睛看什么都好奇,谁要是过去逗她,一逗就咧着嘴笑,挥着小胳膊小腿笑得直淌口水。要是哪天温儒不带她出门,没个孩子让大家逗上一逗,都不习惯。

    待她学说话了,成天咿咿呀呀哦哦地跟着他们说话,还学他们拿画笔、墨磨。大家伙爱逗她,给她画笔,让她画,她把笔在手里摆弄半天,弄出个半像不像的握笔姿势,她从画案的这头爬到那头,一直爬到墨盘旁边才停下,醮上墨以后,指着纸,让人把纸给她,她才悬着手腕在纸上作画。

    那时候他就看出这孩子在画画上是有些天份的。可惜,温儒的孙女,人家要自己教孩子。

    大伙儿聚会,没太多时间理会这孩子,就给她笔墨纸砚让她自己玩。两三岁大点的孩子,站在椅子上,提笔在画案上铺开的白纸上自己画,画小鸡,画鸟,如果没谁打扰她,她能安安静静地画上一两个小时,画累了就坐椅子上歇会儿,又再爬起来画。这定性,就让大伙儿稀罕上了,虽说是温老头要自己教,但不影响大家闲来无事时指点她。

    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学的,那画风逐渐往工笔画上转变,还总爱拉着他让他教。

    到她四五岁的时候,他去温儒家,路过院子的时候,就见到院子里摆着画桌和椅子,这丫头站在椅子上,正对着院里的一株琼花树作画。那时她的画就已经有点风骨形态,很是有可塑性。有好苗子,自然是想收到门下,他试着向温儒提了提,毕竟这孩子明显画工笔比画写意更有天份和兴趣。温儒很犹豫,把孩子叫到跟前来问她愿不愿意拜齐爷爷当师傅,又仔细地把工画和写意的区别和她讲解清楚。

    等这孩子想了好久,问她听明白了吗,她说听明白了,然后问温儒可以拜齐爷爷当师傅吗。

    拜师的事,就这么定下,他和温儒选了个黄道吉日,请来一帮好友,这孩子磕头奉茶拜了师傅,成为他最小的一个入室弟子,收了她之后,他就没再收过别的入室弟子。

    她才四岁多点就拜入他的门下,他手把手地教导,才艺德行为人处事样样都教。他这小徒弟,不能说是他养大的,但得说是他教出来的,这一点,连温儒都不能否认。业内的人,如今提到温徵羽和昆仑画室,都得说他齐千树教出了个好徒弟。他这小弟子的品性在所有弟子中是最好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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