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您照顾,无论是成长环境还是接受的教育,都比福利院要好得多。花销费用,我都记下来,等将来小容容长大成年,有能力了,再慢慢还。”

    鲁老先生连声说:“心领了,心领了,别连累了你。你好好的就行,她……”想说各自有命,可到底是自己的亲孙女,自他回京住回儿子那,就这孙女……家里有这小孙女,他才住得下去。

    温徵羽笑道:“我俩又没有利益往来,就一点邻里关系和兴趣爱好方面的交情,您都八十多了,小容容还不到十岁,谁还跟你们为难。况且,您都避得远远的了。”

    叶泠深深地看了眼温徵羽,对温徵羽佩服得五体投地。她都没打听鲁老先生家出的什么事,得罪的是哪些人就敢这么收留人。秦老先生那番话,鲁老先生能住进养老院,值得人琢磨的地方多了去。

    她再一想,就温徵羽这样傻呼呼的纯发善心,帮的又是这看着没几年活头的老人家和没成年的孩子,即使谁看不顺眼,也不能拿这事跟她为难。谁能保证谁家没有不犯事不倒的时候,有这么个傻呼呼的人出来帮一把救一把,老人孩子也能有条活路。

    叶泠轻叹口气,揉揉温徵羽的头发,在鲁老先生的耳边低语一句。

    鲁老先生看看叶泠,面露意外的表情。

    叶泠点头,又低声说了句。

    鲁老先生连续说了好几句:“那谢谢了,谢谢了,谢谢了……”

    温徵羽看向叶泠,心说:“不会是给叶泠添麻烦吧?”

    叶泠收到温徵羽那眼神,又揉揉温徵羽的头,说:“你要张罗这事,总得先把人接出来再找个住处。”

    温徵羽见叶泠这是要让她自己张罗,顿时大松口气。这事她既然知道,又有能力帮一帮,还是想让他们好过些的。她当即去办手续,把鲁老先生接出养老院,之后又去福利院接孩子。

    温徵羽在福利院见到小容容的时候,她和一个年龄相仿的女孩子正被几个孩子堵在角落,那几个孩子骂他爸爸是贪官,骂她是社会蛀虫,又骂另一个孩子是丑八怪。

    鲁老先生的眼泪当场滚落下来。

    小容容见到她爷爷,扑在她爷爷的怀里嚎啕大哭。

    温徵羽见到小容容的头发被扯得乱得像鸡窝,身上的衣服都撕坏了,打人的那几个孩子也都跑了。不少人远远地看着他们,也有孩子跑去喊工作人员。

    小容容是因为父母犯罪无人照顾被送到福利院,鲁老先生是她的直系亲属,他们的户藉上在一个户口本上,有这些证明,没费什么事就办好了手续。

    小容容很舍不得地和那一起被其他孩子欺负的女孩子道别。那孩子脸上有一大块占据半边脸的胎记,脚有些变形,走路一瘸一拐。那女孩子说话细声细气声音很好听。她劝小容容不要难过,说有爷爷来接是好事,应该高兴,要让她好好照顾爷爷。

    有孩子跑过来朝温徵羽吐口水,被文靖拦住。那孩子大骂着:“呸,贪官,狗腿。”跑开了。

    叶泠几步追上,一把揪住孩子,说道:“她外公是革命军人,为保家卫国,腿都被子弹打瘸了。她的四个舅舅和她的哥哥全都送到祖国边疆去保家卫国,每个人拿着枪跟边境的敌人和犯罪份子面对面地打过仗。我每年捐到福利院的钱要是都是养的你们这些是非不分的东西,真是白捐了。”说完,对着那孩子就呸了回来。

    原本还在伤感的温徵羽,顿时被叶泠这举动惊得目瞪口呆。这么大个人,被小孩子呸了口,还有呸回来的。

    有福利院的工作人员过来,先把孩子带走了,再告诉他们这孩子的妈妈跑了,爸爸因为被欠薪讨要工资不成,上访又被打,后来报复社会,被抓了。孩子没人照顾,就送到这来了。

    温徵羽看着这些因各种各样原因来到这里的孩子,走的时候,也小小的捐了笔钱当作点心意。

    她与鲁老先生认识多年,知道他是个看重脸面的,纵然落魄潦倒了,哪怕住自己家的茅草屋也好过被别人家收留。

    她把鲁老先生暂时安排在酒店,又借了些钱和留了两个名镖给他,让他先带着孙女住在酒店休息养养精神,如果还有什么事情要办,让这两个保镖陪着跑跑腿。她打电话给展程,让展程去商量租房的事,她家客房也够住人的。至于怎么安排,就全看鲁老先生的意思。

    她安顿好鲁老先生爷孙俩,和叶泠从酒店出来,天已经黑尽。

    温徵羽上车后,有些疲倦地靠在叶泠的肩膀上,说:“我突然觉得自己其实挺幸福的。”她最难的时候,还有那么多人帮她,也没受欺负。

    叶泠又揉揉温徵羽的头。温徵羽这样,即使不论她喜欢温徵羽,她也愿意和温徵羽往来,能帮衬的时候顺手帮一把。

    从来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碳难。

    她低声问:“鲁老那么大岁数,走路都颤巍,他能张罗得过来吗?”

    温徵羽说:“鲁爷爷的身子骨以前还是很好的,他身体没大毛病,怕的就是泄精神气。人老了,精神气一泄,就……病来如山倒了。他有小孙女在身边,那股劲儿怎么都能稳住。不为自己,也得为了孙女。他年龄大了,自己也怕有个意外闪失,离我们家近,万一他有个什么事,他孙女也有我们照应,不至于落得太惨。”

    她说完,靠在叶泠的肩膀上,又失神地看向车外,问叶泠:“你说,那些人做那些事的时候,就没想过家人和后果吗?”

    叶泠说:“不过是看想得到什么,又愿意放弃什么和冒什么样的风险罢了。”温徵羽这样,傻点有傻点的好处。她又揉揉温徵羽的头。

    温徵羽发现叶泠和连昕一样得了爱揉她头发的病。她问:“你和昕哥怎么总爱揉我的头发?”

    叶泠笑,自然是不敢说实话,她说:“看你头发太柔顺,忍不住想揉乱。”她可没瞎说,这是理由之一。

    温徵羽无语。她过了一会儿,忽想起一事,问:“你真的每年都往福利院捐钱呀?”

    叶泠“呃”了声,憋了好几秒,才说:“我那是训孩子顺口,壮底气的。”

    温徵羽:“……”

    叶泠说温徵羽:“你怎么什么都当真?”

    温徵羽默然。她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居然把叶泠说的所有话都当真,从来没有想过叶泠是顺口胡诌的。

    车里过于安静,叶泠问温徵羽:“明天还去送礼?”

    温徵羽说:“送呀,都得去看看才能放心的。”

    叶泠又摸了摸温徵羽的头,心说:真是个送温暖献爱心的好孩子。

    忽然,温徵羽打个激灵坐起来,说:“文靖,去秦爷爷家。这会儿才八点多,他们还没睡。”

    叶泠被吓了一吓,赶紧问:“怎么了?”

    温徵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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