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多少力气,但值得欣慰的是,百合的禁足被牡丹解除了,她解了禁之后也不回自己的百合园,直冲冲地就奔去云尧的帝姬阁。

    云尧看见她着实欣喜,连带着感觉身上的伤都好了大半,竟起身就朝地下走来。百合连忙止住她,连拉带拽地把她带到床上。

    “你能出来真好。”云尧笑的清浅,心里却很是开心。

    “哼,只是没能帮你打死那个死芍药。”百合犹自愤愤。

    “百合,”云尧握上百合的手,郑重言道:“你下次可切莫如此了,我听说你被关起来了,心里怕的要死。”

    “才不呢,我只恨自己下手轻了,再说,朋友之间,不就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吗?”

    “谁要你赴汤蹈火,”云尧看她柴米不进的样子不禁眼眶一红,“我在神界本就没什么依靠,唯有你还能说上两句实话、坦露一下真心,要是你也出了事,我就真成了孤苦伶仃的了。”

    “呦,还真是姐妹情深啊,”芍药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云尧的房间,她把手放到唇边,鲜红的豆蔻与唇上颜色交相辉映,吐出的话却是让人生厌:“芍药见过神女,神女没想到我会过来吧。”

    百合柳眉倒竖,霎时间又要发作,云尧赶紧按住了她,眉头一皱。

    百合好不容易忍了下来,芍药偏偏还要在那边说个没完没了,“神女啊,我可真的不是故意害你受伤的,你就原谅我吧,你看,为了让你原谅,我还特意去求了牡丹姐姐,让她把百合早点放出来呢!”

    这分明就是耀武扬威!百合再忍不了,指着芍药的鼻子跳着脚骂了回去:“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我被关禁闭还不是你害的!”

    “这话我可不懂了,分明就是你去找我麻烦,我宽宏大量不和你计较,你却……”

    “闭嘴,”云尧冷着脸开口,平素软和无比的一个人,如今竟把这话说的格外有气势,她说:“芍药,你可以走了。”

    “神女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好心过来给你道歉的。亏得牡丹姐姐还说,神女是个最宽和不过的……”芍药竟还能整出几分委屈的神态来。

    云尧“嗤”地一声笑了,刚才的气势不过是一瞬,她中气不足,说起话来声音发虚,眉眼间却有着说股不出来的坚定,“你不用拿牡丹来压我,不管日后谁是这花界的主宰,我都是云尧神女,而你,咳咳咳,”云尧说到这止不住的剧烈咳嗽,可她还是坚持着把话说完,“你也、不过、咳、是个小仙。”

    云尧好像终于明白父君为她请封神女的目的了。

    百合忙上前为云尧拍背,芍药一听这话却瞬时恼羞成怒,连面上的功夫也懒得维持,直接嘲讽道:“不过是天帝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才给你的这个称号!呸!野鸡还想当凤凰,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个神女啦?也真是好笑!”

    “放肆!”一声怒斥打断了芍药张狂的谈话,然后一阵掌风袭来,径直地朝芍药扇了过来,芍药吐了一口血,刚想发作,却看见了,那来的不是旁人,而是蓬发戴胜,庄肃严正的天后!

    芍药登时吓得不敢多言,刚站起的身子又直直地跪了下去,喊了一声:“天、天后。”

    天后却看都不看她,直接越过芍药走到了床边,看着虚弱消瘦的云尧,顿时就心痛不已,转头对着芍药就骂道:“畜生东西,前花皇帝尊对你有提携教导之恩,你就是这般对待你恩公之子!”

    “我我我、”芍药顿时语塞。

    “帝姬是天帝亲封的神女,对她不敬就是对天帝不敬,就是不把我这个天后放在眼里!”天后犹在盛怒。表情和样貌都不是很和善。

    但云尧看着她这副模样,却觉得心里一暖,月季明哲保身,只能在暗地里给她送些药物却不敢为她抗争,百合虽会为她赴汤蹈火,但是却并不能免去她的痛苦为她出头,而天后,是真真正正能为她出一口恶气的人。虽说这情分是因着原主,但云尧还是很感动。

    她不能不感动,云尧来这神界,在这地方犹如在洪流里挣扎,哪怕是一根稻草,她都得紧紧抓住。何况这次直接来了一块儿浮木。

    于是在天后问她有没有事的时候,她委屈的摇了摇头,却让眼泪在水里打转,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天后果然认定她是委屈的不敢再言,登时又怒不可支,转身对着侍俾言道:“芍药欺辱云尧神女,罪不可恕,拉出去杖刑一百,以儆效尤。再把牡丹给我叫过来。”

    “天后我错了,我再也不敢犯了,求天后开恩求天后开恩呐!”芍药哀嚎着挣扎。

    “求天后开恩!”又一道声音插在这原本就杂乱的声音中,是牡丹。她急急而入,扑跪在天后面前。

    “没想到你也是个拎不清的!”天后上前一步,把袖子甩在牡丹的脸上,“我把花界暂时托付给你,不是让你公私不分愚昧不明的!你护着芍药也就算了,可堂堂一个神女、前花皇帝尊的掌上明珠,被你磋磨成这个样子,你于心何忍良心何安!”

    “我知错天后,都是我的错,请您责罚我,芍药她重伤未愈,经不起这般责罚呀天后。”牡丹朝着天后重重地磕了数十个响头。

    “姐姐……”芍药在一旁喃喃,泪流满面。

    “你、”天后看着牡丹这样子恨铁不成钢,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神女神女,”牡丹又跪着移动到床边,给云尧狠狠地磕了磕头,“您帮我求求天后,芍药她有口无心,不是有意得罪您的啊!”牡丹拉着云尧的衣袖泪流满面,“让我替她受罚,让我替她受罚吧!”

    “我……”云尧心中震惊不已,在她印象中,牡丹从来都是雍容华贵的,何曾有这般落魄无助的时候,可是,可是自己遭受的那些罪责就白捱了吗?被羞辱被欺负被漫骂被重伤,这些又凭什么因为牡丹的情深意切就要轻轻揭过呢?

    这边云尧正在那思绪万千不知所言,那边芍药就放弃了挣扎,她对着牡丹哭道:“我不要,我不要你代我受罚,你别求她,我去受刑……”

    已是泣不成声。

    “药儿!”牡丹撕心裂肺地喊道。

    芍药还是被拖出去了,云尧清晰地看见,牡丹回望过来的眼里,竟掩藏着滔天的恨意。云尧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暂停牡丹的一切职责,”天后还嫌不够,又补充道:“禁足在花界一月不得外出,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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