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兰识的回答肯定又是家人,与自己想要答案明显不符,就压下了这个心思。

    “好啊,果然是个好孩子。”神煚笑着称赞道,她还不忘教育一番,“不过,你要记得,神尊是天下人的神尊,你不能只知道自家人。”

    兰识乖巧地点头,显然是受教了。

    神煚想了想,还是决定要苦口婆心地加上几句,“还有,你还小,以后的日子长着呢,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一定要忍耐”

    说完这个,神煚也不管兰识懂没懂,就自作主张带着兰识逛神宫,从南到北,从东到西,连神熺潜邸也去了。

    “兰识,你记着,物久成妖,年代久远的东西,轻易别动。”

    神煚说这话的时候,就在神熺潜邸里,神熺、巫神二尊的木主摆在上方。兰识觉得,有那么一瞬间的风不一样。

    神煚仰起头,看了一眼房梁,从容离去。

    第24章 夫妻关系

    神煚进了义成王寝宫,神煚在晚上进了义成王寝宫,神煚事先没有打招呼,以不请自来的姿态进入义成王寝宫,这绝对是件激动人心的事。

    穆采儿跟在神煚身后,她摸不准自家主子的心思,近来是越发不敢胡乱揣测。她小心翼翼地做个随从,并不希望卷入什么事情里。

    显然,对于神煚的突然到访,义成王是没有准备的,应对起来也显得狼狈。临川侯夫人匆匆走出侧门,侍女们手忙脚乱地收拾着地上的东西,义成王则赶紧换上冠袍,摆出一副正经模样。不论闹得这么出格,规矩在需要时,还是要有的。

    神煚走进去,看到的是收拾好的寝殿,尚能入眼。一番跪拜之后,宫人都退到外边,急欲窃窃私语的模样,几乎要掩饰不住。

    不得不说,衣着得体的义成王,还是有些模样的,也难怪临川侯夫人生了胆子。

    神煚正襟危坐,义成王也恢复了常态,二人对视,有那么片刻的静默。

    “咱们这夫妻,也有十七年了吧。”神煚呷了一口热茶,像是在回忆过往,面上露出神往之情,“初次相遇,还是跟做梦一般。”

    “对我而言,梦已经醒了。”义成王语气淡淡的,有一种看透了一切的从容,他其实不知道神煚为何回忆过往,但是对方说了,他也就不客气了。

    神煚白了义成王一眼,随即露出释然般的笑容,“对,既然是做梦,早该醒了。”

    她接着问:“咱们是心照不宣,就是不知后人,会如何看待?”

    义成王注意到神煚的表情变化,他揣摩着那些变化背后的寓意,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道:“正史的记载,坊间的传言,自然是两回事。主上的传奇经历,到了后人眼中,就是那种不清不楚的事,正宜反复论说。所以,就算主上归天,神煚依然活在传说中。”

    神煚的确是喜欢留下点秘密,这样好让后人摸不着头脑。她的私事,早就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有道理。”神煚称赞了一句,“人就是这般无聊,总是关注与自己无关的人和事。”

    义成王道:“人活着太苦,总要找点乐子。”

    听了这话,神煚盯着义成王,那样子就像是要把义成王看穿了一般,“王爷呀,你这些年居中调停,果然辛苦。”

    神煚说这话时,是笑着的,在义成王看来,那是恐怖的反常。

    “主上,这是勋旧子弟的责任。”

    义成王离开座位,跪倒在神煚面前,一副臣下的惶恐之态,“主上这样说,臣惶恐啊。”

    说白了,义成王还是摆脱不了姓氏的影响,他必须代表他的家族,时刻考虑家族利益,兼顾北迁之族。所以,就算是在神煚面前,等级依旧分明。

    义成王敏锐地感觉到,今日的神煚,不同于往日,他的一言一行必须谨慎。

    “王爷这是做什么?这叫外人看了,得怎么说本尊?”

    神煚笑着,并不急着叫他起来,她倒是有点好奇,都说夫妻同心,就不知道义成王能领悟到哪一步了。

    义成王长跪道:“主上息怒,咱们都是身不由己的人。”

    神煚看到义成王脸上的凝重,她笑了笑,道:“王爷请起。”

    义成王回到座位上,他现在仍是满腹狐疑,喜怒无常的神煚,一旦认真起来就不知道要做什么。

    “王爷,依你看,可能接纳洵都旧族?”

    这是个天大的问题,义成王余光瞥向神煚,正襟危坐的神煚,不怒自威。他想到这几日的事,先是神煚昏迷,接着醒来的神煚迅速立兰识为神女,启用洵都旧族本来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到了最要紧的时候,居然被神煚驳回去了。这些事情联系起来,转折点就是神煚昏迷。

    神煚昏迷期间的事,在义成王掌握之中,但是神煚昏迷前后的心态变化,却不是他能知道的。义成王想到了康闵陶,难不成是他说的那些话产生了影响?

    义成王不敢确定,他眼中的神煚,并不是个会感情用事的人。虽然神煚做了不少恣意妄为的事,但在他看来,其实无关痛痒。神煚在大事上,不是个糊涂虫。所以,神煚这么问不简单。

    义成王揣摩着,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答案:“回主上,臣以为,主上已经做了英明的决定。”

    这实在是保险而又敷衍的说法,神煚想听的显然不是这个,“哦?王爷说说看,这么就英明了?”

    “回主上,自神炔迁都,神国疆域大致已定,官员就那么多,北迁之族明争暗斗,寒门庶族也冒了头,要是没有英明的神尊,早就闹翻天了。这时候,洵都旧族再插上一手,是嫌不够乱吧。”

    义成王悄悄观察着神煚,这不止是个为北迁之族说话的理由,也是明白人都懂的道理。不喜欢麻烦的神煚,不会不考虑这一点。

    “旧族跟咱们同根同种,总该有个安置的法子吧。”

    这是认真地询问意见了,义成王心中暗喜,忙道:“主上,臣已经想好了,旧族的根基在洵都,不如就让他们经营洵都。洵都是国兴之地,不能落入他人之手。旧族,还是自己人呐。”

    “要是尾大不掉呢?”

    政治势力这种东西,培养起来不容易,培养好了,又该担心尾大不掉什么的,总是又用又防,没个安稳觉。

    义成王道:“洵都偏安一隅,人少粮少,有镇南大将军在,足以防备不测。何况,旧族经营洵都,也是神国的退路。”

    “怎么说?”

    “神都与洵都,一南一北,互为倚仗。若洵都有事,举全国之力,定能平之。倘若不幸,神都沦陷,数百年征战所得,毁于一旦,而洵都犹可偏安。所以,臣认为,让旧族经营洵都,也是神国的退路。”

    义成王的话,到底说得直白。自神炔迁都以来,很多人都考虑过洵都和旧族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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