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都打包。”她顿了一下,下巴朝简意之的方向抬了抬:“然后顺便,买一下那一桌的单。”

    老板一边登记一边吆喝:“老婆,买单!”

    她把简意之刚才加的羊肉串顺便端过来,发现简意之又喝了两杯。

    她拿出手机先给时清秋发信息,说是半个小时后出门接她。而后,又给付安然发去一条信息跟一个定位。

    温轻寒拿了一双筷子吃起烤茄子来,“听那个张小姐说,她给你介绍了一个委托人?”

    简意之喝得不少,也没抓着刚才的话题不放,注意力被引到了现在的话题上。

    提起这个张小姐,她不禁皱眉,开始跟温轻寒倒苦水:“对,轻寒,不是我说你,你都招惹来的什么花蝴蝶?整天就那点花花肠子。为了她朋友那个事,上回特地约我出去一趟,那个事根本不到要请律师的地步。我跟你讲,是这么回事……”

    简意之酒劲一上来,话说个不停,说到时清秋把车停在路边打了一下喇叭还在聊。温轻寒比了个手势让她等等,再看了一眼时间,付安然差不多也就这个时间该到了。

    没过几分钟,付安然就从出租车上下来,看到她们的位置,急忙过去。

    “温律师,学姐怎么了?喝多了么?”

    简意之已经伏在桌子上嘟嘟囔囔地不知道说什么了,温轻寒站起来交代道:“意之喝多了,我的伤还没好不方便开车,你们两个住得近,我就通知了你过来。”

    “学姐?你还好么?”付安然弯腰拍了拍简意之的肩膀,没动静。

    温轻寒淡淡地安抚道:“她没事的,回家休息一晚上就好了。这里已经结完账了,她的车钥匙在口袋里,麻烦你了。”

    付安然直起身子,面上有着明显的担忧,但还是先跟温轻寒道别:“好,我知道,我一定把学姐平安送回家。”

    “那我就先走了,路上注意安全。”温轻寒笑笑,然后去老板那里拿自己刚才点的烧烤,往时清秋停车的地方走去。

    付安然目送温轻寒上车,然后又弯腰去拍了拍简意之,见她还是没有动静,便咬了咬牙,扶起简意之的身体,把她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扶着她走。

    “嗯?轻寒你怎么突然矮了?”简意之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然后又安心地撑着付安然,不忘提醒道:“小心你的手啊,要是,那什么了,你老婆怪罪我……”

    “对了,你休息这么多次,哪天我要休长假在家睡觉,你不能有意见啊。”

    “律所那群猴崽子也该让你一个人管管了,我要休息。”

    付安然越听越好笑,见简意之另一只手还不老实地甩来甩去,她就被逗得忘记了这些日子的憋闷。从那次以后,她就没有再找过简意之,听之任之,不再打扰。

    即使,她很想简意之。

    “要走多远啊?怎么还没到?”简意之半眯着眼睛往前看。

    付安然笑了,大着胆子摸了摸她的脸,安抚她说:“马上就到了,你的车就在前面。”

    简意之这才安静下来,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付安然上。付安然从她裤子口袋摸出来钥匙解锁,打开副驾驶车门把简意之扶上去,简意之倒也配合,一上车就开始睡,让付安然很顺利地系好了安全带。

    付安然上了车,转头去看睡得正香的简意之。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简意之喝得酩酊大醉的模样,为什么会喝醉呢?很烦恼,有不愿意面对的事情么?

    她无声地笑了一下,替简意之把没扎起来的发丝挽到耳后。

    简意之意识迷糊,既没有彻底睡过去,又不清醒。脑袋里像是有一团浆糊一样,非但糊住了她的眼皮,让她抬不起来,也糊住了她的理智,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只是朦胧间,好像有个人凑过来,摸着她的脸,声音轻轻的,还带着少女的甜美:“现在这样,我应该怎么办才好呢?”

    她嘟囔了一声:“凉拌……”

    然后,那人好像笑了,有点羞涩又有点失落地退了回去。再然后,车好像开了。

    回到小区,付安然停好车,把简意之扶下来,钥匙收到她口袋里,然后撑着她去乘电梯。

    这大概是最后一次能够这么近距离相处的机会了,而且只有她们两个人。付安然低头去看简意之昏昏欲睡的模样,不受控制地,轻轻抚上她的脸。

    “学姐,马上到家了,你有什么想说的么?有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

    简意之费力地睁眼,却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而且头晕让她无力坚持。她换了个姿势,把付安然压在电梯边上,头靠在付安然的肩膀上,灼热的呼吸洒在细白的颈项,带起一片绯红。

    “我不要,不想,不要来靠近我,不要……”简意之死死地压着付安然,在她耳边不停地说着,身体却又依赖着她。

    付安然红了眼睛,顾不得电梯会不会停下,又会不会有人进来,强撑着笑容捧住简意之的脸,声音微颤地问:“简意之,你看清楚我是谁。我不想跟别人在一起,我只喜欢跟你在一起,你看着我,回答我,你愿不愿意?”

    明白自己喜欢简意之,她没有用太长的时间。

    在被简意之疏远的每一天里,她都想要回到原来的样子。当简意之那一次的道歉不了了之以后,在她决定不再打扰以后,她想要找寻别的事情来代替简意之对她的影响。

    可是她发现没有用,同样的一件事情,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状态,可那些人都不是简意之。同样都是在一起散散步,吃吃饭,可她想要的,就只有简意之一个人而已。

    简意之牢牢地抱着付安然,有些迷恋自己闻到的味道,有些清香,又有些甜。但她的周遭还是模糊的,甚至于嗡嗡嗡地响着,什么都看不到,也什么都听不到。

    脑袋里只记得温轻寒的那一番话,矫情得没边了。(请加君羊:伍贰壹叁贰捌捌肆柒)

    她微微动了嘴唇,喃喃道:“不要,不要……你,走开……我才不要……”

    嘴上不利索,她心里暗想,我才不要变成温轻寒这种人,矫情到家了。

    付安然仰着头,眼眶刺痛,双眸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她的呼吸都像是在无声地哭泣。喝醉酒的人,不应该会有意隐瞒才对,因为没有这个意识。

    她低头,一滴眼泪滑下来,落在简意之的脸上,她急忙擦去,声音低哑道:“那这一次,就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我们只是同事。”刚说完,又一滴眼泪下来,第二滴,第三滴,她话都说不仔细,“今晚的事情,明天你睡一觉起来就忘了,就算记得,那也只是一个梦。晚安……”

    电梯门打开,付安然扶着简意之出去。站在简意之家门前,她抹干净眼泪,楼道灯的光亮照不清她眼里的血丝,稳了稳情绪,她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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