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后立马放信号通知我。”

    夙夜寻了个地势开阔的地儿,颇有耐心地跟顾同过起招来。

    顾同被整了,心情十分暴躁。

    “姓叶的,我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对手,你直说了吧,来我寨子的目的是什么。”顾同在江湖上摸爬打滚了多年,对方比自己的武功高出不是一点两点,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我来借你的人用用。”

    “我呸!”

    “我说顾姑娘,你好歹也是姑娘家,怎么如此粗鲁?怪不得找不到当家夫人。”

    “呸,我粗鲁不粗鲁,关你什么事,别岔开话题。”

    一直处于下风的顾同越打越心烦,干脆破罐子破摔,拼了全力向夙夜攻去,就不信连她的一根毫毛都伤不到。

    事实证明,顾同真的就是一根毫毛的便宜都没占到,反而被夙夜借力打力,只好认怂开溜。

    夙夜看到顾同逃跑的步伐,当即豁然开朗。

    “顾姑娘,你的贴身玉佩不要了?”夙夜轻松的飞身至顾同前方,拿出玉佩晃了晃,“这玉佩应该还有另外半块吧,我想起来在哪儿见过了,那个人,跟你毫无关系?”

    “你,你说你见过另外一半?”

    “在一个男人手里。”

    “还有呢?”

    “嗯,还有什么呢?噢,对了,还有啊,你刚才逃跑用的招数,我也会,而且就是那个男人教我的。”

    “他在哪?”

    “你又是他什么人?”

    “……”顾同不想跟一个陌生人揭自己的伤疤。

    “你不说也行,我尊重你的隐私。但我们各取所需,总得有点交易,毕竟,我答应过他不会泄露他的行踪,你想让我食言,得拿出点诚意。”

    “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顾同冷冷道。

    “借兵。”

    “我没有兵。”

    “你寨子里的主力军。”

    “做什么用?”顾同松了口气。起初听到夙夜说借兵的时候,还以为她知道了自己的过去。

    “破敌,杀封离。”夙夜随便的语气,仿佛她口中的封离只是任人宰割的鸡鸭鹅。

    “我没听错?”

    “我像是开玩笑?唉,是有点随意了。”

    “封离不是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他是一国之君!岂是你说杀就能杀的?即便你有通天的本事,那你可否敢跟我保证,你有五成以上的把握?如果有,我就和你做这笔交易。”

    “呵呵,杀他一人,我有十成把握。可正如你所说的,他是一国之君,所以单是杀了他一人并无大用,还需要同时瓦解他的军力。”

    “可以,我同意和你做这个交易。”顾同上前挥手抓了自己的玉佩在手。

    “爽快,怎么不再问问我何来的自信?”

    “因为,你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不惊动任何人就进了我寨子的外来者。叶姑娘,你可知,我在这山上设下了最难解的奇门遁甲术之一?”

    “……”

    “那个人过得好还是不好?”

    “常年在山中,不问世事。我也就撞见过一次他拿着玉佩黯然神伤,很痛苦的样子。”

    “是啊,他该痛苦的,不然就太没天理。”顾同捏紧玉佩狠狠道。

    忽然察觉到周边有不明动静,夙夜隔空一掌便将来人打晕了。后知后觉地顾同却高度灵敏地跑过去,抱起昏倒在地的可人儿,一道凌厉的目光射向夙夜:“你最好祈祷她没事。”

    夙夜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用祈祷她也没事。”

    “走吧,回寨子。”

    “好。”

    谁知就当夙夜完全没有防备时,顾同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匕首,快准狠地在夙夜的胳膊上划了一刀。

    夙夜才真的是傻眼了,沉着脸,一把掐住顾同的脖子质问道:“理由。”

    顾同可不怕死:“你伤我玩儿我都可以,但你不能伤她。不管是谁,哪怕动了她一根手指头,我都不会就此作罢。”

    “你爱她?”

    “与你无关。你若是气不过,那就杀了我。”

    “我不生气。因为,我们太像了。”

    顾同抱着秋娘在前面带路,夙夜右手捂住左胳膊的伤口,刚开始还想着用灵力将伤口抹掉,反正也不是那么痛。可看着那两人,又想到了夏悠妍,想知道自己受了伤,妍儿会不会担心。

    返回寨子后,顾同寸步不离地守着秋娘。好在如夙夜所言,秋娘只是晕厥而已。

    不到一个时辰秋娘就醒了,见顾同还是先前那副有些狼狈的模样,叹了叹气,也不问自己怎么就晕了,又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只起身绞了帕子给顾同擦脸,又拉着她坐好,重新梳了个女子的发式,却不同于域西国常见的那些,然后翻出一身黑色的女装让她换上。

    “秋娘。”容光焕发的顾同抱住秋娘,哽咽道。

    “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

    “一辈子,你能一辈子对我不离不弃吗?”顾同抬起脸来望着秋娘。

    “除非死别,我绝不和你生离。”秋娘双手捧住顾同不再稚嫩的脸庞,“同同,我爱你,那你呢,你的心里可有我的位置?”

    “除非死别,我也是绝不愿跟你生离的。可是,你真的想好了吗?跟着我,以后说不定不仅要过东躲西藏的日子,而且,你还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体会不到做母亲的感觉,你能忍受这些吗?忍得了一时,能忍受一辈子吗?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你也当明白我的性子,我是个许了承诺就会遵守到底的人,至死不渝。当然了,我说的是我自己能做到,我强迫不了别人也能做到,所以秋娘……”

    “同同,我再说一次,我爱你。我和那个伤害过你的人不同,或许她有很多背弃你的正当理由,可在我看来,都是不可原谅的。而我和你,永远都不可能是我抛弃你,不管有怎样的阻碍,我始终会在你身边,守着你。”

    “那,你愿意做土匪窝的压寨夫人吗?”顾同噙着泪花埋首在秋娘脖颈间。

    “你说呢?”

    “我说你愿意。”说着便吻了上去,一亲芳泽。

    后来的两日里,夙夜和顾同谋划了许多应对的计策。夙夜问顾同为什么如此积极?顾同回答说:“我不是域西国的人,但辽戎攻打域西时,我已经在这山上安营扎寨了。而寨子里有不下一百人都是战乱的受害者,他们也一定想报仇雪恨。”

    夙夜又问:“就没有于私?”

    顾同不答,起身举起手:“我们击掌为证,无论成败,你须得告诉我那个男人在哪里。”

    两人击掌,夙夜笑着说:“我是不是还应该恭喜你终于有了当家夫人?”

    “我看你是羡慕嫉妒吧。你的小娘子呢,搞不定?要不要本寨主下山帮忙?”顾同翻了个白眼。

    “他日有缘,你自会见到她。叨扰了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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