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时候拳击手那拳拳到肉的一刻带来的刺激和快感。

    这让她难以忘怀。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刺激到她的内心,舒缓她那化不开的疯狂和沉郁。

    “我也觉得。”

    花眠紧了紧自己的手,又松开——手心里,又阿白唇上温暖的味道。

    没有人看到,桌布下,少女的另一只手,有些兴奋的全部化成了藤蔓,又在一瞬间,变成了一只白皙修长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好困(黑眼圈

    嗯,修文,请无视(遁走

    ☆、水仙花

    第三章

    梦里梦外,似乎都弥漫着浓郁的甜香。

    姜白有些头疼的起身,蓝牙音响还响着刺耳的dj,一直弥漫在房间里的烟味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参杂着细微花香的草木清香。

    ……她昨天一天,都没有抽烟。

    姜白有些不太适应,身边的手机震动了两下,拿起来看,是花眠的信息。

    “起床了吗?送你的小水仙一定要好好养哦=w=”

    姜白抬头看像自己的床头,杂乱的床头柜上,一颗大蒜一样的东西泡在透明漂亮的玻璃花瓶里,总之……是花眠送的东西。

    心中微微有些烦躁,她看了看花瓶里有些蔫巴巴的大蒜,下床穿上拖鞋,抱起花瓶,打开了门。

    中午刺眼的阳光照在脸上,有些刺眼,也很暖。

    她把大蒜摆在了门口能晒到阳光的地方,看着似乎因为有了阳光而变得精神一点的大蒜,不知为何,烦躁的心情慢慢褪去,竟然有了一点平静。

    习惯性的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上,抽了一口,浓郁的尼古丁的味道进入肺叶,有些辛辣的味道带着愉悦的刺激,她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吐出来,心中似乎完全平静了下来。

    她想了想,把出租屋的门大大的打开,让阳光透到有些阴暗的出租屋里面,她倚在门上,静静的抽烟。

    轻轻的脚步声,温柔的像她的性格。

    “你今天不用上课?”

    姜白不动声色的扔掉手里的烟头,在脚底踩灭,抬头看着少女。今天花眠穿了一件白裙子,纤细修长的小腿露出来,白嫩的有些刺眼,白色的小高跟衬着她的脚踝好像更白了,花眠扎了一个可爱的丸子头,齐齐的刘海盖住额头,琥珀色的眼睛温柔似水,“阿白不上课,所以我当然也可以不用上课啦。”

    “……”

    姜白不太想给她解释自己不上课是因为辍学了,她冷淡的看了一眼花眠,“我这里没有招待你的地方,请便。”

    意思就是送客了。

    “别这样。”

    花眠弯起眼睛,“阿白,你想要个工作吗?”

    姜白心里一动。

    但看到花眠有些笃定的眼神,突然觉得不太开心,她抱着肩看她,目光冷淡,“不想,我觉得现在挺好的。”

    她在夜店工作过一阵子,但是因为未满十八岁,所以打打短工帮帮忙结了工资就算了,也就是那一阵子,遇见了花眠。

    简直阴魂不散。

    “阿白,你会想去找份工作的。”花眠唇角带着几分笑意,微微的,琥珀色的眼睛看着她,“我相信你。”

    说完了,花眠也没有多留,转身离开,只是走到拐角处,花眠又停下来,歪头看了她一眼,“我去上课了。”

    却只看见姜白低头看着门边的那颗大蒜一样毫无出彩的水仙花,连头都没有抬,像是极为不耐的模样。

    花眠笑了笑,走了。

    姜白在感觉到花眠彻底离开之后,慢慢的蹲下来,黑色的眼睛极为专注的凝视着漂亮玻璃花瓶里的大蒜,良久,才转身进了出租屋。

    ……也确实,没有钱了。

    望着凌乱的屋子,她想。

    姜白是被学校劝退的。

    她讨厌舅舅大伯那一帮亲戚,觉得他们虚伪的令人作呕,本能的让她觉得厌恶。

    其实他们并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她们家的事情,甚至还帮忙布置她父母的葬礼,按照常理,她即使在丧失双亲的悲伤下,不能笑脸以对,也应该做到常人应有的客气和礼貌。

    可是十三岁的姜白,做不到。

    十三岁的姜白,刚刚从失去童年伙伴的难过中走出来,却转眼又经历钻心入骨的丧父丧母之痛。

    她开始觉得全世界都是她的敌人,每一个带着悲痛和哀悼的人的表情都那么虚假,痛苦扎在她的心上——没有人能真正理解她的痛苦,他们脸上的悲伤都是假的,虚伪的,叛逆的少女任性起来毫无道理可言,而两位老人也无法忍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没过两年,双双病逝。

    曾经有着美满家庭的姜白,不过区区两年时间,便从一个有着美满家庭的乖孩子,变成了没有人管的野孩子。

    她冷漠的拒绝了亲戚暂时的收留,家里的财产借着“暂时保管”的名义被他们瓜分,取而代之的,是每个月不多不少的接济。

    每况愈下。

    姜白是乡下到城里的孩子,不过在城里念了两年的初中,家里便出了这样天翻地覆的大事,于是,她发现,无论她走在哪里,那种同情和微微嘲讽的目光,总是如影随形。

    她的成绩也一落千丈。

    渐渐班里有人开始欺负她,排挤她,甚至不知道何时,连老师点起她的名字,口吻中都有着一点点的不耐和微微的厌弃。

    终于到最后,她放弃了学习,开始跟外面的小太妹在一起喝酒。

    那段时间,是她觉得最快活的日子,抽烟,打架,去网吧和小太妹们一起打游戏,甚至学会了去勒索低年级的小学妹,谁欺负她,她一定会一巴掌打回去,谁敢用看孤女的眼光看她,她就会让那个人明白什么是痛的领悟。

    最后,被劝退。

    她把她最灿烂的青春,活成了最糟糕的样子。

    姜白转过身,就看到了门口被踩扁了的烟头,刚刚不过抽了一半,听到那个女孩子来了,不知道在害怕什么,就匆匆的将烟头踩在脚下。

    花眠。

    白裙子,漂亮干净的,乖乖的,还在上学的女孩子。

    ——和她这样的烂泥不一样。

    “你想要去工作吗?”

    温柔的女声依稀响在耳畔。

    她,想要去工作吗?

    姜白看着自己的手,苍白纤细,工作……

    “我相信你。”

    温柔的花香像是可以醉人。

    她看了看自己糟糕的出租屋,即使门口的阳光透进来,也驱散不了里面的阴湿潮气。想了想,把床上的被单抱了出来,看了看正午的太阳,把被单晒好,然后随意的收拾了一下房间,她拿起了手机。

    第一次,给那个叫花眠的联系人,发了条短信。

    【什么工作,你说。】

    也许是在这样潮湿的出租屋闷的发霉了。

    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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