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单凭他一面之词,凭着一张琴一枚玉佩这种连话都不会说的东西,就相信他?秦韵,我不是你,单纯会要了我的命,你知道吗?”

    被连砚制住的秦韵看着连砚眼中的神色,那是严肃且认真的样子,跟她之前见过的那个连夫子完全不一样,先前那双眼睛是温和的,带着冬日里暖阳一般的感觉,而现在的连子衿,更像是一把藏锋的利剑,那双眼犹如鹰隼,随时都能将猎物撕碎!

    鬼使神差一般的,秦韵不再挣扎,朝连砚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听懂了,连砚正觉诧异,忽然就听见身后一声惊呼伴随着清脆的响声:“你、你快放开大小姐,我要叫人了!”

    扭脸一看,秦韵那个傻乎乎的丫鬟花儿,一脸的紧张兮兮,脚下是打碎了的碗,生怕她把秦韵怎么样一样。连砚正想松手放开秦韵,就感觉到小腿一阵抽疼,原来是秦韵那丫头趁她回头的功夫一脚狠狠的踢在她的小腿上,然后就将她推开了,还得意洋洋的说道:“夫子教我同样的招数不能用两次,怎么样,韵儿是不是学的很快?”

    连砚忍着疼揉着自己的小腿,还不忘朝秦韵赞赏的点点头:“是,学的很快。颇有悟性,为师很满意。”

    只是她弯腰的时候视线略过花儿的脚下,当即脸色就变了,也顾不上腿上的疼意,大步朝花儿走过去,花儿一见她过来,记忆还停留在那晚连砚拿匕首逼迫她家小姐时的场景,顿时一张脸吓的惨白,搂着托盘扭脸就跑,一边跑还不忘一边叫上秦韵。

    看着自家丫鬟这么没出息的样子,秦韵也是忍不住的叹了口气,看着连砚蹲在方才花儿站过的地方,秦韵有些好奇的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学着连砚的样子也蹲下。

    “你在看什么?”地上是花儿不小心弄洒的药碗:“不过一个碗而已,碎就碎了。走吧,我送你下山。”

    连砚看了一会儿才抬头问道:“这药是给秦大当家送的?”

    秦韵不知道连砚为何有此一问,只能点头:“是,本来是我煎药的,但我爹不让,就是花儿来做。怎么了?”

    “这药有毒。”连砚神色凝重,指着地上的青石板说道:“你看这石板边缘的颜色已经开始发乌,是石板中的矿物质跟药里的毒物发生了反应。”

    “有毒?”秦韵不信:“你是不是看错了?地上的石板风吹日晒的,颜色变化是很正常的吧?”

    “正常的颜色变化不是这样的。”连砚顺手从秦韵的发髻上拔下一只银簪,往地上残存的药渣里过了一遍,果然见银簪的尾部已经发黑,连砚严肃的说道:“有人要毒|害秦大当家,你们山寨里,怕是出了叛徒!”

    眼睁睁的看着那只银簪变成黑色,秦韵脸色一变,站起来的时候还晃了晃,连砚默默的伸手扶住了她:“这药大当家喝了有多久?”

    怪不得她见秦简时就觉得他脸上的病态有些不太正常,从她第一次见秦简到现在不过大半个月的功夫,寻常的病症是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将人的身体蚕食到这种地步,但要是有人下|毒,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我不知道。”秦韵脸色不太好:“从我爹生病起就一直在喝药,可我爹病了好几年了,几乎每年冬天都会生病咳嗽,就是今年的情况要比往年更差一点。”

    “花儿。”连砚叫着在一旁战战兢兢的花儿:“过来,有话问你。”

    花儿拿着托盘的手都在哆嗦:“我不知道,我就是煎药熬药,我不知道为什么药里会有|毒。”她刚才跑了两步,发现连夫子并不是要抓她,就默默的守在一边,等看到那只银簪变成黑色之时,整个人都快抖成了筛子。

    秦韵无知无觉的靠在连砚身上,揪着连砚的袖子只当是自己的,轻声重复道:“不会是花儿,她当我爹是自己的亲人一样,她胆子小,你不要吓她。”

    连砚看着大小姐,有些话到底还是没说,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拉着秦韵直接去了她的小楼。她的世界只在掩翠山这么大一点儿的地方,外面黑暗她都不了解,她认准了是自己人,就觉得这个自己人也当她是自己人,不会背叛她,却从未想过,人心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小楼里,连砚将秦韵安置在一边的软塌上,还给她倒了杯热茶让让缓缓情绪,将楼上的窗户都紧闭,才开始对花儿的问话。

    “不是我。”花儿带着哭腔:“大当家把我捡回来,还让我跟大小姐一起读书识字,对花儿是再造之恩,我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没说是你。”看着哭哭啼啼的花儿,连砚忍不住呵斥道:“我问你,你熬药的时候有没有离开过炉子?”

    “有。”花儿吸着鼻子点点头:“我就是把药添好水大火烧开之后就转成小火慢慢熬,然后去帮大婶儿摘菜,等回来的时候药就熬的差不多了。”

    “每次都是?”连砚皱眉。

    “每次都是。”花儿抽抽噎噎:“时间刚刚好,也不耽误事。”

    “掩翠山人多眼杂,这药保不准什么时候就让人动了手脚。”连砚叹了口气,对秦韵说道:“此事不要声张,秦大当家的药也暂时停了,花儿熬药还按照你以前的习惯,中途一定要离开一段时间,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知道吗?”

    秦韵咬着嘴唇恨恨的说道:“我知道,不能打草惊蛇!”指尖掐进肉里,疼痛的感觉让她更加的清醒,原来根本就不是什么病重,是有人故意要下|毒害她爹!

    连砚叮嘱了几句还是不放心,让花儿守在门外,才对秦韵说道:“你冷静点,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我知道,等我抓到那个叛徒,我一定千刀万剐剁了他!”秦韵一拳重重的锤在桌子上,茶杯里的茶水被溅了出来,打湿了精致的桌布:“敢暗害我爹,我一定要让让他尝尝背叛我爹的下场!”

    看着情绪如此激动的秦韵,连砚庆幸自己留了下来,抓住秦韵的手,让她平静下来,才说道:“你不能这么激动,你要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件事谁也不能说,包括夏青山。你懂我的意思吗?”

    “你怀疑我夏叔叔?”秦韵不可置信甩开连砚的手:“夏叔叔绝对不可能!连子衿你不了解我们掩翠山就不要乱说话,夏叔叔对我爹衷心耿耿,绝对不会下|毒害我爹的!”

    “秦韵!”连砚低声呵斥道:“你冷静点。我怀疑你们山上的每一个人!秦简是大当家,是掩翠山的实际掌权者,如果他死了,最大的受益人是谁?是夏青山,你们的二当家!我只是合理的推测,是要你保持警惕之心,为你也是为了秦简,你别忘了,秦简现在还躺在病床上,你觉得他还能支撑多久?不光是这次的下|毒,连带着上次关小姐的尸首被欧阳陆发现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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