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什么都没有。

    她就那样坐在那儿,静静的弹奏着那张“凉音”,指法娴熟像是落凡尘的仙子一般,那一刻,连砚明白了为何秦简会近乎执拗的要求秦简学着这些东西,她本是皇家的公主,她体内传承的是公主的血脉,就那样端坐着,就是属于她的风采。

    连砚走进小楼,绕过“凉音”半搂着秦韵按着她的手,将那一曲琴音弹完以后,并没有动,下巴搁在秦韵的肩头,低声问道:“这么晚,怎么还在练琴?是不是在等我?”

    秦韵不自在的动了动,想挣脱连砚,可到底还是没动,哼哼了两声说道:“说什么这么晚?我爹是不是还跟你说了别的什么话?”什么欧阳陆,至于说到现在?她就在这儿呆呆的坐着等了连砚那么久,欧阳陆的祖宗十八代该说的也都说完了。

    “呵呵,你以为说了什么?”连砚低笑两声:“很多吧,让我不要欺负你,叮嘱我要好好照顾你,还有不让你想那么多。韵儿,你很幸福,秦简是个好父亲。”

    “嗯。”秦韵点了点头:“我知道。还有什么?”

    “还有……”连砚十分犹豫,这丫头明显是不好打发,这沉静如水,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十有八九是在诈她。

    连砚憋着笑,假装想了一下,才说道:“说,让我监督你练琴。”

    “铮!”秦韵一巴掌按在琴弦上,挣开连砚站起来,愤愤的说道:“不说拉倒,睡觉了!”

    “喂喂喂。”连砚连忙去看秦韵的掌心,见没有大碍才说道:“这琴可贵重,你当心点。”

    秦韵被气的不行,甩开连砚的手就往楼上去,气哼哼的一副完全不想搭理连砚的样子,连砚见她有点终于不是之前那种样子,心里才稍安,大步追上秦韵,笑闹着说道:“怎么就跑了?喂,我是不是没跟你说,那个‘凉音’可大有来头。”

    “什么来头,不就是我娘的遗物吗,早就知道了。”秦韵满不在乎的继续上楼,只是脚步不再匆忙。

    “哦,你知道呀?”连砚假装道:“可是你一定不知道那是定情之物吧?”

    “知道啦!”秦韵不耐烦的回头瞪连砚:“濮安和小公主,早就知道了,还是我爹告诉你的!行了,我要睡觉了!”

    说着就要把连砚关在门外,连砚眼疾手快的撑住门扉,讨好着说道:“最后,最后,这琴是你娘跟你爹的情定之物,和你亲生父亲。她生平最爱情音,这‘凉音’便是她的最爱,而琴却是你爹的,你爹用一张不传世的古琴换来了一个绝世佳人,成就了一段奇缘。”

    秦韵的手顿住,连砚趁机进了门,她悻悻然的合上门:“谁让你进来的?”

    连砚脸上有些失落的说道:“我明天下山,你没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秦韵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连砚在山上的事儿已经解决了,她要下山了,心里那种空落落的感觉又漫无目的的窜了出来,有些没话找话的说道:“那你还不快点回去休息,养好精神。”

    “我不放心你。韵儿,我不放心你。”连砚叹息道:“最不放心的就是你。”

    “有什么好不放心的。”秦韵看了看连砚拉着她的手,僵硬着没有动:“我爹,没跟你说别的了?”

    “说了很多。”连砚将秦韵的发丝拢到耳后:“他让我慢慢告诉你,一点儿一点儿的说,不能说太多。今天的已经说完了,韵儿,你的亲生父母很相爱,他们也很爱你,只是时局不利才不得不将你藏在这里的。”

    “我困了,韵儿。睡觉吧,好不好?”连砚拉着秦韵的胳膊躺在她的床上,眨着眼睛,一副要昏睡过去的模样。

    “你起来,这是我的床!”秦韵拉着连砚的胳膊:“你还睡上瘾了,快起来!连子衿,你回去睡你的房间!”

    “不去!”连砚闭着眼,一把将秦韵拉倒,搂着她翻身躺到了里面:“困死了,睡觉!”

    “滚蛋!”秦韵拳打脚踢了好半天,气喘吁吁的也没挣脱连砚的桎梏,最后放弃,一脚狠狠的踹在连砚的小腿上,恨不得直接一脚把她踹下床。

    连砚被踹的呲牙咧嘴,搂着怀里的美色美滋滋的闭上了眼,不管夜色多凉,此刻是一室暖香。

    作者有话要说:  连砚:不得了了,媳妇儿要踹我下床!

    秦韵:哼![使劲儿往里缩缩]

    连砚:这把对![美滋滋]

    作者君:时间赶,过两天再捉虫,爱你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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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变起

    第32章惊变起

    搂着秦韵连砚并没有如她所表现那般很快入眠, 耳畔是秦韵浅浅的呼吸, 连砚始终都闭着眼睛没有睁开, 只是脑海里却是一片杂乱, 她想到了很多,在京都时陛下殷切的希望, 带着怅然的眼神,那座常年空荡荡的宫殿, 无人可以触碰的心事。

    原本在连砚看来, 这昭阳公主十有八九是已经不在人世了, 不然不会这么多年都杳无音信,却不曾想, 竟是被人藏在这边陲小镇的山寨之上, 别说是澜旭的人找不到她,就是承嘉帝找了这么多年,也是毫无头绪, 若不是这次偶然之下她来到沧澜,单凭他们找, 就是再找十八年, 恐怕也是找不到的。

    怀里柔软的躯体让连砚一时有些踌躇, 若她只是秦韵便一切都好说,可公主呢?秦简的话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甚至他说的那几个字时是什么样的语态,连砚都想了又想。手指摸索着找到秦韵左肩的位置,轻轻的摩擦着, 如果此刻秦韵身上当真有那个公主的烙印,连砚说不定还能说服自己去怀疑秦简话里的真实性。

    可偏偏什么都没有,正因为没有,连砚连怀疑的机会都没有!

    是她,陛下找了十八年的昭阳公主就在自己的怀里,她睡的那么沉,她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喜欢她,不知道这份喜欢怕是要担了君王之怒。

    连砚睁开眼低头轻轻的吻着秦韵的肩头,她想起了濮安,爱上公主的代价不是一般人承受的起的,但愿她不至于那么惨,连砚深呼一口气,拉下秦韵肩头的薄衫,将那个吻加深,留下了浅浅的一道痕迹,薄唇轻触着温热的肌肤,才满足的将怀里之人搂紧。

    睡梦之中的秦韵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状,不耐烦的哼哼了两声,然后转了个身,翻进了连砚的怀抱,揪着连砚胸前的衣襟又陷入了沉睡,却丝毫未察觉到连砚半边已经僵直的身体,直到确认这丫头是真的睡的沉没醒,连砚才放松了下来,暗自苦笑自己这段情也不知道还要走到什么时候,替秦韵掖了掖抖乱的被角才重新闭上眼,睡了过去。

    连砚这一觉睡的很轻,约莫着时间差不多了,便自己起来,她动作十分的轻生怕吵醒了熟睡的秦韵,暗自后悔,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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