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能顺利出城,只是可惜了周起那一帮心腹官员,此次皆是被周起利用,皆落得一个满门抄斩的下场,周起行事狠辣不缺智谋,也可当得是一位枭雄了。

    月离听后道:“原来你与夷族勾结叛乱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举,确实出人意料。”

    周起嘿嘿道:“就是你也未想到吧,与老妇联手的偏偏是与你有旧怨的夷族,她们从老妇这里得知你就是金狐,比老妇更迫不及待让你死,刺杀你的计划皆是夷族一手所为。”

    月离静静听着道:“此次与夷族勾结,是你找上的夷族,还是她们找的你?”

    周起道:“自然是老妇主动找的她们。”

    月离点了点头道:“我会请太女让你死的痛快一些,就作为你告知我这些的回报,你的头我会带回卧龙寨祭奠被你害死的人,你见了她们就继续赎罪吧。”然后不再停留转身出了牢门。

    周起哈哈大笑着喊道:“你以为老妇会怕吗,老妇不怕你们任何人、哪个都不怕!”

    月离出了天牢上了马车,看向凤栖月问道:“周起告诉我屠卧龙寨的是她,不是凤流觞。”

    凤栖月道:“孤也是抓了周起后才知道当日的事是她所为。”

    月离听了一手支着额闭了眼道:“竟然错了。”

    凤栖月慢慢道:“怪不得你。”

    月离要带李晚回卧龙寨,凤栖月心下担忧她,欲同她一道,再同去南郡,故第二日朝堂之上,凤栖月下旨命方、严两相监国,让已是兵部尚书的吴珂继续推行兵制改革,凤栖月借口亲自带人去南郡推行地制改革,方珈却不甚赞同,道如今叛乱刚平息,此时正需太女坐镇朝堂整顿朝纲、安抚人心,怎能此时去南郡。

    只是栖月主意已定自然不会更改,方珈也不好再劝,只得心下叹气。

    散了朝,众官员都慢慢出来了,有寒门官员问方珈道:“方相,好好的太女怎么会去南郡?”

    方珈只道:“殿下自然有她的打算,你们只管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好。”

    慕容百走到方珈身侧道:“方相不觉的此事与谢大人有关吗?”

    方珈并不接话,慕容百接着道:“殿下对谢大人远比表现出来的亲近,而且这个谢大人的身份也奇怪的很。”

    方珈皱眉道:“你发现了什么?”

    慕容百道:“晚辈曾派人去青州调查谢眠,查出谢眠是前朝谢雨安的后人,晚辈却觉得她的身份不会如此简单,这次周起勾结夷族叛乱,为何朝廷上下这么多官员,周起偏偏派人去刺杀谢眠,方相您不觉得奇怪吗?”

    方珈担心的不是谢眠因何被周起刺杀这事,而是太女把谢眠接到太女府的举动,此事太女做的隐秘少有人知,可见太女对谢眠已很是在意,方珈才更担心凤栖月与谢眠再有任何接近之举。

    慕容百故意继续道:“殿下无论因何原因待谢眠亲厚,谢眠身份不明,方相就不担心她会对太女不利吗?”

    方珈知道慕容百是何心性,故有一些事从不告知她,就如月离具有帝王之相一事就有意瞒着慕容百,只是方相不知慕容百已偷听知道了这事,今日还有意挑拨,只因这么久以来,慕容百见方珈对谢眠,除了让门下官员远着她,一直是听之任之的。慕容百想对付谢眠,奈何自己一人权势力量有限,自然企图影响方珈,让方珈出手。这次挑拨倒是歪打正着,只因最近在凤栖月身上发生一事,让方珈对谢眠真的动了杀机。

    等回了相府,方珈就命人找来了王倾,王倾不知方珈唤她来所为何事,问道:“方相找我来可是有要事?”

    方珈叹了口气道:“你可知月丫头要在此时去南郡。”

    王倾平静的点了点头:“太女已告知臣,并命臣继续沿京郊往外推行地制。”

    方珈道:“月丫头这分明是打算陪谢眠一起去南郡。”

    王倾以为方珈还在担忧月离帝王之相一事,恐月离对太女不利,劝道:“南郡是南安王的势力所在,无论开凿运河、还是改革地制,若一般官员去恐受阻碍难以施行,太女去方可震慑南安王一二。”

    方珈摇头道:“我不是担心这个,你可知我最近观察月丫头的命星,竟发现丫头红鸾星动,但却无对应的姻缘星出现,你说丫头心动的人会是谁?”

    王倾见方相竟通过星象也发现了凤栖月爱上月离一事,心中慌乱,方相可以无视月离具有帝王之相,但可会放任凤栖月爱上同是女子的月离?

    果然听方珈道:“趁丫头用情未深,不能再让丫头与谢眠有什么接触,未来凤皇,岂能有喜欢女子这个污点在!”

    王倾思索一番方道:“方相,或许是殿下喜欢的人在南郡,殿下此行会与命定之人相遇,才会有红鸾星动的星象出来,只是另一人不知是谁,所以对应的姻缘星才未出现,让殿下动心的未必是谢眠,不如先静观其变?”

    方好.珈叹气道:“只能如此了。”

    方珈所言不过是搪塞王倾,等王倾走后,方珈只觉若留着谢眠自己始终难以心安,无论丫头爱上的是不是谢眠,她对谢眠都超过了君臣的界限,谢眠留着始终是隐患,遂起身去书房给自己在南郡的小徒弟写了一封信去,信上写了一句话“杀谢眠。”

    昨日月离出了天牢就未再去太女府,而是回了尚书府,今日季莫与皇甫得知了尚书府发生的事,忙赶了过来,等见了月离的面,二人俱都小心翼翼,又不知如何劝慰,恐再勾起月离的伤心来,二人只怕月离自己一人待着更觉伤心,就打算陪月离一晚,明日正好送月离离开。

    月离知她二人好意,却不愿人相陪,道了谢,让季莫二人回去了,季莫二人只好打算明日早来相送。

    这一夜在灵堂月离又是彻夜未眠,支额守在棺旁,脑中却不住回忆起李晚的点点滴滴,那个因第一次上课感到兴奋新奇,不住围着她转的孩子仿佛还在耳旁不停的唤她先生,可转眼两年已过,月离看着李晚一点点长大,一点点变的优秀,一点点成长为一个令人值得骄傲的她,那个因寨中变故一夜之间变得懂事,努力照顾长幼、事事记挂寨里人的贴心善良的孩子如今不在了,若说月离因失去心如刀割更是因自责遗憾痛彻心扉,一个长大后本该变得超群绝伦,受人羡仰的孩子,却再没机会走自己的路了。

    思绪一夜直至凌晨,月离趔趄着站起身抚棺轻道:“小晚,师傅带你回家了。”

    第41章 报仇之法

    离开京城那一日,冯宝筝等在城门相送,只是她畏惧那日在尚书府李晚死后,月离那似要杀了她的眼神,故一直不敢到尚书府来,只是今日月离要带李晚离开了,她实在忍不住才壮着胆子过来相送,月离并未为难她,让冯宝筝与李晚作了告别,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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