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触感,异常清晰。

    很烫。

    季鱼下意识地张开五指去抓砖块,被他一手扣住手腕,反转一扭。

    没见他怎么用力,她却感觉手臂都快要被扭断,用力抽手臂,抽不动。

    “你以为我想摸你?我这是在讨回公道。你把欠我的还回来。”季鱼底气有些不足,自己也搞不清楚她为什么想摸他,但就想这么做,好像在受一种本能驱使。

    “我欠你什么?”海坤放开她的手,身体往后退了一步,把睡袍的腰带重新系好。

    “让我把你的衣服撕了。至少也要撕成我的裙子那样。再脱光了,让我看一眼。然后让我亲你一下。这样我们就两清了。”

    不亏不欠,是她一惯的原则。

    大部分时候,季鱼很粗条,不太会计较什么,只关心和潜水有关的事情。

    但短短几天时间,被他撕了衣服,看光身体,还莫名其妙亲了。她总觉得像有什么堵在她胸口。

    她得出一口气才行,不然她会憋死。

    海坤盯着她的眼睛,足足盯了三秒,郑重点头:“好,你说话算话,等我一分钟。”

    一分钟后,他重新回到她房间。

    男人一身蓝色海警制服,往她身前一站,正气浩然。

    海坤转过身来,侧身对着她,指着他的肩膀:“撕,肩膀,腰,你只能撕这两个地方。机会只有这一次。”

    “”当然撕,不撕就是君子,她又不做君子。

    季鱼一咬牙,踮起脚,拽着他肩膀两边前后片面料,用力往两边拉扯。

    但她很快意识到,不管她怎么扯,都不可能扯开。

    制服啊!

    这么硬挺的面料,凭她两只纤纤素手,怎么可能像他撕她的礼服裙一样,一撕就裂?

    肩膀撕不开,她又扯了扯他腰部的面料,肩膀处更好使力她都撕不开,这里就更别指望了。

    季鱼折腾了半天,满头大汗,手都酸了。

    他的衣服完好无损。

    “你这叫作弊,我的礼服裙面料薄,撕着多爽?你现在穿上制服,这不等于穿上盔甲来让我撕吗?”

    “话是你自己说的,覆水难收。”

    “”季鱼一时没反应过来,她什么时候,说过什么话了?

    她回想了半天,忽然记起,她在驾驶舱的时候,确实说过,他也必须穿上他最喜欢的衣服来让她撕才公平。

    所以,这身制服是他最喜欢的衣服?

    眼看他转身又要离开,季鱼急了,拽着他的手腕,不让他走,拉着他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找东西。

    海坤也不说话,耐着性子,随她折腾,看她到底要折腾成什么样。

    两个人绕了一圈,季鱼找到了一把匕首。

    她解开他胸前最上面的两粒扣子,拽着他的衣领,把匕首伸入他的衣服里面,刺穿了制服肩膀的拼缝,刺出一个洞来。

    同样的方法,她又在腰部拼缝上刺了一个洞。

    季鱼用嘴巴咬住匕首,双手拽着洞口两边,用力往外一扯。

    他身上厚厚的制服面料,从肩膀,到腰线,终于被她撕开。

    撕完以后,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季鱼很满意。

    她右手把匕首从嘴里拿下来,一边往后退,一边把刀片在左手手掌上一下一下的敲打。

    一时得意忘形,没注意到身后脚下有东西,不小被绊住,身体突然往后倒。

    季鱼挥动着双臂,寻找身体的平衡:“快拉我一下!”

    距她一步之遥的男人,明明伸手就可以抓住她的手,他却往后退了一步,忽然又往前一步,把手伸向她。

    她以为他要拉住她,没想到,他只把她手中的匕首拿走。

    “咚!”

    季鱼身体往后仰,重重地摔倒在了木地板上,声音很大,屁股像炸开了花,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一天之内,连摔了两次,季鱼觉得,她患的一定不是ptsd,而是多动症。

    海坤俯视着她:“撕完了没有?应该是撕完了,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

    他把匕首放在旁边的柜子上,转身大步离开了房间。

    季鱼怒眼圆睁,他竟然不上来拉她一把,直接就这么走了?!

    她气得咬牙,感觉屁股下面有东西,拿起来一看,是鞋子。她随手抓起来一只,往他的后背扔过去。

    海坤已经出门,顺手把门也带上了,鞋子被门挡在房间里,掉落在地,却没有发出声音。

    季鱼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另一只鞋,虽然也是拖鞋,但和郑淙给她的那双不同,鞋底很软,她套在脚上试了试,还挺舒服。

    她依稀记得,房间里没有鞋,应该是海坤换好衣服下来的时候,带下来的。

    不久前他不是还想扔了她的鞋?怎么又这么好心,送她另外一双鞋?

    季鱼叹气,闹了半天,衣服勉强是撕了他的,她自己却出了更大的洋相。想要扒光他的衣服,估计比登天还难。

    她想想还是算了,看光了就看光了吧,她小人不计大人过,继续走她的阳光大道

    季鱼爬起来,走到门口,把另外一只鞋也穿上,拍了拍手,把之前的不快一并从脑海里驱散,打开门。

    一股凉风迎面吹进来,舒爽至极。

    季鱼走出房间,走在甲板上。

    此时已经是黄昏时分,甲板上热气褪去,出来活动的人多了很多。

    不时有人看向她,眼神怪怪的。

    季鱼低头检查了一下她的衣服,除了礼服裙被她二次改造过,没什么地方不正常,她也没光脚。当然,礼服裙搭配拖鞋,确实有点怪。可也没办法。

    她决定不予理会。

    季鱼走到船尾,郑淙正趴在栏杆上,旁边站着另一个瘦高的男人,从背影看,应该是泥鳅。

    两个人正聊得起劲。

    “水手哥,你说他们刚才在房间里干什么?动静那么大,船长出来的时候,衣服都被撕破了。啧啧啧,真想不到,那姑娘那么厉害,比黑珍珠厉害多了。”

    郑淙手搭在泥鳅头上,他比泥鳅高半个头,三两下揉乱了他的头发。

    “黑珍珠早就翻篇了,你还提她干什么?嫌船长不够烦吗?”

    泥鳅“嘿嘿”笑了两声:“我就私底下跟你说说玩。黑珍珠对船长那么上心”他的话没说完,被郑淙打断。

    “哟,季鱼啊,你过来。”

    季鱼无意偷听他们说话,转身准备离开,却被郑淙叫住。

    “大白天的,你们还真够放肆的啊老子都没这么干过。”后面一句,声音小了下来,像是挤牙膏一样从他嗓子里挤出来,但她也听到了。

    季鱼明白了,海坤从她房间出来的时候,一定被船上其他人看到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叮叮咚咚,噼里啪啦,男人出来的时候,衣服被撕破这确实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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