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白掸了掸袍子,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文晚了,竟然已是凌晨。和大家说声抱歉。这一章从七点钟开始写,修修改改,一直写到现在。我手速渣,我承认。可是我真的花了好多心思,不想加v之后就变成了一水三千里,写个吃饭都能写五章,那样的文章你们爱看吗?所以,请给写文的人一点尊重。知道你心急看文,可是请不要骂人。因为写文,真的不易,写对得起良心的文,更不易。

    七月末砸来手榴弹一枚;

    磨人的小妖精砸来地雷一枚;

    25245691砸来地雷一枚;

    不直砸来地雷一枚;

    江夏砸来地雷一枚;

    江夏砸来地雷一枚;

    江夏砸来地雷一枚;

    莫方抱紧我砸来地雷一枚;

    大水怪砸来地雷一枚;

    大水怪砸来地雷一枚;

    很感谢你们,总是在写得低落的时候,给予作者菌鼓励和肯定。我去睡了。真的好累了。

    第121章 长夏流火

    再回到寝殿, 风声雨声都被关在了门外, 屋里一阵和暖。沈纤荨倚在贵妃榻里, 揉了揉眉尖。

    昨夜里几乎一夜不成眠, 也不知牧白是什么时候看出她的心事,令书瑶思源一道布了这个局。她总是默不作声, 为她将风雨挡在壁垒之外。

    想着想着便有些昏昏然,不觉睡去, 梦里浮沉, 依稀看到许多往事, 一页一页,如风行走过泛黄的书卷, 却是遥遥远远, 置身事外的俯瞰平生,梦境的末梢,不知为何还看到了孙绮, 年少俏丽又藏着锋利心机的脸。

    她很庆幸一开始遇见牧白的是自己,只因她也曾如孙绮一般怅然想念。所不同的是, 彼时她与她隔着的是一道宫墙, 此时孙绮与牧白隔着的是六年时光。

    她与牧白相处的时光。

    醒来时暮霭已纷纷, 身上一张薄薄的软裘云锦滑落到腰上,她有些迷糊的眨了眨眼。

    思金听到动静,进来请了安,又向外头传热水,不一会小丫头们端着铜壶、水盘, 并各色事物进来,念玉也过来了,与思金一道伺候了王妃梳洗。

    纤荨看着铜镜里的丫头为自己梳发,在坐在椅子里坐了半晌,慢慢问道:“殿下呢?”

    思金回道:“殿下带着小少爷和小小姐用了膳。此时当在来鸿殿,陪着他们玩耍呢。”

    纤荨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

    思金与念玉对了个眼色,又道:“殿下知道主子在歇息,嘱咐了不让打扰。现下小厨房里还热着汤羹和各色菜肴,主子看可要用一些?”

    房里已掌了灯,两旁灯树各燃着十余支灯烛,寝殿里亮亮堂堂。不一会小丫头捧着食篮鱼贯而入,在外间嵌玉上一盘一盘摆上当日晚膳。

    正菜八样,左不过是鹌子羹,鸳鸯肚,煨熊掌,沙鱼烩之类,四季素菜里有清炒的芜菜和寒瓜。尔后又来了两个青衣总角,将一屉食盒打开,摆了两色雕花蜜煎,两色咸蒸腊圃。

    纤荨看了一会,并没什么胃口。思金跟着她将有一年了,见状便拿只秘瓷小碗,盛了大半碗汤,躬着身道:“这是今日采买回来的新鲜竹笋,想着往日里主子爱吃,书瑶姐姐便让人将竹笋和着鹿肉炖了汤,主子尝尝。”

    纤荨听说,才接过来小碗,用汤匙搅了一搅,轻抿一口。

    菜色只约略用了两筷,又齐齐收了下去。

    天色已暗沉了,纤荨披了件秋水色的薄披风,走到门前立了片刻,不经意的问:“我仿佛记得软裘云锦是收在柜子中的,谁人寻了出来?”

    思金望了念玉一眼,念玉上前道:“是思源姐姐拿来的。”

    纤荨便不再说话,将肩上披风紧了紧,转出门去了。

    来鸿殿在王府内宅左侧,离着主殿有些距离,牧白说周远政一日日大了,给他和婳晚都辟了独立的院子,从院子走到来鸿殿都不过百步距离。只来鸿殿里有许多有趣的小玩意,木马、拨浪鼓、小虎头。若以寻常论,乳母们带着两个小孩儿,还是在殿中玩耍的居多。

    进得殿内,牧白果然在逗着婳晚叽叽咕咕的说话。婳晚还不足一岁,小小的脸蛋红扑扑的,下巴收尖,两只大眼睛水汪汪的,眨呀眨,一看便是个伶俐聪明的孩子。

    “娘亲!”周远政当先看到她,欢呼一声,挣脱乳母的牵制吧嗒吧嗒向前跑,他已近两岁,跑得挺稳当了。

    沈纤荨放低身子,张开双手,等他扑了过来。

    “娘亲!”他闹着又唤了一句,用额头拱一拱纤荨的脖颈,纤荨笑着拍拍他的背。

    周婳晚摇摇摆摆的站在堂下,牧白一手护着她,她却将手指头放在嘴里,见着哥哥跑到娘亲身边,也挥了挥小手臂嘤嘤嘤的哼着要抱。

    纤荨抱着远政走到牧白身边,还未开口,牧白已起身笑道:“你来得正好,我书房里还有事,你便在这陪着政儿婳儿罢。”

    那笑容像西陲雪地里盛放的紫阳花,芳香而冷冽,只片刻,又消散了。

    纤荨咬着唇,眼里明亮的光都暗淡了几分。

    一地的丫头乳娘都垂了手,远政还搂着娘亲香香的颈脖蹭了蹭,周牧白已将婳晚交到乳娘手里,眼角微微上挑,从纤荨身边擦肩而过,走出了房门。

    外头已下了大半日的雨,好不容易放停,地上仍是湿漉漉的。走下阶梯时周牧白的脚步顿了顿,想起方才沈纤荨进门时一袭曳地裙摆,转头吩咐守在廊下的婆子将水渍清理干净。

    书房里确实有事,沈佑棠送了几份文书过来,睿王府府制僚属多年没有变迁改动,几个实职的谋臣虽各有升擢,大体还是原来的人马。

    因着新帝登基未满一年,朝臣中变动倒也不大,周牧白在宫外开府立事已逾七年,按制,当可再行添置一些属官。

    周牧白将文书翻开细看,一列列秉正小楷,罗列着亲王王府下的官职,所擅何事,归属何部,官职下各推荐了几个人,每个人的名字后又履历简从,从年岁资质到官场生平,一一举出明细。

    沈佑棠办事越来越妥当了。周牧白笑了笑,拿起另一份文书。

    桌案旁立着两排大红灯烛,最靠近窗台的一支烛火“噼啪”一声结了个灯花。周牧白看了一眼更漏,细沙如织。她晃了晃神,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事儿上,手里还拿着文书,人却怔怔的发起呆来。

    这夜直过了子时正刻,周牧白才回到寝殿。小丫头们在外间打着瞌睡,脑袋一点一点的,轮值守夜的是思源,迷迷糊糊的见她进来,正要行礼,牧白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她便乖乖的闭紧了嘴。

    寝殿里还亮着灯,纤荨倚在贵妃榻上,手里握着一卷书,脑袋歪在金丝软枕上,看着是在等她,等着等着太困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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