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类的东西, 这一个小阵法在她的眼中, 不过是一点小事。

    她指尖轻点在阵眼之中,那防御法阵便破了。

    这个密室不大, 却是五脏俱全,中间有一张石榻, 占据了一大半的空间, 密室四周还有书架, 书架上带着古朴的纹路,想必年代久远。

    谢宴走进去, 直接坐在了石榻上, 手撑在身后,微微仰起头来,楚云端走在身后, 慢吞吞的进来,第一眼便看到了书架上的各种功法。

    “诶, 师父, 你准备怎么找啊?”她微微抬起下巴, 光洁的下巴宛如白雪,楚云端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当时在花神冢中,谢宴也咬过这里,不知为何,脸上竟然一热, 楚云端赶紧转过头去,佯装在书架上找着些什么。

    这时候,谢宴歪着脑袋瞥向书架上,一个雪白的瓷瓶正摆放在群书之中,摆放得极为显眼,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

    可是楚云端却在那瓷瓶的面前翻翻找找了许久,谢宴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从石榻上跳下来,几步走过去将那瓷瓶拿了下来。

    “喂,师父,您老最近眼神不好?”谢宴伸手去碰了下楚云端的肩膀。

    还在想着方才在密道中被亲的那一下,一时之间没有回过神来,被谢宴这么一说,连连退了许多步。

    她伸手接过瓷瓶,修长的手指紧紧握住,指尖微微泛白。

    谢宴玩味的笑了笑,眯着眼睛走过去,可是比楚云端矮了一些,不得已抬起眼皮来笑着说:“师父方才,可是羞了?”

    眼中的玩味神色甚重,楚云端捏紧瓷瓶不禁恼了,吸着鼻子,转过头去,修长的手指靠在书架上,轻轻一动,整个书架毫无预兆的四分五裂了去。

    楚云端起身离开,回过头来又是云淡风轻的模样,轻轻笑着:“成绪城主真是抠门,竟然买了个如此不堪的架子,不关为师的事。”她沉下眼眸,想了想,还是继续说了一句:“为师没有灵石。”

    谢宴眼角一抽:“……”

    楚云端似乎是将心神恢复了过来,打开白色瓷瓶轻轻嗅了一下,淡淡的药味萦绕在鼻尖,却不是什么让人喜欢的味道。

    谢宴也将瓷瓶接过来放在鼻子下面嗅了下,笃定的说道:“当初肖城的密室里也有这种药,不过我觉着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给扔掉了。”

    楚云端颔首,将里面的黑色药丸倒出来一颗,捏碎了又仔细嗅了下,秀眉紧蹙,转而看向瘫倒的书架之中,催动灵力,将乱作一团的书一本一本的翻阅着。

    谢宴在一边不敢打扰,便坐在石榻上凝神参悟荒原剑招第四剑。

    见到谢宴阖上眼睛,楚云端才敢看过去,闭上眼睛的谢宴,比平时多了几分乖巧,婴儿肥也也很是可爱,总是想要人捏一捏。

    她叹了一口气,终归是自己的道心不够静,竟然被自己的弟子乱了心思,想了想,楚云端是觉得,自己心思被乱,是因为自己与谢宴的师徒情分还是太浅薄了些。

    若是再深一些,大抵便不会胡思乱想了。

    于是她愉快的决定,一定要好好加深这师徒之情,心思好了许多,手上的动作也快了许多,极快的翻阅着密室里的每一本书。

    这时候,灵力停顿在一本书册上,手微微一动,书页翻动,从中落出一页羊皮纸卷来,上面画着密密麻麻的花纹,晦涩难懂。

    楚云端将羊皮纸握在手中,神识扫荡在上面,神识爬遍上面的每一个纹路,半晌,才皱起了眉头,眼神之中的震惊久久难以平复过来。

    “果然是你。”她轻轻吸了一口气,运起灵力将手中的这卷羊皮纸给毁了去,化作了尘埃,散在空气之中,无影无踪。

    此时谢宴许是察觉到了楚云端的灵力波动,睁开眼睛来,一双黑漆漆的眼睛里闪烁着光亮,她跳下石榻,几步走到楚云端的身边。

    “师父找到了什么吗?”

    楚云端没有回头,点了点头:“缚灵卷,成绪在修炼缚灵卷,与肖城修炼的是同一种秘法。”她忽然转过头来,略一沉顿,继续说了下去:“这种秘法,修炼过后,夺人修为成己用,怪不得成绪修为精进如此神速。”

    谢宴听完,咬了下牙,响起当年的事情来,冷哼了一声:“邪术!”

    一张娇俏的脸蛋上,怒意不加掩饰,想来是当年的事情对她伤害极大了,楚云端眉眼温和,笑了笑,走到谢宴的身后,从后面轻轻抱住她的腰。

    谢宴的怒气还没来得及消散,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抱给僵住了,她这不是在做梦吧?楚云端抱她?

    身后的呼吸声落入耳中,撩的心痒痒。

    谢宴低头看着环在自己腰身上的那双纤白玉手,伸手将那双手握住,微微侧了下脑袋,转过头去,脸颊正好碰到楚云端的下巴。

    “师父,你怎么了?”谢宴此时心中千回百转,一时间也猜不透楚云端此般举动究竟是为何。

    楚云端深深吸了一口气,拥着谢宴的手劲加大了几分,轻声开口:“春花,为师绝不会让你受伤了。”

    谢宴鼻头一酸:“师父……”

    “你不在的时候,没有人保护为师,总是怕仇家寻上门来。”楚云端特地解释道。

    谢宴:“……”她手上一松,微笑着将楚云端的手掰开,走开几步去,转过身操手看着楚云端,挑了挑眉头。

    楚云端笑得温和,讪讪的收回手来,垂下头,长睫映照出的影子落在脸颊上,带着一道浅浅的阴影,看不清她此刻是何表情。

    “春花,答应为师,以后都在,可好?”

    一时之间,密室静谧,连呼吸都是如此清晰,谢宴这是第一次见到楚云端这般说话,连语气里都带着悲伤的气息。

    她心中不知是个什么感觉,乱成了一团,真的是想此刻将所有的心里话都说与她听,谢宴手指动了动,微微笑了起来,唇角的酒窝一如既往可爱。

    “师父,你赶我走,我都不会走。”

    谢宴像是决定了什么似得,往前走了几步,伸出手来,想要摸一摸楚云端的脸,语气突然温和下来:“因为啊,师父你是我……”

    话音未落,突然听到密道里传来了沈嫣的声音:“楚前辈!谢道友!你们在里面吗?”脚步声越来越近。

    谢宴:“……”心里不禁暗骂了沈嫣一下,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在这一声中彻底消散了去。

    楚云端回过头看了下幽暗的密道,笑了笑,应了一声,于是沈嫣过来的更快了,回过头,楚云端一把抓住谢宴的手,依旧温和:“春花,为师知道你要说些什么。”

    谢宴心中一动,脸上不自觉之间爬上了红晕,她嘴唇微动,嗫嚅问道:“你、你知道什么?”

    楚云端善解人意的微笑道:“为师明白,一日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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