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议公主带领一万兵马驻守吴城,以防叛军来势凶猛北岸不敌进攻吴城。”

    “魏将军不必如此,澈儿临行前有言让本宫一切都听魏将军的,所以你放手去做安排本宫定当鼎力支持。”

    “好,那末将便斗胆冒犯了。”魏长东将余下一万八千将士分成两队,一队随容泠去吴城设防驻守,一队随他向北岸挺进。战事已近众将士的步伐却依旧整齐有序,昂扬气势也不为大雾所惧,这才是安和鲁苦心培养出的禁军面貌,就连容泠都不得不为之震撼。

    容澈带着两千兵马赶到江北大营时却见硝烟未起,顾乘风听到回禀赶紧与陈宣翼出帐相迎,不待他二人行礼容澈抢先问道,“刚才为何放出警示?”

    “回将军,为怕江北大营暴露我与陈统领故作两个假的营地在东西各二十里处,那警示是东西两边一同发出的,陈统领已派人过去埋伏突袭了。”虽在此危急关头,顾乘风也为容澈清越好听的声音有所赞叹。

    容澈下马道,“此计可行。”她在二人围拢下走进营帐,又道,“雾太大将士看不清对方容易自相残杀,你再派些人带些战鼓金锣过去,不必动手只躲在暗处鸣锣击鼓即可。”

    陈宣翼一拍手掌,高声道,“将军妙计啊,末将这就去吩咐。”

    此时顾乘风想起刚未来及行的礼,便躬身道,“下官参见将军,敢问将军可是清平郡主?”

    容澈微微欠身回礼道,“顾大人不必多礼,正是清平。”

    “下官斗胆多问一句,不知安乐郡主近来可好?”他解释道,“当初在邵城下官对安乐郡主多有冒犯,没想到郡主大人大量不仅没怪罪竟还向公主举荐了下官,这才有机会被委以此次重任以报效皇恩。”

    “堂姐一向安好,多谢顾大人挂念了。”容澈又道,“军情危急还请顾大人将所知情形一一详告。”

    “是,将军。”

    不多时从二十里外处传来了铜锣夹杂呐喊的声音,容澈侧耳细辩,从砍杀的声势里她推算上岸的叛军约有五千左右,东西两边加在一起探路的叛军已有万余,如此一想心下一凛,暗道不好,靖远王所带兵马绝不止十万想必还要多得多。

    “陈统领,沿此岸在东西南三个方向各派一千将士持矛盾在前列阵,后设二千弓箭手与一千骑兵,每隔半里设此一阵,记住将士皆换做长矛以杀敌。”

    “末将领命。”有容澈安坐大帐陈宣翼少了先前的莽撞,行事干净利落起来。

    魏长东恰在此时带着一万人赶来,他走进帐中见容澈眉头紧锁不知何故,于是问道,“阿澈在担心什么?”

    “我先前以为靖远王至多领叛军十万来袭,可经刚才推想许是我估错了,不出意外的此次叛军约有二十万余。”

    魏长东同样惊了一跳,问道,“何以见得?”

    “叛军派上岸打头阵探路的先锋便有一万余,可见后方人数之多不在话下。”

    “我们不到十万精兵,还有两万将士日夜行军筋骨疲惫,尚未休整。”他走过去坐在容澈身旁,与她一道看起这附近的详细舆图,“此役怕是以卵击石十分难守。”

    “无论如何都要守住北岸这道防线,此防线一旦崩溃南阳城形同孤城,叛军可直捣黄龙。”容澈一顿忽然问道,“皇姐呢?”

    “我让殿下带着一万人马驻守吴城,前线危急不可让殿下冒险。”

    “我也是此意。”她重新将视线放回手下舆图,“长东你看,叛军若想直攻吴城必从吴城关上岸,顾乘风的两座假营只能迷惑得了靖远王一时,若不是他对江北大营有所忌惮也不会中计,一旦他惊醒必大举攻上吴城关。”

    魏长东沉思道,“阿澈,既然叛军攻上吴城关是早晚的事,不如先在关口布满弓箭手以火箭烧船。”

    一直没出声的顾乘风听此一计后十分赞同,说道,“若靖远王手握二十万雄兵,那渡江所用的船只必定密布江面,以火攻先乱其阵脚实为妙计。”

    容澈点头道,“长东,你领弓箭手埋伏吴城关已火箭压制,再带两万步兵藏匿于关口东西两侧,一旦叛军攻上岸便从两翼突袭。”她又道,“大福步兵由你来率领。”

    “是,主子。”

    她视线一转望向顾乘风,顾乘风从那双淡漠的眼珠子里感受到一股威压,迫使他俯首听命,那道声音又道,“顾乘风你趁此刻大雾速速赶回吴城在城外布置投石器及火油,以防叛军大举来袭突破北岸防线。”

    “下官领命。”

    待人都走后容澈独坐帐中静思,她微垂眸光双手交握腹前,细辩空气中的各种声响,帐中火盆的哔剥声,帐外行军的脚步声魏长东的呼和声、马蹄声,纷乱又有序,在细听之后还有江水击石的声音与桨声。

    不到半刻箭镞破空的争鸣声传来,魏长东发起了首轮进攻,一时间江面上火光乍现照见一小片黑压压的船只,木船遇火势再经由江风一吹火舌迅速蔓延,船上的叛军慌张的打水扑火,乱作一团,魏长东再一声令下又是万箭齐发,去势汹汹。

    叛军的船只停靠在浅水区靠近江岸的地方,水位漫不过肩头,只因雾天遮蔽无法得知岸上情况叛军才一直不前,可经大火这么一烧反倒驱散了不少雾气,江岸上的情况也跟着清晰起来。靖远王望了眼局势一声令下借机攻上岸,叛军如潮水般顶着箭雨抢滩冲岸。

    箭队依旧挽弓搭箭井然有序,不为所惧,箭雨齐发密密笼罩,叛军随着潮水用力撞上岸边礁石,却无功而返又倒了下去。不多时,叛军船头的弓箭手也已蓄势待发,弦如满月与魏长东的箭队交相辉映。

    叛军有了弓箭相助逐渐上岸,大福在东翼吹起号角指挥西翼步兵一齐突袭,而就在此时魏长东下令弓箭手有序向后撤去,正后面的投石器里已燃好火球,他拔剑吼道,“放。”十颗火焰熊熊的赤球如同天降巨雷轰隆隆的落下,瞬间砸毁叛军两艘战船,他又吼道,“再放。”

    吴城关想要拿下绝非易事,魏国公在船头遥望战局,如今大火漫江岸上也到处都是火光,连成一片,倒是将北岸这道防线暴露的干净。他道,“传令徐副将率两万人马攻下江北大营。”

    “末将得令。”

    容澈早料到火势一旦起来真正的江北大营必将暴露,叛军早晚要主攻这里,她踏出营帐跨上战马到了陈宣翼身侧与他一道眺望江面,有黑色小船隐约可见,密布江面如同成团的蚂蚁在移动,黑压压的又是一片。

    长矛、弓箭早已等候多时,小船一靠岸厮杀便如同燎原的火势,迅速而猛烈。陈宣翼在战马上指挥战局,临时调令列阵在东西两侧的将士从两侧围剿叛军,一时间叛军三面皆被包围,只能做困兽之斗。

    靖远王立在船头将一切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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