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的心更乱了。

    心念一动,某个可怕的猜想毫无征兆地跳入了墨池的脑中,以至于当元幼祺欢欢喜喜地出现在她的眼前的时候,墨池身躯大震,惊惶地站起身来。

    面对墨池的时候,元幼祺从来不吝惜她的亲昵举动,尤其是,破天荒地被墨池“主动”询问了一次,元幼祺一肚子被幸福感发酵出来的泡泡都快要溢出来了,焉能不投桃报李?

    “卿卿!你想朕了!”用的是肯定句,而且不等说完,人就腻了上来。

    终于如愿地被拥进了温暖的怀抱,墨池心底里满足地默叹一声,便放任自己的身体,倾身在元幼祺的怀中。

    元幼祺爱极了她软绵绵乖觉依着自己的模样,心里痒丝丝的,就禁不住有所动作——

    “吧嗒!”

    一个响亮的吻被印在了墨池的鬓侧,害得墨池的头发根儿,都要羞红了。

    元幼祺崇尚“好事成双”,于是又不满足地在墨池的颈侧、发鬓、脸颊之间蹭啊蹭的好几个来回,直到墨池无语地躲避着她类似猫儿讨好的动作,她才轻抬了墨池的下巴,双目炯炯地看入墨池的瞳子中,靡声道:“你想朕了,是不是?”

    墨池被她类似挑逗,却不轻浮地勾着下巴,不得不直面她的问题,和她深情的注视,登时溺在了那两泓琥珀色的湖心。

    顾不得羞赧,墨池迷障了一般,缓缓点头,幽幽的声音,像来自渺远的时空。

    “是。”她回答。

    言简意赅,无遮无掩。

    元幼祺呼吸凝滞,心脏骤然缩紧成一个团团,又蓦地舒张开来,仿佛被灌入了这世间最醇厚的蜜酒,醉人,又甜腻。

    “如此,甚好。朕很喜欢……”

    元幼祺不再犹豫,将最后一个“欢”字哺入墨池的唇间,强拉着墨池,与自己同享彼此思念的两个人之间的唇齿之欢。

    元幼祺从来贪恋墨池,更贪食墨池的美好,墨池的唇、墨池的气息、墨池的滋味,她是怎么品尝都品尝不够的。她将十三四个时辰的分别与想念,通通化作了贪婪与攫取,双手紧紧地将墨池扣在自己的身前,不许逃离,却用口舌挑逗着墨池的情绪与情.欲,恨不能将墨池的神魂都吸走,来满足自己那早已经融入骨血的爱恋。

    元幼祺于此道越来越熟稔,对于自己的身体的迷恋也越来越不遮掩,这样如火的情热没有让墨池觉得不适。

    虽然她还是羞涩不已的,却也禁不住元幼祺的痴缠。最初的那些羞涩,在渐渐沉迷之后,便化作了难以自己,墨池忍不住攥紧了元幼祺的衣襟,回吻起来。

    佳人如此沉迷,元幼祺岂会辜负?遂更不知“克制”为何物,更贪婪地缠了上来。

    一时间,墨池像被突然投入了冲天的炽焱之中,整个人从里到外都被点燃了,烧着了。

    而元幼祺于强势中无时不流露于细微之处的温柔,还有那孩童一般的依恋之感,又让墨池的心神皆颤,莫名地眼眶酸热了起来。

    元幼祺呢?

    似乎感受到了墨池情绪的激荡,风格突变,不再像个小野兽般只顾着啃食,而是换了舔.弄、轻吻的方式。

    墨池的脑中一阵强烈的晕眩——

    这样的方式,更让她觉得浑身酥.软,不堪承受。

    一忽,她觉得自己像是一条被烹饪得无比美味的鲜鱼,被元幼祺这只不知餍足为何物的猫咪,快要舔食干净了周身的浓汤汁;一忽,她又觉得自己是一盘炸得香脆、外焦里嫩的小肉圆子,元幼祺这个小冤家就那么眯着眼睛,伸着粉嫩的舌头舔着酥皮,左舔一下,右舔一下,就是舍不得下嘴大口大口地吃……

    墨池深觉自己快要疯了。

    她宁愿元幼祺放开手脚,大口大口地吃,也好过这样的零敲碎打,细细吻咬。

    诚然,这样的过程并不算难受,反而让墨池觉得欲罢不能。

    但,在这欲罢不能之中,有某种强烈的渴望,在墨池的心底腾起,越来越明显,令她没法忽视——

    她想要元幼祺更彻底、更深入的碰触。

    不是稚子式的懵懂强势,也不是像个猫咪一般的浅尝辄止,而是……

    元幼祺细碎的吻还在墨池的唇间徘徊,墨池的思绪飘飞,忽的想到了某个奇怪的地方去。

    强烈的抽搐感出现在她的小腹间,墨池猛然瞪圆了眼睛,鼻息一滞,她的双手死死地扣住了元幼祺的腰肢。

    接着,墨池的脸庞,红了个通透。

    小腹之下的细痒与粘滑之感,让她很快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也不知从哪里抢来的力气,原本被元幼祺吻得昏天黑地得墨池竟大力挣脱开了元幼祺的束缚,疾跑着躲到了屏风之后。

    元幼祺犹沉醉着呢,怀中却突然空了。

    她扎着双手,模样傻呆呆的,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墨池躲在屏风之后,心跳如鼓,头大如斗——

    怎么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被她吻得失了魂?竟至……无法自控。

    浑然忘了眼下是什么情形了吗!

    墨池暗骂自己。她能够想象得到,正在信期的自己,现在是怎样的狼狈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大姨妈何其无辜(摊手

    ☆、第一百四十六章

    墨池因为同元幼祺的亲密, 身体自然而然地生出了反应。正处于信期的她, 小腹一阵抽搐, 癸水就如同突然开闸的洪水一般涌了出来。

    身为一个对癸水这物事有了一年经验的女子, 她当然知道那物事涌出来的多了,会发生什么事。墨池登时便羞涩难当, 本能地疾跑到了屏风之后。

    她平生也是头一遭遇到这种事。躲进去之后,才猛然意识到:屏风后没有梳妆镜, 除非她脱下外裙来看, 不然再使劲儿扯着裙裾, 也看不到身后到底如何了。

    而且,不论如何, 现在的状况, 总要处置一下才能放心。可她,却是,空着两只手跑进来的。

    那么, 问题来了——

    皇帝就在外面。难道她要当着她的面,再跑出去, 去枕侧的隐蔽处, 取了干净的丝绵以及月事带来, 再气定神闲地钻回屏风内换了?

    只是想想那画面,墨池的脸颊都要红得滴出血来。

    元幼祺怀里骤然一空,娇软的身体搂在怀中的感觉犹在,唇齿间媚人的气息与触感却已经荡然无存了。

    她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唇,扎着双手呆了呆, 刚想问墨池“你怎么了”,目光瞥向屏风之后隐约可见的僵立身影,心念微动,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元幼祺的脸上也是一烫,不自然地轻咳一声,问道:“需要朕帮忙吗?”

    “不必!”墨池回答得相当干脆果决。

    元幼祺被直挺挺地噎了回来,又是一呆。

    只听墨池的声音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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