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略地, 懵了良久脑子的秋月终于还是缓过了神,以她并不客气的力度,堪堪扯开蛮牛一般赖在她身上的人,面红耳赤, 娇声怒骂:“袁少安你知不知羞!咱俩还没拜堂呢!要是被我爹娘他们知道了,我……我死了算了!”

    羞恼不依确实凑效,袁少安被拉回理智,离开娇软肌肤的那双唇止不住砸吧回味,却只是脸抬起来了,身子依旧结结实实压在秋月身上,定定与秋月对视着,默然呼吸片刻,旋即扯出一抹迷惑暧昧的笑容,空出一只手扯开自己的发带,垂落一头零散青丝,紧接着,抓起对方的纤手,缓缓缓缓,靠近自己胸前,直至探入胸口,摸上她硬邦邦的缠胸布为止。

    “好啊,在你死之前,先让你摸一摸我的小馒头。”

    “你……”

    旁的不说,袁少安对于自己的容貌是很有一股自信,一心认为是自己男装形象下的某些举动显得过于猥琐,索性就扯了发带敞开胸怀,让自己美丽媚人的一面充分展示,以图魅惑了那心心念念已爱她不浅的可人儿,让她心醉,让她迷恋,让她乖乖任自己作为……

    只是很遗憾,很多时候她对自己的形象有着不自知的深深的误会,天知道她画的那两撇浓郁粗大的剑眉,抹的那鸡屎褐的肤色,修的那棱角方正的阳刚脸面,配上她刻意挤出那邪魅奸诈的神色,整个人看上去,称作披头散发的疯汉子也不为过……

    望着那张放大的熟悉的脸的陌生模样,耿秋月不自觉抽了几下嘴角,觉着自己眼睛辣得发疼,被抓住放肆的手上很难生出点进一步放肆的欲、望,只是呆呆地,抵着对方硬邦邦没点内容的胸部,发愣。

    袁少安,你莫不是平时敷黄瓜都敷傻了?

    正当耿秋月神游天外,心中暗暗纠结着自己是否有必要拆封使用这个死人给她买回来的那盒上等胭脂时,对方已进入下一步。

    “唔,死家伙你好坏!嗯……秋月,你都摸过我了,这下该换我了吧,让人家也摸一摸,你的大馒头……”

    哼哼!都到了这个节骨眼儿,我袁少安就是不把你吃干抹净,也得先喝上一碗肉末汤渣渣!

    这等场面中,心不在焉的那个,注定逃不过心无旁骛那个的魔爪,耿秋月猛然醒过神的一瞬,正是袁少安猛然扯开她衣襟,扯开她亵衣,扯开她肚兜,令她大片雪肤暴露无遗的一瞬。

    “死袁少安!你住手!”

    “哦。”住手而已,又不是住嘴。

    慵懒不在意的应声过后,是袁少安热唇划过的啾噘声,霎时将屋内,将帐中,将床上两人间的气氛,推至一个前所未达的高度,推向一个全新体验的别样境界。

    终于,耿秋月迷醉了,眼中闪过一道白光,随即模糊上一层着人恍惚沉醉的迷雾,即便是嘴上抗拒,心底喝止,身体已不听指挥,一双前一刻尚余力道的纤臂,柔弱攀上身上人的肩背,似抵似抚,似迎似拒……

    与之相比,心无旁骛要喝汤渣渣的那人,早已沉溺在欲海巨浪中,早已忘记了,自己退而求其次的妥协念想,只觉得,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要她浅尝辄止铩羽而归,不亚于要她当场毙命。

    那样,是极其残忍不人道的!是极其残忍不人道的!是极其残忍不人道的!

    雪白,娇嫩,坚、挺,饱满。是耿秋月暴露空气的那一部分、身体给袁少安的观感。

    细滑,温热,香氛,弹柔。是耿秋月这一部分、身体给袁少安的触感。

    再俗一些的总结就是:白的够白,红的够红,嫩的够嫩,软的够软,大的够大,挺的够挺……

    这一刻,袁少安的整颗脑子再无其他内容,只有一个念头:吃掉它,吃掉她……

    “嗯——”

    含苞待放的花蕾,如入狼巢虎穴,轻易被某人夺去了,被某人吃去了。秋月无力惊叫,慌乱无措又十分难以抗拒,只因她打死不愿承认又不得不有点承认,袁少安这个死人,弄得她忒舒服……

    “吃掉它”这一念头已然实现,心迷神醉仍饱含强烈欲念的袁少安不肯止步,在对她心心念念的一双大馒头唇手交替轻捻慢尝之后,开始向着佳人身体的其余部分进发,一寸一寸向下移,挪一寸,吻一寸,吻一寸,揭一寸……

    暧昧浓郁,热吻持续,待身上冰凉的面积逐步扩大,待亵裤裤头被猛地拉开,耿秋月徒然一惊,自沉沦迷醉中拉回神志,恢复清明。

    “嗯……嗯?”

    不知何时,少安被提了脖后领子,强硬止了她下一步行动。不悦的神色挂上脸,抬起赤红双颊赤红双眼望过去,意外是一张同样赤红双颊却眼波清明的俏颜,俨然已没了被她攻略后情迷深陷的神态。

    可惜,可惜,可惜!

    耿秋月不理她的遗憾埋怨抑或是懊恼羞愧,自顾自拢好衣襟,随后瞪了眸,羞恼不已,先才还柔弱无骨的指尖手腕,毫无预兆地狠狠拧上作恶之人的耳垂,恶狠狠相问:“说,你这些流氓行径都是打哪儿学的?”

    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今虎子没得手,反倒被母老虎给死死盯上,袁少安大有一股壮志未酬之壮士一去不复返的不甘,她只是喝到了一小碗汤渣渣而已,要不要搭上一条小命哟!

    “呃……你轻点儿!我打哪儿学,没学过呀无师自通……”

    “通你个大头鬼!还想唬我?我告诉你袁少安,你今儿不给我明白的招了,往后成了亲也别想碰我!”

    这……您还不如要我小命吧姑奶奶!

    “不不不,我说我说!前阵子不是去城里了么,我……回来的时候买了本小册子,嗯,我跟望喜一人买了一本,他要死要活磨着我去买的,我是被烦得没法了才答应的,你要相信我!”

    简直鬼扯。耿秋月手上松了松力道,眼中闪过凌厉,“信你才有鬼!你就编吧!明知道我不会去找刘望喜问这种事的是不?哼!那本册子在哪儿,拿来上缴!”

    “咦?”少安一惊,苦了脸,使出浑身解数中的致命大招——耍赖:“诶呀早说嘛,原来你也想学!好好好,我回头拿给你,咱俩一块儿看,一块儿学招,省得就你一口一句流氓骂我……”

    袁少安的耍赖神级境界,是为手脚并用。她那嘴上不停的贫,手上亦分毫没闲着,悄悄摸上了方才被她蹂、躏许久的大馒头,隔着衣服揉了揉,而后不客气地,对着空隙探了进去……

    “我那么流氓,不干点流氓事咋对得起你的骂,对不对?”

    那股子快感再次袭来,惹得秋月脸一红,耳根冲得发热,不受控制地仰头闭眼挺胸,娇斥道:“拿开你的杀猪手,不准碰我!”

    “哪儿是杀猪手嘛!明明是咸猪手……”

    “滚……”

    作者有话要说:  码了一晚上,很有诚意地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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