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一霸,现在沦为事业压力下的豆腐渣。这一渣就渣过去了两个多月。陆遥幸不管愿意不愿意,也已经开始适应公司的生活。一天天下来,工作重复又枯燥,疲惫得脑袋时刻准备装死,不过生活还是处处是惊喜,人们要善于发现。

    “今天的包裹都到了,谁有东西的快过来取。”助理在外头办公大厅都喊了一圈,拿了个小盒子进来:“遥幸,这里有个到付的小包需要你牵收。”

    秋末冬初时,冷空气下来,人们渐渐开始往身上裹外套。到夜里,体寒的都已经准备上暖宝宝暖手脚。助理推开门带进一股西伯利亚寒流,弄得陆遥幸寒毛直立。她大姨妈又准时报到了,现在身体正虚,火气也旺盛,隐忍了许久才张开嘴,冒出几屡黑烟,面部扭曲到变形:“到付?”

    tm的谁敢给她到付!

    塑料包外没有写发送地址跟寄件人,她拆开塑料包,里头是个盒,盒子里躺着大包生姜红糖,还有张小卡片。这么一看,她用头发想也知道是谁干的事了,除了她家那只,还有谁会抠门到给她的快递用到付。还有这字体,林谧的字不端正,有些潦草,但又不会难看,就跟她的人那般有气无力,提笔手腕不用力,光靠手指手心,元气到不了笔锋。

    那个有气无力的林谧写:“记得喝这个,会舒服点。”下边还附上熬煮步骤,因为知道她现在已经能自力更生。

    陆遥幸看了两眼,如果是别人寄过来,她立马发短信骂回去,难道她不会自己去超市买吗,还浪费她运费。可一想到那愣头愣脑,时常搞不清状况的林谧,却还能知道关心她。忽然间,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之微妙感。陆遥幸的萎靡瞬间消退,她把卡片小心翼翼的收好。助理想帮她泡红糖水,她还神经质的不让帮,非要亲自动手泡,捧在手心露出一副很享受的神情。

    助理在旁默默看完全场,刚才还疼得直抽抽,现在美得冒泡泡。这该不是中邪了吧?

    而在三中昏天暗的林谧,刚从试卷堆里挣扎出来,锤了锤酸疼的手臂,刚准备拿新的试卷做题目,谁知从抽屉带出了两样东西,一小盒创可贴,还有个饭团,没有任何说明。即便如此,林谧也知道是谁,她往第一排望了望。

    知道林谧喜欢烤鳗鱼饭团的人不多,其实也不算爱吃,只是因为饭团便捷,微波炉过过热就可以开吃,比去食堂排队要简单。这个偷懒的爱好从小学带过来的,所以东方知道,但东方重来不会这么小心翼翼的给她塞抽屉里,不符合她东家人的豪迈。而且上午早操时候不小心让人撞了下,磕破手臂的事,也就班里人知道。

    自从林谧跟陆遥幸心底暗搓搓达成‘共识’后,她就像一夜之间由块不通人情世故的顽石生出了灵识,对那些情爱之事也萌生了春心,下了‘凡尘’,寻到她前世的狗尾巴草——陆遥幸。

    就算是林谧没有发觉对陆遥幸的感情,她在最初的时候也以为自己将来喜欢的是男生,会找个斯文点的男生,因为她本身不喜欢太吵闹,或者是把自己弄得跟只泥猴似的人。所以,林谧对钟子沁仅仅是朋友,或者比朋友在高点的好朋友而已。

    林谧从许多过去小细节中回过味,心底有些惶恐,怕这些事情会耽搁钟子沁学习,可随即又觉得她既然不愿意明说,那就表示她允许自己假装不知道对吗?她挠挠头发,最好是她自作多情,想太多了。毕竟东方有时候也会给她送吃的喝的,没什么特别,朋友都这样走过来的。

    林谧默默的把创可贴塞进书包,心想:这东西竟然送了还回去不礼貌,下回买点东西回礼吧。

    下课铃声响过,她收拾东西准备回去,抬头就看见东方翻白眼吐舌头的把脑袋挂在窗户框上......林谧的三魂七魄差点从嘴里飘出去,下一秒,立刻抽出课本把她打了一顿。

    东方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连前几天的校内篮球赛都没见到她上蹿下跳的身影,实在是火星撞上地球了。林谧问起来,她才唉声叹气的抱怨:“此事说来话长,且听我慢慢道来......”

    林谧打断她:“长话短说。”

    东方委屈的说:“还不是我家里那些事情。”

    东家大长辈过世不到半年,家庭纠纷就七七四十九变,变着花样来耍。

    东爷爷刚过世那会儿,家里长房跟三房就来闹分家产,爷爷的遗产——那套拆迁的老房子分到的公寓都叫那两个人渣拿走了,独留了小户型的旧楼给东方住。反正东方住习惯了,她不想为点钱的事情跟那些大人同流合污,也没说什么。再说,她人微势薄,充其量就只有知情权没有话语权。

    东家大伯家里的两个子女都不争气——念完高中挨个辍学打工,家里一直很穷,偏生穷人还没穷人的自觉,全家都是事儿逼。去年儿子结婚大摆酒席,还请了县领导来吃酒,闹得满城风雨,那领导还差点为此被上级部门提着脖子调查。而年初时候女儿酒驾漂移把一个老人家飘进太平间的事情几乎占了本地日报不小的板块,还是个未成年,无照驾驶罪加一等,法院具体怎么判的不清楚,反正这辈子毁得干干净净。

    而她那个三叔年轻时候人五人六,花钱买选票买了个干部,可惜心眼不实,拿了公款花销,后来听说上头来查,吓得东拼西凑借钱抵债。但老天不是睁眼瞎,该抓的还得抓,在牢里蹲了几年到去年末才放出来溜达,一来没工作,二来还欠着巨债,这本来就坏的心眼又开始活络起来。于是半年后,大伯三叔心有灵犀,把炮口瞄准她二房的注意。

    东方是二房唯一剩下的苗儿,但父母当年的公司搞得房地产,手底下还有几处地基房产,将来政府下审批,房子大喇喇建起来,随便粗略的算算,那些数目也够东方潇洒完后半生,还能包养一串小情人。

    说道这里,东方从裤兜里摸出一把小折扇,扇了扇风,表示她现在真的是火冒三丈:“你说那些还是亲戚吗?”

    因为她大伯说,当年她爸妈办公司花的是老爷子的基金,十多年过去利滚利这都好大笔账必须拿出来算。他们两个加起来百岁老人,拿着算盘跟未满十八的小娃算陈年旧账简直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

    东家保姆张阿姨看不下去,她原本一个外人不该参合这些家事,可东方从屁点大就跟着她,不说亲生也得有半个女儿大,当下给东方请了律师,小县城来来去去都是熟人,巧得那律师是张阿姨儿子的高中铁哥们,二话不说连律师费都没要,直接上法院打了官司。

    “你说我这么大点年纪就上了法院也是够了,具体的还要等那边通知下来。”东方说:“真特么是树倒了毛猴子都跑了。”

    林谧在心底纠正:“是树倒猢狲散。”

    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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