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何处?宋家郎主拍案而起,怒道:“她说她去了你处。这鬼话我会信?定是去了哪个野男人那里。真是气死我也。”

    “爹,您觉得,我可有哪里像是野男人?”

    “……”宋家郎主还要再骂,却不防听到这么一句,“呃,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昨夜阿姨确实在我处。她进门之前那些,都是她表哥故意散播的谣言,倒叫我们给听去了。进门之后,约莫是有些不惯,到最近才好了。爹你怎么不来问问我就打人呢。”想到方才宋玠楚楚可怜的样子,宋则不免怪他父亲疑心重下手狠。

    宋家郎主怔了一会儿,觉得无论如何他女儿都不会帮着宋玠来骗他。既然宋玠说的是实情,那刚才的举动大大不妥,他大声道:“她怎的会去你处?你怎的会留她过夜?”

    “还不是因为爹你吗。”

    “因为我?”

    “是呀,阿姨晓得你担心我的婚事,几乎每日都要来打探。我嫌她烦,白日里不想理她,她就只好晚上过来。说着说着就睡着了,我没忍心叫她起来。”宋则扯起谎,眼皮子都不眨一眨。说起来,她都不晓得自己睡着时尚有抱人的习惯。今早起来,和那宋玠整个儿抱在一处,别提有多尴尬了,最尴尬的是她一点都不想撒手。

    怎的女子抱起来如柔软舒服?是大多女子如此,还是真如那宋玠所说,只因自己喜欢她?

    “爹,你平常教育我,凡事当弄清楚再行处理,你倒好……”

    宋家郎主讪讪一笑,没提他昨夜想要了宋玠的事情。他是错怪了宋玠,也不是完全没有悔意,但他是一家之主,没有给她赔罪的道理。况且,过阵子他要出远门,届时那什么表哥会来府上做客,正好趁此机会给妻子敲敲警钟。女人嘛,哄哄就行,回来时带些礼物。

    最后宋则得了宋家郎主的吩咐,仔细看好宋玠。这里的看好有两层意思,一是看好宋玠的伤,二是看好宋玠的人,免得他离家时,有野狗来偷食。

    郎主之命,宋则遵从。

    从父亲的书房出来,宋则才发现自己积压了一腔的怒火。不管怎样,宋玠都是父亲的妻子,怎可动辄辱骂、殴打。今日若非宋玠见机不妙命东平去找她,若非她在家中处理事务,父亲会如何处置宋玠。

    想到宋玠有被父亲打死打残的可能,她握紧了拳头,松开。

    走进宋玠的院子,东平慌慌张张出来,一见到她,像是见到了救星。“二娘子,二娘子,你快去看看夫人吧。她身上青了好大一块,不肯上药,还把我赶了出来。”

    宋则揉着额角,推门进屋,房里还是原先的样子,铜镜、首饰、胭脂摔在地上,红红艳艳散了一地,似是在诉说刚才几乎有一场惨事发生。

    本以为该在哭泣的人,站在窗边,眼神空洞看着窗外,不知怎的,宋则见到那样的眼神,有一丝害怕。那人一向把自己打扮的极美,可此刻任由衣衫乱糟糟皱巴巴,头发散散落落几缕,面上带着泪痕,无泪胜有泪。

    “阿姨。”宋则想知道她伤在何处,她亲眼看到父亲打在她身上。她去握她的手,冰冰凉凉,她被用力甩开,去拉她的手臂,却听到一声“嘶。”

    这一回,宋则便不再客气,上前挽起宋玠的袖子,嫩如新藕的手臂上有一道血红的伤痕,“你……来,我给你上药。”

    一声冷笑,“怎么爹打了女儿来假惺惺做好人?郎主打得好,方才我已想明白了,横竖这里是监牢,我被当作囚犯,不若让我死了吧。宋则,我不要你管。”

    “你是怪我来晚了?我收到消息便立刻来了。这次是父亲的错,他已晓得误会你了。”

    “不,郎主无错,他没有误会。二娘该不会忘了,昨夜我为何会在你处。”

    这个女人,一会儿柔情似水,一会儿天真若少女,一会儿又凶巴巴的,搅得宋则不知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她。她知道她有气,柔了声音道:“要闹脾气的话,等我替你上药之后再闹。”

    宋玠咬着下唇,依旧不说话。

    “怎么?”

    “从郎主那里,我得知一桩事情,二娘告诉郎主我与严表哥有染,一力劝阻他娶我。难怪二娘会给我看那些画册,果然是把我当成了人尽可夫的女人吧。”

    “我说了,画册是意外。”

    “呵。”宋玠抽回手,冷笑道:“不劳二娘记挂,二娘日理万机,实不该把时间花在我这等卑贱之人身上。东平,送客。东平,东平。”

    “我着她去准备吃食了。”

    “哦,我倒是忘了,这是你们宋家,她也是宋家的人。”

    “十一娘,休要胡闹,去榻上躺好,让我看看伤势,可有伤到筋骨,严重的话,需找大夫来。”

    宋玠被这声十一娘叫懵了,宋宗主总是叫她十一娘,十一娘,十一娘。莫不是她想起幻境外的事情来了?

    她不出声,宋则以为她还在闹脾气,便将她强拉到榻上,脱去她的外衣,掀起里衣,除了手臂上那道,腰眼里还有两道血红印子。

    还真是下得了狠手。“爹他……这几日你还是与我同睡,我会叫小山取一床被子。”

    “怎么,嫌弃我?”

    “我是怕夜里不小心碰到你的伤处。”宋则轻抚血印,“疼么?”

    “你亲我我就不疼了。”

    “还以为你会变乖。”

    “乖?呵,乖不乖不都得挨打,我只恨自己什么都没有做。”

    “没做过?”昨夜吱吱声声诱人的是谁?宋则俯下身,亲亲吻她的伤处,舌尖还在伤口上舔了一下。

    “唔……”宋玠轻哼一声,就知道这个女人闷骚。

    在宋则替她擦药的时候,宋玠问:“二娘,你是不是欢喜我,还是你把我当成了什么?”

    喜欢不喜欢的宋则一时说不好,看见她受伤会心疼,看着她裸//露的背脊,她心口热热的,想与她做经书里的那些事情。

    若这些就算是喜欢,那她大抵是欢喜她的。

    第28章 被采的贼

    作者有话要说:  幻境告诉我们,互攻才是王道~~~~~嘤嘤嘤

    周一v不出来了……早订了《二十二》的票,晚上要去看。

    还是周二8.15开v,当日三更吧。

    吐血。

    郎主的新夫人在家里有实权的二娘房里安营扎寨,这对于嘲笑新夫人失宠的人来说是个什么信号,小山不得而知。小山只觉得,二娘一定不是为了息事宁人那么简单。新夫人受伤二娘亲自上药,每晚同床共枕、一日三餐按照她的喜好口味不说,还容得新夫人在她房里胡翻乱看。就算是二娘的亲爹,也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

    放在以往,郎主外出,新夫人难免会受到见风使舵有心人的排挤,连带东平一起不好过。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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