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踏实了。”言语间颇有些撒娇的意味。

    宋则斜了宋玠一眼,“大郎,你原也应该懂事了。此话若叫旁人听去,岂不误会。”

    于严吐吐舌头,“娘亲,儿没有唐突十一娘的意思,只是十一娘甚是得力,如今在娘亲处,儿那边可就乱了。”

    任他好说歹说,宋则都不会将宋玠派过去帮他干活,只说十一娘身子尤亏,难堪重负,需得在她处好生休养。他这才息了念头。

    刚解决好小的,老的又来,见着于乾,宋则的脸不由得一沉,屋里的人都感觉到这丝异常,于严同于乾行礼后正打算开溜,却不妨被于乾叫住,提去书房教育。

    父亲教训儿子自不待言,应付过父子二人,宋则的好心情殆尽,才看向宋玠。宋玠以为她要支使她干活,忙道:“娘子才说,我要好生休养。”

    这急吼吼的懒胚子!宋则摇头。

    宋玠就这样在宋则的房中落脚,每天蹭吃蹭喝蹭睡——以休养的名义。宋则不叫她做活,也不与她说任何记忆中的事情,包括那个荒谬的故事,高兴时说几句,不愿开口时,便一字不说。两人不咸不淡地相处着,只有每日睡觉时,宋则以值夜的名义叫宋玠睡在她的房里。

    于乾每日都想尽办法留在宋则房里,宋则每日都将他赶走。

    那一日,于乾故意多喝几杯,想借酒装疯对宋则拉拉扯扯,他的小厮知秋得他授意,早早将贞娘支开。但千算万算,算漏了宋则身边还有个宋玠。

    宋玠是谁?采花贼一枚。什么乌烟瘴气的手段没有见识过没有听说过?这几日她按兵不动,但全副心思都在宋则身上,自然也见识到了于乾的滋扰与宋则的不厌其烦。她甚至在宋则的眼中看到了挣扎。

    她晓得知秋要将她们支开,将计就计,偷偷遛转回来,在房外头偷听于乾和宋则说话。

    于乾晓以大义——夫妻多年,木已成舟,宋则只有两条路,一是与他好好过活,二是继续像现在这样闹别扭,但是这别扭从成亲闹到现在。原先于乾外任,宋则不愿相随,这会儿于乾回京有大把时间可以与她重修旧好。希望宋则能接受他的诚意。

    宋玠一边听,一边呸:花言巧语烂招数,他们哪有什么旧好,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宋则没言语,想是在思考。紧接着,就听得椅子被推倒的声音。宋玠看不到虚实,心里发急,踹门而入,只见于乾抓住宋则的胳臂就要亲她,她怒火中烧,顺手抄起酒瓶子就往于乾脑袋上砸去。

    于乾脸皮厚如城墙,但是脑袋没有脸皮那么结实,一砸之下,身子软倒,躺倒在地上。

    寻常人遇到这等情况,早已为自己杀了人吓得魂不附体,但宋玠,宋玠从小打到敲破的脑袋没有上千也有上百,当然不会以为他死了。故而看也不看他一眼,着急问宋则:“你没事吧?!打我的时候那么利落,怎么碰到他你就缩了。难不成你觉得他比我好看?”

    饶是宋则被她这么来一下也有些懵,听她劈头盖脑,心急火燎地一通问,知她情急,好笑道:“是又如何?”

    宋玠简直不敢置信,上上下下打量她好几眼,“你瞎了吧,我就说你一定是瞎了。”

    “你才瞎了。”宋则白她一眼,道,“方才我已经扣住他的脉门,要不是你鲁莽,我就……”她一比手刀。

    宋玠无言。“你的意思是我多事了?”

    “哪里敢这样想。”说完,宋则抿嘴一笑。

    她这一笑,笑得宋玠火冒三丈:妖孽啊,妖孽,你再笑……再笑我咬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错了……

    我来了。

    比之前的多600字,捂脸。

    第86章 狠心

    宋则没听到她的心声, 却是敛了笑容, 将她扯到身后, 换作一副严肃表情:“知秋, 知秋。”她高呼好几声,才得了知秋惶恐的回应。

    知秋得于乾关照, 晚上要与娘子成其好事,他负责将娘子身边的人骗走, 他以为自己成功完成于乾布置的任务, 回来复命的时候叫宋玠遣去别的地方, 故而宋则叫好几声才能得到他的回应。

    此时听到宋则叫他,以为是东窗事发, 娘子怪责郎君的同时, 连自己一并吃挂落,故而应声弱弱。

    知秋一进门,就见自家郎君躺倒在地上, 一旁是娘子和郎君惦记了好几日的宋十一。

    “郎君啊,郎君……你这是……”他一张口就是哭腔, 眼见娘子与宋十一都在, 以为郎君吃醉酒把宋十一当作娘子调戏, 被娘子发现后动了家法。

    这嚎啕的样子,若有不知情的听见还以为于乾死了。

    “噤声。”宋则厉声喝止。

    “郎……”知秋硬生生被她喝住,忐忐忑忑偷眼瞟她。

    “郎君吃醉酒,脑袋磕到了,你把他背回房里安置, 顺便寻个郎中瞧瞧。”

    “这……”知秋看一眼一脸寒霜的主母,又偷看一眼她身边低着头的宋玠,心想:莫不是郎君真醉了。

    “还等什么?知秋,莫不是我叫不动你?”

    “知秋不敢,知秋只是一时担心郎君,被吓到了。”

    “担心?唔,你确实应该担心,忠仆如你。”

    知秋一听这话,心想,莫不是主母知道了什么。

    “好了,你快把郎君带回去,找个郎中好生瞧瞧,顺便把我房里房外伺候着的人统统叫回来。”

    知秋两腿一软,险些跪下。

    找郎中、安置于乾,一切交给知秋办,宋则看也未看。她不想再去演一个贤妻,至少今晚不想。

    她还未来得及同面色不大好看的宋玠说些什么,贞娘慌慌张张地跑回来。贞娘这才晓得,那个荒唐的郎君到底要做什么。放在别人家里,整一桌席面与妻共饮,酒后求欢算是情趣,这事落到宋则这里,便成了罪过。

    贞娘连连告罪,宋则揉揉额角,道:“无碍,这次有十一娘在。”

    听到十一娘三个字,贞娘心头一叹。原本她还心存侥幸一切都是她的胡思乱想,胡乱猜忌,可看十一娘的怏怏不乐,再看娘子的笑语,她一点都没法自欺欺人。什么孺慕情深,明明就是……

    宋玠见贞娘面色不好,以为她是为中调虎离山计而自责。贞娘一向待她不错,她便开口安慰道:“我也是巧,正瞧见知秋那厮鬼鬼祟祟不怀好意,这才起了疑。寻常人哪里会想到自家院子里会遇到这档子腌臜事呀。实在是郎君奇人奇思。娘子好眼光。”说到最后,她忍不住刺宋则一刺,还惦记着宋则说于乾比她好看。

    贞娘一再点头称是,到最后以为宋玠自夸,硬着头皮也道了声是。

    宋玠咧嘴一笑,被深知她意思的宋则白了一眼。

    “好啦,此事暂且揭过。我乏了,想要沐浴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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