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想不出法子,咬着唇,有些难过。她急欲纾解,依着本能,轻轻地咬王妃的脖颈,那处白皙而柔滑,几乎可见底下细细的血脉,汉王咬了一下,觉得心中那空虚处似乎好了一些。

    她便如寻到了纾解之法,又舔了舔,王妃微微一颤,却没有出声,抬手覆在她的背上,纵容她所为。

    汉王觉得自己今夜当真奇怪,方才还觉得纾解了,片刻之后,却涌来一阵更多的空虚。她难受,双腿间那处尤其难受。情动的滋味着实陌生,汉王小可怜本能地寻王妃,眼中含着雾气,瘪嘴欲哭:“阿瑶,我难受。”

    王妃看了看她,便见殿下那圆润可爱的小耳朵就在眼前,她稍稍前倾了身子,将那软软的耳垂含入口中。

    汉王浑身一颤,抓紧了王妃的前襟,耳朵好端端的,被王妃亲亲,竟是浑身发麻,连带脊背处,都麻麻痒痒的。汉王觉得好一点了,还有一点舒服,还是阿瑶有办法,她软软地唔了一声,抱着王妃,向她求索:“还要亲亲。”

    王妃如她所愿,好好疼爱了她的小耳朵一番,细细密密的亲吻,不止落在耳朵上,渐渐下移,来到汉王的颈上,汉王衣衫凌乱,衣襟半敞,眼中似泪似雾,朦朦胧胧,还带着些迷茫。

    她又觉得不够了,犹如隔靴搔痒,阿瑶亲她的耳朵,亲她的颈项都很舒服,然而那一处空虚却越发厉害起来。

    这感觉陌生而奇怪,汉王终于哭出来了:“呜呜呜呜呜,阿瑶,难受……”

    王妃眼中闪过一抹笑意,抬手拭去汉王脸上的泪水。汉王泪眼朦胧地看着她,又难受,又欢喜阿瑶待她好。

    王妃唇畔微微扬起的笑意,道:“殿下何处难受?”

    她的声音与寻常无异,温柔却总带着些许尘世之外的清冷,然而此时,落入汉王耳中,总觉蛊惑。

    汉王并了并双腿,腿间一磨蹭,先是一颤,旋即又空得厉害,她红着双眼,羞得脸上都能滴出血来,不敢说是那处难受,支支吾吾的。

    眼见汉王说不上来,又要哭,王妃柔声哄道:“事关殿下身体,不好不仔细的,且说说,何处难受?”

    她说话间,气息喷在汉王颈上,热热的,痒痒的,别有一番诱惑,汉王越发难受,觉得阿瑶说得对,低声道:“下面,腿间那里难受。”

    王妃诱着她道:“如何难受?”

    汉王结结巴巴的:“湿、湿了。”

    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天真单纯,犹如稚子,却说着淫靡的话。殿下情动,犹如小奶猫一般,无助地蹭着她,发出软软的低吟,王妃忽然就不在意她们分离五日之时,殿下日日抱着那装了海棠的玉瓶不放了。指腹抚上汉王的双唇,轻轻抚弄。

    汉王眼角含着泪,顿觉唇舌干燥,伸出粉嫩的小舌尖去舔。

    王妃温柔笑道:“我为殿下医治可好?”

    医治的结果,便是汉王里里外外的,被王妃品尝了一番。汉王初识情、欲,隔日便醒得晚了些。

    王妃无需睡眠,也未打坐养神,躺在汉王身旁,看了她整夜。殿下累极,迷迷糊糊地入睡前,仍抓着她的衣襟问:“你果真不是特来与我成亲的么?”

    窗外阳光透过窗纸,寝殿被照亮半室。汉王睡得熟,小脸半掩在锦被下,耳朵却是露在外面,王妃忽想起她们成亲那日,她先行沐浴,殿下在寝殿中等她,等得睡着了。那时她们尚未熟识,她看到这软软的小耳朵,仍是没能忍住,伸手摸了摸。

    圆润光滑,确是记忆中的手感。

    汉王动了动,睁开眼来,她刚醒,尚有些许迷茫,循着习惯,转身要王妃抱。王妃收回手,将汉王抱到怀中,柔声道:“殿下醒了。”

    汉王拱到她颈间,点点头,意识渐渐清醒起来。昨夜的事一幕幕出现在汉王脑海中。汉王腾地红了脸,从王妃怀中跑出来,躲到锦被底下去了。

    身子已擦洗过了,寝衣也换了新的,王妃温柔,自不会弄疼她,身上也未留下痕迹,但双腿间犹留着进出之后的少许不适。她再无知,也明白过来了,这是画册上没有画出来的事。

    汉王心口跳得厉害,觉得欢喜,又觉十分羞涩,躲在锦被底下不肯出来。

    夏日清晨,尚算清凉,然也不好叫锦被这般捂着的。王妃扯了扯被角,唤她出来。

    汉王闷在底下不吭声。

    又过片刻,汉王仍躲着,王妃看了眼窗外,见烈日高升,恐闷坏了汉王,便道:“殿下不听话了?”

    汉王将脑袋从地下缓缓探出来,轻声道:“听的。”

    她脑袋探出来了,身子还躲在被下,抬首看了眼王妃,只一眼,又飞快低头,脸上的绯红蔓延至耳根,连那小耳垂都通红通红的。因闹了这一通,头发也乱了,一撮呆毛翘了出来。

    王妃弯了弯唇,旋即又复平静,压下她那撮呆毛。

    王妃没有问她话,她不必开口,觉得好一些了,那几乎要将她淹没的羞涩稍稍缓了些,心口却是暖融融的。她知道画册上的事,唯有夫妻才好做的,叫做鱼水之欢。鱼水之欢,便是互定终生。

    王妃靠近了些,好让汉王枕在她的腿上,汉王不知不觉就蹭过来,整个人蜷在王妃身旁,像一只饱餐之后,不时晃一下尾巴的猫儿。

    王妃低首看她,微微一笑。

    汉王见她笑,莫名地又红了脸。想起昨夜,阿瑶抱着她,在她耳旁温声安慰,让她放松身子,她依言放松,容纳阿瑶指尖,最后她感觉到舒服,想要看一看阿瑶的神色,她便是这样含笑望着她,满眼宠溺,满眼爱意。

    汉王整个人都躲到王妃怀里,她闻到王妃身上的清香,忽然想到,阿瑶这样好看,将这天地万物,青山绿水都比了下去,不知她本体是什么。

    这样一想,她便问了。

    “我的本体,殿下见过的。”王妃道。

    汉王讶然:“我见过的?”

    “我便是广平寺中那棵桃树。”

    汉王惊呆。

    第四十七章

    原来, 她遍寻不见的那棵桃树, 就在她身边。

    汉王呆了一呆, 旋即高兴。

    去岁, 汉王携王妃一同往广平寺看桃花,那棵最好看的千年桃树却是不见了。她那时问主持, 桃树哪里去了。主持笑称“千年之龄的桃树,总不可叫它一直留在一处罢?”

    言下之意, 便是说桃树自己走了。

    那时她怕得厉害, 只觉诡谲异常, 让王妃安慰了许久才好。

    现在想来,却是甜丝丝的。

    她已经不怕王妃了。

    起初的时候, 她会想这是一个妖怪, 后来发现王妃很厉害,便想这是一个大妖怪。可她又知晓,她是离不得她的, 人也好,妖也罢, 她片刻都离不得。于是渐渐的, 就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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